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乌扎的先天优势在。虽然他还没变脸,可她就是怕。
“你、你gān嘛。松开啊!”
乌扎觉得这个小祭司是在跟他撒娇,她声音软绵绵的,话说得非常好听。跟其她女人完全不一样。她带给他,一种非常难以表述的感觉,非常奇怪。也就是这种奇怪,让他一时失去冷静。
“你想做我的伴侣吗?”乌扎问聂小云。
☆、安逸的日子
如果不是乌扎的表qíng不对劲,聂小云肯定已经傻着反问一句,难道我们不是吗?
聂小云是个沉迷考古无法自拔的女人,她年轻又优秀,以至于单身得人都怕她。伴侣这个词在聂小云这还相对纯粹,她最多引申到一起工作、生活、旅行。她个人认为其实她和乌扎现在也没差。
零肆七是个好助手,它的权限不是白解锁的。零肆七几乎是在聂小云犹豫的第一时间给出词语释义。聂小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本能的挣扎还是攻击。两个词完全不一样,前者表示她并不想伤害乌扎,后者反之。如此简单明显,聂小云却真的不知道。
因为,她下意识的动作伤害到了乌扎。
聂小云无意触碰到光手环,它启动防御,一瞬间就震开了乌扎的手。
好在聂小云之前抠门,将防御级别降低以保持能量消耗。否则,乌扎这一瞬间肯定就瞎了!而且光源发出来的高温还会灼伤乌扎的皮肤,在这样的环境中,他的免疫系统会在24小时内失效……
她差点杀死了乌扎。这个认知让聂小云后怕无比。
什么都不知道的乌扎只是感觉有一股力量震开了他的手,那之后,他的手掌发热,开始不听使唤的发抖。
聂小云第一时间关掉手环,她抓着手腕将手放到另一侧。她这动作,像是护住被乌扎触碰的手腕,可实际上,是拉开手环和乌扎的距离,怕乌扎受伤。虽然是个多余的动作,但却让乌扎看到她的表qíng。
这个小祭司,满脸做错事的模样。
这让求偶被拒的乌扎稍稍平复了心qíng。这是他第一次求偶,他也没什么经验,但是很明显,他太仓促了。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只是想当然的问出口。
“你是神女吗?”
聂小云摇头。
乌扎甩了下自己还在发抖的手,站起身什么也没再说。
之前乌扎询问过聂小云是不是祭司,她否认后,乌扎就没再对她用尊称。可实际上,乌扎打从心底觉得聂小云是祭司,只不过乌扎收了聂小云的匕首,接受馈赠本就要给予馈赠者尊重,乌扎就没有再提出自己的疑问,去与聂小云对峙。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聂小云说自己不是神女,乌扎选择相信。不是因为聂小云不像,而是因为,某种乌扎自己也暂时解释不了的原因。
聂小云人生头一次觉得语言这么的无用。
即使没有沟通障碍,她仍旧无法向乌扎解释清楚qíng况。也无法问问乌扎,他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些。
这像是一段非常忽然的小cha曲,在两个小时后,被聂小云忘得一gān二净。因为,她发现楮树了!聂小云得到零肆七肯定的那一刻,高兴得各种乱跳,她绕着楮树转圈,感觉像是在施什么法术似的。
乌扎默默退离两步。聂小云高兴过后回神,就见乌扎满脸冷漠的看着她,事不关己,像个普通的围观群众。聂小云尴尬的的傻笑,她挠头满含歉意。
虽然如此,聂小云指使乌扎毫不含糊。楮树表面树gān大而光滑,必须要用小木棒拍打,然后才能剥落树皮。木棒是乌扎弄来的,拍打的工作也是乌扎。聂小云只需要坐在一旁,一边抿水一边看着他劳作就行。
就连聂小云自己都觉得她安逸过头,不由心怀愧疚。聂小云看着楮树,幻想自己做出树皮衣后洗澡。她决定死磕在这里,直到树皮剥落下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qíng,后面还有几道工序,这里距离营地也不近,一走又是几个小时。
聂小云四处再找,运气极好的她又找到两棵树,一棵甚至是乌扎拍打那棵的两倍!
聂小云高兴的回去,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乌扎,她慢半拍的发现,乌扎抓着木棒的手隐约在发抖。他瞄准的地方和他最后拍打落下的位置根本一样。
聂小云走过去,抓着乌扎的手腕,把他的手摊开。说不急绝对是假的,更何况,她心里十分清楚,这是她伤的。
“零肆七!检查一遍!”
零肆七跟着扫描,检查乌扎的身体各项机能。结果显示乌扎的整只手臂神经受损,聂小云不知道乌扎到底是怎么忍的。聂小云拉着乌扎到背包那,她翻开自己的医疗包,二话不说准备给乌扎注she恢复剂。
她当初为了救人带了一盒,用掉三支之后,现在只剩下五支。这是救命药,聂小云还是用在乌扎身上了。针头扎破皮肤的那一瞬间,乌扎皱了眉头。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血液中明显感觉到的温度。
这个温度蔓延到整只手臂,最后不知不觉流淌他全身。乌扎握紧自己拳头,随后张开。这才多久?她甚至都没能把东西收回包里去,他的手就停止了颤抖。
除了神迹,乌扎找不到其它语言来叙述这一现象。
“你出事了要说,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万一手臂废掉了怎么办?”
“那就死。”
乌扎是很认真的在回答聂小云的话。在部落里,无论是伤到手还是伤到脚,一旦你无法开始狩猎,你就分不到食物。部落不会留下没有劳动力的人,他们会在某一天,在祭司祭祀通天之后被流放。
然后……一去不回。
聂小云不能理解,只是看乌扎像根木头一样的傻模样生气。聂小云顺手一巴掌打到乌扎的肩膀上。“你还开玩笑,而且玩笑说得一点都不好笑,一点天赋都没有。”
聂小云收拾好东西,乌扎站起身想要继续忙,聂小云连忙拦他。“你先休息,这个我来吧。我不贪心,一块树皮就好了。剩下的明天再来。”
因为这样的突发状况,聂小云qiáng行代替了乌扎。当她亲自拿起木棒敲打的时候,才知道这看似简单的动作,究竟有多难。力的作用让聂小云每打一下也要承受一次。她起先一边手敲打,没几下就换另一边手,最后她两边手用上,反正只是敲打,效果自己都不敢去想。
眼看天又要黑了。他们今天又是一天的忙碌,而且现在都没能收工。除了早上吃的那条鱼,聂小云什么都没沾肚子。又饿又累的qíng况下,聂小云连使用打火石的力气都没有,最后她只能手把手教乌扎。
乌扎倒是一学就会,一点就着。
他们没有营地,只有火堆,和这还在树上的树皮衣。聂小云累极了却不敢往地上躺,地上都是落叶,谁知道底下有什么东西。哪怕有零肆七在,她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之前也证实了,零肆七并不是万无一失的。
聂小云最后,是靠在乌扎宽阔后背上睡着的。而且这个主意还是她自己提出来……她承认自己的厚颜无耻,半夜的时候,聂小云叫来自个敲树皮的乌扎,困得不行,迷迷糊糊问他:你让我靠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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