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笑了笑,只是笑容意味不明:“本王明白各位的顾忌,不错,这的确是毒药,但要效忠本王,就得拿点诚心出来。你们也放心,加入燕云十八骑,百利而无一害,在这里,你们可以学到以前学不到的,也可以拥有本王这个qiáng大的后盾,本王尽心尽力,也只有一个要求——听令。”
不听话的狗,qiáng留也没有用。
萧秋年本来也迟疑着要不要吃下这毒药,可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外间的动静,顿时沉下脸,不再犹豫,仰头吞进肚中。
晋王见他面不改色,不由笑道:“好!”
萧秋年心底冷笑,能不好吗?外面被重重包围,弓箭手不知几何,他们知道晋王的想法,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去。
当下有几个见萧秋年都吃了,便也服下丹药,但又几个想推辞离开,才跨过门槛半步,就看见了外面的埋伏,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有人不满道:“晋王殿下,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晋王优哉游哉的坐在锦榻上,端着茶杯chuī了chuī:“是又如何?本王选中你们,是看中了你们的能力,不能为本王效力,若是投靠了突厥、回纥,岂不是放虎归山?”
这冠冕堂皇的话,也只有傻子才信。
有个身高八尺的魁梧汉子,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对晋王冷斥一通后,便要闯出此地,然而他出了门,还没有所动作,就被密密麻麻的飞箭she成了筛子。还没咽气,就被两个黑袍人用布一盖,不知拖哪里扔了去。
众人被这极具刺激的一幕惊吓,纷纷不敢再言,吞下了毒药。
晋王见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是本王心狠手辣,只是养不亲的东西,留着也没有用。你们放心,每半年我都会派人来给你们解药,若办好了事qíng,还会给你们两颗,这药无害,只要你们听话,就不会有事。”
jīng瘦汉子yīn阳怪气的笑:“那谢谢晋王殿下了。”
晋王放下茶杯,低声说道:“从明日开始,你们会留在这里训练,每个人都是单独的。可能会有些风险,所以各位要珍重啊。”
众人无人应答。
他口中的训练,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晋王又说了几句,便一抬手,示意众人可以休息半日,他起身经过萧秋年身侧的时候,又看了眼萧秋年,道了句“不错”,看起来似乎很是欣赏。
萧秋年面无表qíng,不为所动。
天将亮的时候,萧秋年被分到了一处拐角的房屋,里面充斥着一股霉味。墙上还有斑驳的血迹,只是因为太久远,那血迹已经变成了褐色。
萧秋年也不在乎,躺在硬邦邦的chuáng上,闭目养神。
当务之急,他要养好体力,因为不知道面对的所谓训练,到底是什么东西。
***
午时,太阳火辣辣的照she着大地。
黑袍人直接进入屋中,对萧秋年道:“跟我来。”
萧秋年的jīng神一直绷着,他没有松懈,因此从chuáng上翻身下来,就跟着黑袍人离开。
这是被围起来的一处马场。
不大的圈子里,有十来匹骏马,枣红色的,灰白色的,还有黑色,褐色……但这些马,无一例外,都没有马鞍马镫,萧秋年扫了一眼,就知道它们都是未训服的野马。
黑袍人冷漠的打开栅栏,示意萧秋年进去。
不给他任何工具,只机械的道:“成为燕云十八骑的首要,便是驯服一匹属于自己的马。”
“所有人都是这样?”
“你只用管好你自己,别人不用你cao心。”
萧秋年不语。
黑袍人这时转身,在旁边的石头后面拿出一个半时辰的沙漏,他道:“半个时辰,必须骑马出来。”
萧秋年难得多嘴问一句:“要是超过时间怎办?”
黑袍人冷笑一声,yīn测测的开口:“那就永远不用出来了。”
燕云十八骑,只有成功,没有失败。失败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死亡。
他以为会吓到萧秋年,而萧秋年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笑容不达眼底,却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烈日下的烈马,正围着栅栏甩着尾巴静静的吃糙,偶尔喷喷鼻子,看起来怡然自得。
可萧秋年知道,只要他上前两步,妄图接近这群家伙的时候,他们就会发了疯一样的践踏、奔跑。
热làng蒸腾着地面,炎热而静谧,只有沙漏发出“沙沙”的声响。
正文 腾云
时间不多,必须速战速决。
萧秋年很快便选中了一匹黑色的骏马,它明亮的眼睛里闪着jīng光,耳朵高高地耸立在脑门上,随时聆听着四周的动静,显得特别机敏。走起路来棕毛一抖一抖的,显得更加威武,最可贵的是,这匹黑马浑身黝黑,却唯独四个蹄子是白色,醒目极了。
选中了目标,萧秋年也不啰嗦,他缓步上前,然而还没有走进,就见野马群已经不安的踏着蹄子,注意到了他。
这烈马野xing果然不同凡响。
而萧秋年看中的那匹黑马,更是敏锐的往后退了几步,仿佛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用意。
这举动非但没有让萧秋年觉得败兴,反而让他燃起了驯服它的想法。
他目光灼灼的死盯着那匹马,油亮的毛色,提拔的身姿,都让殷冰凌痴痴的吞了吞口水,真真是匹难得的宝马。
时候不多了。
萧秋年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马群扔去,顿时,仿佛沸水炸开了锅,不大的马场,群马奔腾,嘶鸣,而萧秋年却一直盯着黑马,等黑马转身妄图随着马群奔腾的时候,机不可失,萧秋年迈开双腿,狂奔而去,瞬间冲到马身处。
好在这匹黑马的鬃毛很长,电光火石之间,萧秋年一把揪住了马鬃毛,随即右手掌一撑马颈,双脚一蹬,便已跨上了马背。黑色骏马被突袭受惊,立即脖颈高扬,嘶鸣着前蹄跃起乱踢。
萧秋年却越发镇定,他死死的拽着马鬃毛,趴伏在马背上,紧紧与其相贴,黑色骏马一阵甩晃,也不能将背上的人摔下马。
寻常的马若是甩不下人,也就屈服了,然而这一匹却是真真儿的烈马,又是甩脖子,又是撅蹄子,也是萧秋年耐力惊人,不然非得被晃吐。
“吁——”
他忍不住扯了扯马鬃毛,希望这匹马安定下来,哪知道黑色骏马听到这声音,仿佛被刺激到了一样,甩背的更凶。
这下萧秋年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只能死死抱着马脖子,不让自己摔下来。
这马挣扎太久,渐渐的也累了,萧秋年又扯了扯它的鬃毛,不到一秒,这马又开始撅蹄子甩尾巴……
趴伏在马背上萧秋年却不觉得劳累,这马儿未经雕琢的野xing够烈,可只要被驯服,那就是绝对的忠诚。
故此,他势在必得。
那黑色骏马也不笨,见甩不下来萧秋年,便开始围着马场狂奔。
萧秋年也发现了不对劲,那烈马竟然直直的朝着栅栏奔去,看样子不是想撞死,就是准备奋力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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