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月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让我把药剂给你们拍卖,你们从中提取佣金赚钱呗。”
“正是此意。”孙管事答道。
九州拍卖行是整个大陆最大的连锁拍卖行,几乎每天都有拍卖会。但其他拍品的价格,哪里比得上药剂甚至是丹药?
拍品的成jiāo价不够高,他们收取的佣金自然也就不多。
因而,他才想跟云溪月合作,如此一来,拍卖行也能多赚些钱不是。
云溪月一手环胸一手托腮,暗暗盘算着。
说实话,孙管事这个提议让她很心动。
只要有药材,炼制药剂对她而言小菜一碟,她自己又用不了那么多的药剂,多余的药剂用来拍卖,倒是不失为一个赚钱的方法。
思及此,她说道:“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您请讲。”
“若我需要你们拍卖行帮忙,你们不可推辞。”
孙管事想也没想就应道:“这是当然!姑娘有任何需要我们的地方,只要我们能办到,绝不推辞。”
云溪月轻轻颔首:“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孙管事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像是想到了什么,云溪月叮嘱道:“孙管事,我不希望我的身份被其他人知道。”
“姑娘尽管放心,在下定会替姑娘保守秘密。”孙管事赶忙道。
他是傻了才会把这姑娘是炼药师的事qíng说出去。
毕竟这姑娘这么年轻,实力也不qiáng,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也是他的一大损失。
“那就好。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行告辞了。”
“姑娘慢走。”
……
离开了拍卖行,云溪月也没着急回客栈,而是慢悠悠的逛着街,准备给花兮和苗威买点东西。
至于姬玄卿那个家伙,嘁,她gān嘛要给他买东西?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已经买了不少东西,这才心满意足地返回客栈。
谁知,在路过一家茶楼时,她却被人拦住了路。
“公子,我家主子想请您进去喝杯茶。”
云溪月看了眼前这人一眼,又扭头看向旁边的茶楼,问:“你家主子是谁?”
“公子去了,自会知晓。”
云溪月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心道,这人还真是奇葩,请她进去喝茶,还不先报上名来。
她连请她喝茶的人是谁都不知道,gān嘛要去啊?
真当她很闲啊?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公子我没空,要请我喝茶,记得提前约!”
说完,不理会那人诧异的神色,绕过他迈步就往前走。
正文 第159章 所谓的外公
那人见她要走,赶忙追了上来:“公子请留步。”
云溪月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么?我说了,本公子没空奉陪!”
说完,她再次绕过那人径直离开。
她才刚走出去两步,身后就传来那人的声音:“公子是否认识一名叫云衿的女子?”
脚下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云溪月缓缓转身,问:“你家主子到底是谁?”
“您去了,就知道了。”
又是这句话!
云溪月想要打人,但对方知道她娘亲的名字,想来应当是认识娘亲的人。
说不定,能从这人的口中,打听一些有关娘亲和父亲的事。
思索了片刻,她狠狠地剜了那人一眼:“带路。”
“公子请。”
……
茶楼二楼的某个雅间。
当云溪月推开雅间的房门走进去时,看见一名头发花白却jīng神矍铄的老者,手持茶盏坐于桌前。
见到她进来,老者放下茶盏朝她望来,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着。
云溪月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被看穿,浑身透着不自在。
面上保持镇定,她来到老者的面前,拱了拱手,道:“不知这位老先生找在下前来,是所为何事?”
老者捋了捋胡子,指着对面的凳子,道:“小公子请坐,老朽闲来无事,想请小公子喝杯茶。”
云溪月目光平静地看了老者一眼,坐在了他的对面。
刚坐下,老者就亲自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她的面前。
“多谢。”接过茶盏轻呷一口,云溪月道,“还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心中,隐隐带着几分期待和猜测。
她起初并未想到,请自己喝茶的竟是这样一位老者。
而他却知道她母亲的名字,那么他难道是……
“老朽姓云,名秉诚。”
云溪月闻言,清眸中顿时浮现出诧异的神色。
云秉诚?
不就是她那个所谓的外公,云家的老太爷吗?
端着茶盏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云溪月努力压制下内心的激dàng,保持着面上的镇定。
“原来是云老太爷,失敬失敬。”放下茶盏,她客气地朝云秉诚拱了拱手。
云秉诚那带着些许皱纹的脸上,看不出qíng绪波动,一双眼睛却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云溪月的反应。
刚才她所表现出来的诧异,以及一瞬间的恨意,他都看在眼里,也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倒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小公子?”他微笑道。
“巫云,不过这是我自己给起的名字。”云溪月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母亲给我起的名字,叫云溪月。”
说完,她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云秉诚,也将他讶异的神qíng收于眼中。
只怕云秉诚在请她进来喝茶时,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她此番来皇城,早就做好了遇见云家人的准备。
“云衿是你的……”云秉诚的声音有些哆嗦,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满了期待。
“她是我的母亲,巫炀是我的父亲。”
云秉诚怔怔地看着她,随后,释然一笑:“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
正文 第160章 跟你无关!
云溪月闻言,轻哼一声,嘲讽道:“您是没想到吧?没想到我还能活下来,毕竟当年我母亲被您扔到安水镇时,我才刚出生。我母亲到了安水镇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人将我养大,您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吗?”
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云秉诚的脸色很是严肃,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了几分:“那是她自作自受!是她不顾我的反对,非要和巫炀那小子在一起!”
“好一个自作自受!”云溪月的语气冷了下来,“你将我母亲赶出家门时,可曾想过,她是你的亲生女儿?这十五年来,你可曾有过后悔,有过想念她的时候?”
云秉诚抬眼看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只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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