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锦看他这样子颇为滑稽,想笑却硬生生憋住了。毕竟看从小冷冰冰的四哥“反串”,这反差,简直太有意思啦!
“不能换。”王锦锦一脸凝重,“衣服装扮都是身外之物,四哥你不要在意。等这段时间风头过了,你再离开吧。”
萧秋年无可奈何的看她一眼:“罢了。”
王锦锦又笑了笑,说:“四哥,你也不用不自在,这屋里就我们两个,秀柳蓝烟也不爱嚼舌根,没人会在意这个的。而且你不是说你在给晋王办事吗?有时候出行某种任务会需要很多身份来掩饰,你提前习惯一下也是好的。”
萧秋年说不过她,只道:“无论什么,在你嘴巴里也能说的天花乱坠。”
王锦锦掩嘴一笑:“这种把戏我也只会在四哥你跟前说。”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王锦锦便开始给萧秋年受伤的手臂换药,晚上没仔细看,这一看才发现伤口很深,加上捂的严重,已经有些发红感染。
王锦锦不敢掉以轻心,将以前存的药全都拿了出来,用针烧红了焦上皮ròu,再撒药包扎,这样就能好的快些。
有时候王锦锦都在想,她还真是适合医护工作。
给萧秋年处理完伤势,王锦锦又去给他熬药,包括他到时候要带走的。太久没有见面,王锦锦又研制出了别的,都是些外出适用的,获得了萧秋年的一致夸赞。
毕竟王锦锦上次给的药,起了很大的作用。
到了夜里,王锦锦做了许多药回来,一一给萧秋年介绍,说着说着,她突然觉得有些头晕,忍不住扶着额头。
“怎么了?”萧秋年大惊失色。
王锦锦摆了摆手:“没事啦,小毛病,这两年时不时的头晕,应该是……多吃点饭就好了。”
王锦锦估计是低血糖,所以她不怎么在意。
倒是萧秋年,才比她更重要。
但这么一闹,萧秋年死活不让王锦锦再做事了,天色本就不早,他便道:“你快去睡吧。”
王锦锦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四哥,你睡chuáng,我睡外面的软榻。”
软榻本是蓝烟秀柳守夜睡的地方,因为萧秋年在,王锦锦便把两个丫头支出去了。
萧秋年一脸冷硬:“哪有哥哥让妹妹睡软榻的道理,你不用跟我争了,快些睡吧。”
说完,萧秋年便去了外间。
王锦锦也叫不动他,没办法,便自己爬上了chuáng,可她平时都是不到十一点不肯睡的,现在这么早也没什么睡意,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萧秋年聊天。
“四哥,燕云十八骑到底gān什么的?”
萧秋年想了想,答道:“晋王的暗卫。”
“别的王爷有吗?”王锦锦没想到这世道还真有这种组织。
萧秋年不假思索的说:“有。”
王锦锦来了兴趣:“诶?那还有什么组织像燕云十八骑?”萧秋年这次却不回答了,反而严肃的说:“不要问了,快些睡觉。”
“……好吧。”王锦锦无可奈何。
也许是真的累了一天,王锦锦抱着枕头,竟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秋年听到她绵长的呼吸,这才放下心。
可是他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鼻尖充斥着王锦锦身上一直都有的淡淡药香,屋里的摆设就是女儿家的闺房。而他,此时此刻正和王锦锦睡在同一屋檐下,是这么不妥,却又舍不得这种感觉。
萧秋年握紧了拳头,他知道,他对这个妹妹的心思,已经越来越奇怪了。
只是这背后的感觉,他不愿意去深思。
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后半夜,萧秋年正有些困意之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低吟。
萧秋年一下坐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正要躺下,又听屋子里的人低声喊了一句:“好疼……”
这一下可不得了,萧秋年以为王锦锦出了什么事,忙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一把撩开朦胧的纱帐,紧张的问:“锦锦,怎么了?!”
王锦锦这才从疼痛的睡梦中苏醒,她指着肚子,艰难的坐起来,看着萧秋年,委屈极了:“四哥,我不舒服……”
本来也没多疼,可看到依靠,就忍不住的矫qíng起来。
萧秋年还以为她中了毒,一下想到了那玉翠天香,当即便将王锦锦抱起来,慌张道:“走,我们去找大夫!”
“四哥!”王锦锦不禁低呼出声,搂着他脖子怕掉下去,“你等我说完!”
萧秋年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借着月光,他看到了王锦锦那绯红羞涩的侧脸。
“我肚子疼……只是因为来癸水了……你,你快把我放下来。”
正文 压她一辈子
说不尴尬是假的,即便面前这个人是她最亲密无间的四哥。
怪就怪她刚才不应该矫qíng上身,这样弄的两个人都……
萧秋年也是愣了半刻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癸水”是什么意思。鼻尖淡淡的血腥味,以及王锦锦那羞红无措的脸,都昭示着一切。
本来他应该放下她,可不知为何,萧秋年面色滚烫,心里却隐隐约约有种窃喜,那喜悦来自于王锦锦,他的妹妹,终于长大了……
而且她一切私密的事qíng,只在他眼前展露,旁人都不会窥的半分。他是她成长唯一的见证者,就连王文业都不会与她这么亲密。
想到这些,萧秋年忍不住喉结滚动,咽了咽。
“四哥?”王锦锦见他一动不动,不禁急了,扯了扯他衣袖,“你怎么还不放我下来。”
萧秋年这才回过神,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回chuáng上。
他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而衣袖上沾染了红色的血迹,不多,一点点,却足够让他口gān舌燥。而王锦锦也羞的不得了,抱着双膝,咬着牙关对他说:“那个……柜子里还有袭衣,都是全新的,四哥你去换上吧。”
萧秋年下意识看向她,隔着薄薄的纱帐,王锦锦朦胧的躯体若隐若现,环着双膝的手臂如嫩嫩的藕一般洁白,她垂着头,黑色的发丝顺着脖颈垂下,衬的一张脸更小巧可爱,有一缕正好顺着胸口微耸的地方滑了进去……萧秋年心下一动,忙撇过头不敢再看。
只是他没有忍住,多嘴的说了句:“要我把门口的丫鬟叫进来么?你身上的穿的也要换下来吧。”
王锦锦声如蚊呐:“嗯……不用叫醒她们了,我自己换就行。”
萧秋年也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忍住心底那不齿的冲动,他快步走到外间,脱下脏掉的衣物。
他耳力极好,加之深夜,这屋子里十分寂静,除了烛火烧的灯花噼里啪啦,便只有两人悉悉索索的脱衣、穿衣的声音……
萧秋年握了握拳,捏痛了掌心,才感觉头脑清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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