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想冒充别人?!”萧秋年冷笑,眼底已满是yīn鸷的冷酷。
异域女子闻言,突然笑了起来:“我可没有冒充别人,欢宜香的作用就是让人产幻,勾起人内心最龌龊的秘密,你所想的,就是你眼前看到的!”
她笑的越开心,萧秋年的脸色却越黑。
“胡说八道。”
他咬牙说完,便又挥枪而上。女子又láng狈的躲过,但论武力她根本不是萧秋年的对手,不是被刺中手臂,就是被狠狠的撞在墙上。
女子也不笨,她看出来萧秋年在折磨她,而原因就是他刚才的失态。
想到方才一幕幕,女子突然嘲讽的看向萧秋年,冷笑道:“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这是最后一关了,你可以离开这里成为晋王殿下的人,不用非跟我过不去!”
萧秋年漠然的看她一眼,继续毫不留qíng的挥枪刺去。
女子jīng疲力尽,避无可避,忍不住生生挨了他一枪,顿时嘴角流出鲜血,可怜极了。
这样美的美人,受了重伤,男人大都不忍心的,可女子在萧秋年眼里看到的都是愤怒和杀意。
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便笑了起来,言语间满是讽刺的意味:“你真恶心。”
萧秋年沉下脸,舌尖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找死。”
“我知道你为什么杀我,因为你害怕。”女子扶着墙站起来,看向萧秋年的眼神不屑极了。
她又道:“你怕我告诉别人,你内心最龌龊不堪的想法,你喜欢一个人,你想要她,却有道貌岸然的忍耐……”
“你闭嘴!”萧秋年额头青筋bào起,再也不想听她胡言乱语下去,一个箭步上前,长枪也捅向了她的腹部。
鲜血的味道蔓延开来。
女子一边皱眉疼痛,一边发笑:“你怕了,你怕了!哈哈,你萧秋年……怕别人知道,你竟然对自己的妹妹有绮念……咳咳……”
她咳出血来,声音也嘶哑了。
萧秋年一字字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虽然她是他的妹妹,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甚至感觉的到,她不是五岁前的那个女娃娃。
可这些都不用给人解释。
有的事,他藏在心底就够了。
“我是不懂……”女子似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我都要死了,你总可以告诉我,你妹妹知道你的想法么……嗯?”
萧秋年冷冷的拔出长枪,用衣摆擦拭上面的血迹:“你不配。”
女子脖子一歪,再也没能醒过来。
萧秋年拎着樱枪,想要离开这里。但他想到这个艳俗的女人竟然敢冒充王锦锦,又想到方才的一幕幕,顿时怒不可遏,转身又将尸首脸蛋划花,心底才算好受。
出了密室的门,外面早已经有两个黑袍人等候,见萧秋年第一个出来,皆掩饰不住赞赏之qíng。
手臂粗的香,只燃烧了三分之二,很少有人这么快就从试炼之地里面出来。而萧秋年做到了,说明他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其中一个递给萧秋年一块牌子,笑的谄媚:“壹字牌,拿好了。”
萧秋年还没从刚才的怒意里散脱,他冷峻着一张脸,接过牌子。
另一个又道:“恭喜你正式成为燕云十八骑之一,晚上晋王殿下在院子花厅设宴,千万不可缺席啊。”
萧秋年点了下头,便僵硬的拖着长枪离开。
两个黑袍人看着萧秋年的背影,皆是啧啧称赞:“这小子年纪轻轻,竟这么快就从里面出来,贪嗔痴色怒,没一样难倒他,也是厉害。”
“他还把寐姬给杀了,这是有多狠的心,多绝的qíng啊……”
“寐姬死了,可惜可惜,老子还没跟她快活过呢?”
另一个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没了寐姬,还有眉姬、妩姬,都是天生的尤物,你又何必挂怀。”
***
萧秋年回到冷清的房屋中。
久久回不过神。
他一遍一遍的擦拭着缨枪,心底却想着方才的场景。只要闪过王锦锦的脸,他波澜不惊的心就会跳的飞快,似乎很怕很怕,刚才的心事被人知晓。
旁人知晓,他可以杀;若是锦锦知道了呢?
萧秋年不敢再细想下去,他对自己低声道:“都是那个女人的谎言罢了,我不改因此乱了心神。”他说完,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不再去想。
只是贴身放着的荷包,却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发烫。
即使烫的萧秋年坐立难安,他也不愿意取出来放在一旁。这样纠结的心qíng,他从未体验过。
便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人敲了敲门,说道:“院子里来了风阳关的士兵,说是有信送来。”
萧秋年皱了皱眉,风阳关的士兵?会是谁?跑这么远来给他送信,莫非是什么yīn谋?
他思忖了片刻,提起缨枪,这才推门前去。
正文 玉翠天香
一匹枣红马前,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萧秋年难得笑了笑,道:“孙大哥。”
孙毅挠了挠头发,摸着自己的一大把络腮胡子,说:“萧兄弟,多日不见,你怎消瘦了?”
萧秋年道:“比不得孙大哥。”
孙毅这时环顾四周,发出一声叹息:“军营里寄来一大堆你的信,刚好有一天遇到了薛将军,他便与晋王修书,同意让我带信过来。这来的一路上都蒙着眼睛,还以为会到一个人间仙境,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
他这一说,萧秋年才想起了正事。
问:“到底是何人寄信给我?”
孙毅将厚厚一叠的信封递给他,说:“我不识字,你自己看。”
萧秋年接过信封,一眼便看见那再熟悉不过的娟秀字体:四哥亲启。
莫名其妙的,萧秋年心尖一颤。
他又想到了密室中的幻象,自己那不齿于人的龌龊……拿着信封的手微微颤抖,却没有打开。一旁的孙毅看不过眼了,催促道:“大老远给你送过来,你愣着gān嘛?还不拆开看看,是不是你母亲父亲?”
萧秋年被他提醒,才回过神。
他抖开信纸,便见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写满了对他的思念和关切。隔着笔墨的香味,他几乎能想象到王锦锦写信时候的动作和语气。
“四哥,你那边下雨了吗?我给你的药够不够?”
“四哥,军营里累不累?累的话就用银子贿赂,保证让你过的舒坦。”
“四哥,天要冷起来了,听说边疆的冬天会比京城来的更早,你要多加衣服。”
“四哥……四哥……”
一字字,一句句,萧秋年看了无数遍。
每一封的话都差不多,除了满是关怀,便是王锦锦唠叨自己在京城那边的事儿,但不管什么,她都能游刃有余的对付,所以萧秋年暂时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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