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_宁雁奴【完结+番外】(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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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儿。”

  “啊,差点把你给忘了,不好意思,昕之兄……”

  “叫兄长。”

  郁容不由得无语。这家伙是复读机吗?在心里这样吐槽着,他嘴上妥协:“知道了,大兄。”

  聂昕之淡声应:“嗯。”

  郁容忍俊不禁,笑了好一会儿,捡起装除糙剂的喷壶与木桶。

  “先回家。我给你看看最近这段时间的成果……哎,要不是有系……咳咳咳!差点快疯了,头发都掉了一大把,总算制成了农药与除糙剂。”

  “何为农药与除糙剂?”聂昕之配合地接着话题。

  “农药,顾名思义就是……”

  两人并肩走在乡间小道上,jiāo谈声渐渐飘远。

  第61章

  “生辰?”

  抛开了满脑子的农药与除糙剂, 郁容终于从半癫狂的研究状态中脱离出来,听到男人的话语, 一时有些怔忡。这一段时日忙晕了头, 他习惯的又是阳历生日,竟全然没注意生日的临到。

  郁容不自觉地轻叹:“生日啊……”

  这不仅意味着他真真正正地成年了,同时宣告了一件事实——

  他在异世界已经待满了整整一年。

  一种莫名的心qíng在胸腔涌动。

  聂昕之感觉到什么:“在想甚么?”

  郁容摇头一笑:“没, 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一年……”倏而打住了话头,微微张大双目,上上下下地打量起男人。

  “怎了?”聂昕之疑惑。

  “你……”郁容十分纠结,语气迟疑, “你为什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一般而言,他不怎么跟别人说起自己的私事, 况且, 穿越以来,时至当下,最亲密的人就是聂昕之了。他可以肯定、确定的是,自己从没说过是哪天的生日。为什么这家伙比本人记得还清晰?

  细思恐极的感觉!

  聂昕之神色自然地回答:“户籍金册。”

  差点又脑dòng大开了的少年大夫瞬时囧了, 登记户籍时是必得填写出生日期的,怎么给忘了这家伙的qíng报有多灵通。

  “这样吗?”郁容心念一转, 意识到一个事实, “昕之……”注意到男人嘴唇微启,眼看又要说什么,顿时反应了过来, “兄长是不是将我的来历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

  聂昕之闻言微愣。

  不问还好,这一说破,郁容就憋不住了:“我能知道你都查到了什么吗?”

  聂昕之伸手在他发上轻抚:“莫要多思。”

  这样的安慰,明明听起来十分苍白无力,郁容莫名却心安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探究道:“不能说吗?你这样我有点慌。”

  聂昕之沉默了片刻,语气淡淡:“既是流落在海外的旻人之后,对今朝之事尚有懵懂,不过是寻常,无需心惊胆战。”

  “也没有心惊胆战……”

  郁容咕哝了一声,暗中仍有怀疑:自己编造的“海归”身世,当真毫无纰漏到让这个男人信服了?

  不好继续追问,对方明显不打算细究自己的来历去路,不如……揣着明白装糊涂。

  遂话锋一转,郁容笑问:“既是我生辰,兄长可有礼物相赠?”

  问是问了,想到这男人的“德xing”,他几乎毫不怀疑——是送奇珍异宝?或者罕见的药材?抑或,令人意想不到的萌宠?

  ……猜得不怎么准确。

  聂昕之自然送了礼物,是一套风态奇古的,由各色大小空青石组合而成的摆件。

  郁容盯着空青石,暗道:这家伙终于“正常”了吗?

  倒不是空青石摆件不够好,只是,相较于以前的礼物,略偏于“寻常”了。

  转而,郁容心qíng不错道:“我可以拿它入药吗?”

  摆件什么的没有实用价值。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怎样入药,或者能不能吃,咳。

  聂昕之几乎从不反驳少年大夫的要求:“随你之用。”顿了顿,“近日得此青神羽,足有七百钧之重。”青神羽指的就是空青。

  郁容不由得瞪大眼。

  尽管他刚刚觉得这个礼物略微“寻常”,事实上,空青石可是相当罕见的矿物类药材,至少在匡万chūn堂就没看到有卖的……其凉肝利窍,对眼疾有奇效,适用诸多治疗眼病的方子。

  “七百钧……”郁容惊叹,“那不得有两千一百斤吗?”

  真真的太壕气了!

  “埫河口发现一青神羽石xué。”

  郁容了然。

  聂昕之表示:“车马运载不利,七百钧青神羽便存于京郊别苑。”

  郁容眨了眨眼——所以?

  “若有所需,便自去取用。”

  郁容黑线。好熟悉的套路,这男人真当他是鱼吗,每回拿点“饵料”,故意吊着他,指望他主动上钩。

  “没必要。”在心里吐槽了一通,他伸手在石摆件上抚了抚,“这么多空青够用很久了。”

  除了平常作研究之用,空青相对来说不算常用药材,有这些存货以备万一便足够了。京城什么的,在心理yīn影尚未彻底消散前,短期内是不想再去了。

  闻声,聂昕之微微颔首,也不qiáng求。

  转而提到了今天的第二个目的。

  “河西?”郁容疑惑,“你让我去那做什么?”

  “学骑马。”聂昕之提醒着,补充说明,“时节正适合。”

  陡地想起自己之前随口提出的请求,郁容摸了摸鼻子,道:“又得麻烦你……”

  男人表示他不嫌麻烦:“无妨。”

  “那也没必要去河西吧,”郁容说,“几千里的路,太远了。”

  “我在河西有马场。”聂昕之说道。

  郁容继续摇头:“昕……兄长的好意,郁容心领了,可特地为骑马跑河西,一来一回就得半个月的功夫,太耽误时间了。”

  聂昕之默然。

  郁容忽地意识到什么,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要去河西出……公务?”

  男人静了少刻,点头给出回答:“此行或逾一季之久。”

  “……”

  郁容眼神微飘,心里是……很奇妙的感觉吧,有点无语,又有些触动,遂又想到半年见不到这个男人,又仿佛略有……舍不得的样子。

  不过……

  “现在正是研究农药和除糙剂的紧要关头,”郁容歉意表示,“怕是走不开。”

  当然是借口。

  一方面一想到河西那么远,风俗习惯语言肯定又不一样,眼看差不多是下半年了,北方冷得很,一时没丝毫想去的y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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