这时候萧皇后和老太妃都过来恭喜老太太,萧皇后只笑着道:“那正好,把给新科状元的赏赐一并都预备好了,也省得我费两回心思了。”
老太太心中虽然高兴,可毕竟还没有放榜,便谦逊道:“这可使不得,这明诏还没出来,等有了明诏,再赏不迟。”
一旁的沈太妃便笑着道:“明诏迟早是要出来的,我这里也要开始打点打点了,没想到沈家还能出一个状元出来,当年程国公府那孩子中状元的时候,还有人说,他便是这国公府邸的头一人了,如今瞧着,伯韬也是不差的。”
沈伯韬岂止不差,将来的仕途也很是顺遂,身后又有雄厚的家世,又有这满腹的学文和一同入仕的同窗,真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第225章 噩梦
沈清薇和老太太回国公府的时候,沈晖早已将沈伯韬中状元的事qíng打发人回了国公府送信。一时间谢氏喜得红光满面,一边打发人去安排发派给邻居、亲戚家的喜饼,一边亲自到门口迎了老太太和沈清薇进门。
老太太这前脚才从马车上下来,谢氏便喜的迎过去,朝着老太太重重的福了福身子道:“老太太大喜了,韬哥儿中了……”谢氏这会喜得话都说不齐全。老太太其实早就知道了,但瞧见谢氏这番模样,也故意要逗逗她,便问她:“中了个什么?”
谢氏方才对着下人还一口一个状元爷的唤着,被老太太这么一问,倒是一下次没反应过来,只憋了片刻,好容易才开口道:“中……中了个第一名!”
老太太见谢氏这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开口道:“怕是状元吧!看把你高兴的!”
谢氏一拍大腿,这才反应了过来道:“正是头名的状元呢!我怎么就一时没想起来呢!”
这时候沈清薇也从马车上下来,见谢氏这般高兴,便笑道:“母亲,我们刚才宫里出来,早就知道了,还预备着给母亲一个惊喜呢!没想到母亲也知道了!”
谢氏闻言,顿时微微觉得有些窘迫,又想起方才那得意的样子来,倒是在老太太跟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收敛了几分,假装嗔怪道:“你这丫头,既然早知道,如何不跟我说一声,白让我在老太太跟前那般样子,倒是让人看笑话了!”
老太太哪里会笑话谢氏,不过就是偶尔逗乐而已,便笑道:“你别怪她,我才下马车你就拉着我报喜了,她哪有机会说去,不过这样大喜的事qíng,你便是高兴些也没什么,咱们卫国公府还从来没出过状元爷呢!如今你是状元爷的母亲,该怎么高兴就怎么高兴!”
老太太这几句话实在说到了谢氏的心坎上,便是这几日她稍微劳累了一些,也不觉得委屈了,只扶着老太太道:“老太太说得是,我是真高兴,也为老太太高兴,老太太有了一个当进士的儿子,如今又有了一个当状元爷的孙子了。”
老太太闻言,只笑着道:“你这话说的,那我岂不是更要恭喜你了,有一个当进士的相公,又有一个当状元爷的儿子。”
沈清薇难得见她们婆媳也这般调侃,一时也觉得好笑,只笑着道:“那老祖宗也恭喜恭喜我呀!”
老太太便笑着问道:“恭喜你什么?”
沈清薇只笑道:“有一个当进士的爹爹,又有一个当状元爷的哥哥了!”
老太太和谢氏听了这话,只都哈哈笑了起来,老太太见她笑的高兴,便又打趣道:“我还要恭喜你,将来做王妃呢!”
沈清薇闻言,顿时脸颊羞得通红了起来,那边谢氏见老太太这么说,倒是有些疑惑,只开口问道:“老太太,三丫头和豫王殿下的事qíng,难道定了下来?”
老太太知道谢氏也为这事qíng心悬,便开口道:“虽未定下来,但听的意思,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况且已经答应了替二丫头赐婚,只等今日禀明了圣上,大约这明旨也应下了。对了,还有一件事qíng,要让你去预备一下。”
谢氏听老太太这么说,一颗心早已经放了下一般,听老太太又吩咐了事qíng下来,只正色问道:“老太太有什么事qíng,尽管吩咐。”
老太太便道:“方才我们从宫里出来,听说镇南王世子忽然犯了疾病,皇上命皇后预备恩赏,你也跟着预备一些,到时候派人送过去,只当是个礼数吧,过几日赐婚的明旨下了,总也要有个往来。”
谢氏虽然心中不愿,但一想到这些事qíng都是为了沈清薇能顺利嫁给豫王,便也只点头道:“老太太说得是,这是应当的,媳妇这就派人去预备去。”
却说刘铮在镇南王府病了,却也是个旧疾了。他自十六岁起,就经常会有一些梦魇入心,病来的时候,几天几夜不得安寝,全是一些流离失所、血溅沙场、又或者各种暗杀可怖之事。梦魇时候如同失魂了一样,等梦醒后却想不出一二,如此已是好些年了。只是这次有一两年没有犯病,原本以为不会再犯,谁知道这次进了京城,居然又犯了起来。
可这次和之前几次,却大不相同,刘铮梦醒之后,却还有一些残留的记忆萦绕在头脑之中。而他最惊讶的是,在这次他的梦中,竟然有沈清薇和沈清蓉……
沈清薇穿着一袭娇绿色缎裙,娉娉婷婷的坐在远处的荷花亭中,朝着自己微微一笑,刘铮便笑着迎了过去,正想去牵沈清薇的手,却见沈清蓉从一旁站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肃然冷冽的神色,用尖锐的声音对着他道:“夫君,我才是你的娘子,怎么你又看上了我三妹妹不成?”
刘铮被这么一吓,顿时就清醒了过来,才知自己又入了梦魇,早已经有宫里派了太医过来诊治。刘秀慧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他,小声道:“哥哥,你怎么样了,好一些了没有?”
这时候杜太医还在把脉,猛然间刘铮醒了过来,也稍稍一滞,只开口对他道:“请世子爷闭目养身片刻,老夫片刻就好。”
刘铮闭上眼睛,使劲回想梦中的qíng节,只想的脑仁都疼了起来,却也没再想到什么,只是一想起沈清蓉那张冷着的脸,便稍稍有了一些寒意。怪不得他第一次见到沈清蓉,便对她莫名有几分厌恶,可是在梦中,她还口口声声称自己一声夫君?
刘铮一想到这里,恶心的就要吐了,只深深吸了一口气,见杜太医已经诊治完毕,便开口道:“杜太医不必担忧,这不过就是本世子的也些旧疾,并不碍事,吃几剂安神补脑的药就好了。”
杜太医闻言,只开口道:“这病既是世子爷的旧疾,原还是要细细诊治,按时服药,能除了病根最好。老夫先开一贴药世子爷吃两天,若是觉得受用些了,就继续服用下去,若是世子爷觉得并无好转,老夫隔日再来替世子爷再断一断。”
刘铮知道太医的医术必定是高明的,他不过就是做了几个噩梦,只怕再他们看来也并非什么大病,因此便开口道:“那就劳烦杜太医了。”
送了杜太医出门,小厮随后便取了要回来,丫鬟煎好了药送了进来,刘铮看着那漆黑的药汁,却侧过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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