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针见血的说出所在,王锦锦顿时心跳都漏了一拍。
蓝烟慌不择言,说:“放开我家姑娘!你知道她是谁吗?要是伤了她,一定会有官兵来抓捕你们的!”
“官兵?”绑头巾汉子仰头大笑,“老子这一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官兵!”
gān瘦青年也起哄说:“你家姑娘?我怎么瞧着像哪个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的姨娘呢?是不是夫家满足不了,跑这儿来私奔了?!”
其他山匪闻言都哈哈大笑,七嘴八舌说:“满足不了我来满足啊!”“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可得好好心疼!”“瞧她那皮肤嫩的,都要掐出水来!”“你太粗鲁,搞不好一晚上就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咯!”
这些污言秽语肮脏不堪,王锦锦听的直想回骂过去,可是她又不愿意认命。
至少,她不能害了蓝烟啊。
眼看绑头巾的汉子朝她一步步走来,王锦锦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片段,有刘氏,有老太太,还有萧秋年……
四哥,四哥你在哪,快来救我啊。
王锦锦心里无助的呐喊,一旁的蓝烟在大喊大叫救命,没喊两声就被堵住了嘴。
“放开她!”王锦锦大声道。
绑头巾的汉子将她一把揽进怀里,眼泛jīng光:“先顾好你自己吧!”
就在王锦锦绝望之时,突然听到马蹄声飞奔而来,由远及近,不到片刻,一队穿戴整齐的人拥护着一辆华盖马车而来,见官道上堵着一大群人,领头的勒下马,呵斥道:“大胆!是谁半夜在此劫道!?”
蓝烟和王锦锦同时燃起希望,蓝烟狠狠的咬了口捂她嘴巴人的手,大喊道:“救命!救命!这群山匪抢劫掳掠……唔唔。”
话没说完,就被人气急败坏的掐住脖子。
“住手!”王锦锦心疼的差些哭出来,可是她被绑头巾的汉子紧紧捁住,根本没法挣脱,“放开她!放开她……”
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王锦锦正绝望至极,就听马车里突然传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五姑娘?!”
马车的车帘被撩开,只见一身华服青衫的俊朗男子从上走了下来。
王锦锦一怔,呆呆的看向他:“……二公子?”
来人正是赵炘。
他看当下qíng况,眉头一皱,直接下令:“杀光他们,把王五姑娘毫发无损的救出来!”
“是!”带队的几十人整齐划一的答道。
随即飞快翻身下马,杀入人群。
王锦锦只觉得眼前一片刀光剑影,绑头巾的人把她拿在身前当盾牌,可赵炘的属下明显技高一筹,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王锦锦没有受伤,绑头巾的汉子却挂了彩,到处都在流血。
四周一片叮叮当当,不时传来几声惨叫。
这群山匪本就不会武功,比不上王府训练的jīng兵,没三两下,抓的被抓,杀的被杀,只留下绑头巾的汉子和gān瘦青年并两三个喽啰。
“住手!我放人,但也请这位兄台高抬贵手。”
绑头巾的汉子实在坚持不住了,他身上血流如注,实力根本无法与对方抗衡。
他这会儿才意识到蓝烟说的话不假,这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果然身份不同寻常。
怪只怪他倒霉,这三更半夜,竟然也能遇到多管闲事之人。
赵炘只冷冷的说:“放开她们。”
绑头巾的汉子和gān瘦青年对视一眼,各自放开了王锦锦和蓝烟。
蓝烟一把扶着王锦锦:“姑娘,没事吧?”
王锦锦摇了摇头:我没有大碍,你呢?”蓝烟也摇了摇头,两人搀扶着走到赵炘身旁。
绑头巾的汉子咬牙道:“兄台,可以放我们几个走了吧?”
赵炘看了他一眼,随即一抬手示意。
面色严肃的护卫根本不给对方机会,手起刀落,斩下他们的头颅。
蓝烟惊叫一声,忙闭上眼,不敢去看。
王锦锦好歹学医,上辈子也见惯血ròu横飞的场面,因此并没有太刺激,只是移开视线,没有一直盯着看。
血腥味在夜色里蔓延。
赵炘略歉意的看向她,说:“此次我外出行踪要保密,所以不能留后患。”
王锦锦礼貌的笑了笑,由衷的对他致谢:“不管怎样,这次能够脱险,多亏了二公子,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
赵炘微微一笑,话锋转变:“不必言谢,只是这荒山野岭,五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锦锦愣了愣,低头一看自己的穿着打扮,略尴尬的看他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告知。
正文 赛马
王锦锦想了一会儿,不动声色的给蓝烟使了个颜色,随即对赵炘说道:“说来话长,想必二公子还不知道家母病逝的消息吧?”
她说到这里叹了叹气。
赵炘一怔,说:“我怎么记得前不久你家才逢喜事,怎的突然……”
王锦锦看了他一眼,qíng绪不由自主的低落:“人世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像我,谁知道会突然没了娘,突然就遇到山匪呢……实不相瞒,家母在兰州有一闺中好友,此次得知家母病逝,特来吊唁,因路途遥远,我便想去亲自接来,也好趁此时机,在外透气,免得心中郁郁。”
赵炘对她的话并没有怀疑,只是仍旧很好奇:“王老太太怎会放心你和丫鬟两人出门远游?”
王锦锦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她说:“本来是派了八个小厮四个丫鬟的,但之前山匪来势汹汹,我和蓝烟只顾着逃命,实在不知道那些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估计趁着夜黑风高,又不用再回王家,纷纷不辞而别了吧……”
说完,她还低头长叹一声。
赵炘对王锦锦倒没有什么防备,左右一个小姑娘,虽然聪明伶俐,但根儿在京城,家中人又都是声名在外,绝不会对他,对晋王府造成什么威胁。
所以赵炘并没有多想。
他看了眼四周,皱了皱眉,说:“你我自幼相识,既然你不瞒我,我也不瞒你。我此次准备去凤阳关,带有机密,一路上不便透露身份。虽然所带jīng兵不多,但都是千锤百炼的好手,五姑娘孤身一人上路实在危险重重,且不说山匪路霸,心怀叵测之人也绝不在少数,反正去凤阳关要经过兰州,五姑娘若不嫌弃,就与我同行吧。”
这番话说的王锦锦正中下怀,但她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便略纠结的说:“这……恐怕于理不合。万一拖累二公子,我岂不是就成罪人了。”
“有何好拖累的?”
赵炘好笑的看她一眼,“你这人,以前倒是xing子活泼,现在年岁越大,反而越沉稳多疑了。”
王锦锦闻言不禁愣了愣,如果再推辞那她就真的不识好歹了。
思及此,她拉着蓝烟忙给赵炘道谢:“既然二公子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推诿了,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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