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看起来年纪轻轻,衣着华丽,是父皇新纳的妃子吗?不过,这丫头的长相……父皇何时好了这口?
不介怀不介怀!
奚舟吞了吞口水,笑了笑,说:“本宫多谢公……等等,你方才自称本王……你是王爷?”
什么鬼?这男子是王爷?难怪不曾见过,想必是封地在外,很少归来。不过,这里是后宫,即便是皇上的兄弟,也不能随意走动吧?
“没错,本王正是辄郡王夏辄,不知姑娘是……”
奚舟傻眼,我勒个去,辄郡王?那不是蠢太子的兄弟?就是那个曾去过现代,前不久出现在雪堆里的七皇子?天呐,冤家……也不能这么说,不过蠢太子当初的话很有道理。若是让她知道我是来自现代的,必定往后的日子不好过。所以……即便对方美如画,还是小命要紧呐!
奚舟微微欠身,道:“本……奴婢多谢王爷,宫里还有活等着奴婢去做,奴婢就先告退了。”
话落,她后退两步,缓缓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加快速度往回走。千万不要跟上来,千万不要跟上来……
夏辄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这丫头有点意思,方才还自称“本宫”,这会儿又改口自称“奴婢”,当本王耳聋吗?
想到这里,他快步跟了上去,一路尾随奚舟到了东宫。
他站在东宫的门前,抬手注视着门上的牌匾,捏着下巴思索片刻。这里……是太子的寝宫……这女子八成是太子的姬妾。听母后说,如今的太子是十二弟……
“七皇兄!”夏桑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兴奋地抱住他,道,“你终于肯来见本宫了!”
夏辄一愣,叹气道:“都快及冠的人了,还同孩子一般,也不怕别人笑话,快下来。”
他转身,打量着夏桑。这位最小的弟弟,本王离开时他不过十一岁,个头才是本王的一半,如今一晃八年过去,他竟窜得比我略高一点儿,模样比过去更英俊了。
夏桑咧嘴一笑,道:“在七皇兄眼里,本宫还是那个十一岁的孩子。对了七皇兄,你为何站在门口不进去?你我二人八年未见,可要好好聊聊。”
他说着,拽起夏辄的胳膊往院子里拉。夏辄神qíng恍惚,任由他拉着。他边走边环顾,当年自己也是在这儿住了三年的,如今一切都被积雪覆盖。当年自己为了所谓的爱qíng,放弃了权贵去了那个地方,可结果……呵!罢了罢了,不想那些事了。
正殿寝宫内,奚舟从正门而入,惊讶了不少宫人。宫人们面面相觑,这太子妃……是如何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的?
奚舟关上房门,长舒一口气,那王爷应该没有跟来,不过真是可惜,到手的鸭子不能调戏,只得眼馋,心里不是个滋味。可是这鸭子又比不上小命,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能取其重了。
她想着想着,叹了口气,刚要坐下门突然被推开,蝶双慌慌张张地说:“娘娘,娘娘,您快些换身衣裳,七……哦不对,是辄郡王来了。殿下正和他在前厅饮茶,您作为东宫的主母,自然要去见见……王……娘娘,你怎么了娘娘?娘……”
“没事,本宫就是腿有些软,大概是冻的。”奚舟瘫坐在地上,拜拜手说,“这……能不见吗?殿下的意思是……要见吗?”
天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郡王爷竟然跟了过来,若是见了,岂不是尴尬?倘若不见……
蝶双摇摇头,道:“殿下没说,不过,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什么破规矩?”奚舟傻眼,道,“就因为他是殿下的皇兄?”
蝶双点点头,道:“不过若是您不舒服,奴婢就……”
“蝶双姐姐,蝶双姐姐!”
蝶双的话未说完,又闯进来一个宫女,微微欠身道:“奴婢参加娘娘。娘娘,殿下说郡王爷想一睹您的芳容,还请您移步前厅。”
蝶双闻言,轻轻叹气,道:“娘娘放心,七……郡王爷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可曾是夏国第一美男子呢!”
奚舟尴尬地笑了笑,呵,就是因为美我才怕,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片刻,她深吸几口气,命人拿出那件红色袄裙换上,一口闷了司膳司送来的药膳安胎汤,擦了擦嘴角,朝前厅走去……
夏辄同夏桑想聊甚欢,毕竟兄弟二人多年未见,怕是聊上三天三夜都意犹未尽。
奚舟脸上挂着面纱,缓缓走来,夏辄见状一愣,起身行礼后调侃道:“太子妃为何半遮面?方才你我遇见时你的脸颊还好好的,莫不是路上摔了破了相了?”
这女子,以为挂着面纱就能瞒天过海?怕是戏曲看多了,这一点,倒是和她很像……她……
想到这里,他的心隐隐作痛。
奚舟迟疑片刻,什么qíng况?这就被识破了?我勒个去,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啊!
夏桑挑了挑眉,道:“舟儿,你方才……离开东宫了?本宫是如何jiāo代你的?如今你怀有身孕,天寒路滑切不可随意走动,若是摔一跤,小产是小,伤着身子是大。”
奚舟呲牙笑了笑,揭下面纱道:“怎么会呢,我一直都在屋子里待着,不曾见过王爷,我想王爷一定是认错了人,认错了。”
死不承认这四个字,可是我奚舟的终身座右铭,岂能让你轻易动摇?
夏桑闻言,捏着下巴道:“七皇兄,本宫也觉得,许是你看错了。自打舟儿她有了身孕,本宫便命人看着她不许自己去东宫之外的地方,以免磕磕碰碰的。对了,七皇兄,再过不久,你就要做伯父了。”
怀有身孕?
夏辄的目光扫过奚舟的腹部,打量着她的袄裙,皱了皱眉。这气味……这颜色……好像在哪儿闻过见过。
片刻,他问:“恕本王冒昧,敢问太子妃的这身袄裙,原来就是这种暗沉的红色吗?”
此话一出,奚舟愣了片刻,低头瞅着自己的袄裙,诧异道:“咦,这袄裙本不是这个颜色,要比它鲜艳得多,怎么如今倒是暗沉了许多?莫不是它还会变色不成?”
夏桑点着头,道:“你这么一说,确实是与往日不同。这芊兰的手艺真是jīng湛,竟能fèng制出此等衣物。”
奚舟托着下巴,皱眉思索。芊兰是用了什么方法,能让这袄裙渐渐变色。若是她提早告知我,或许我也能向她讨教一二。如今她跟随赵濯去了现代,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那里的生活……
这时,奚舟撸了撸袖子,手上五彩的珠串显露出来。夏辄无意中瞥见,甚是惊讶,这手串……并非我夏国之物,本王记得,她的手腕上也有类似的物件,她……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也快要完结了,小可爱们也出来撒撒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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