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_宁雁奴【完结+番外】(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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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他以为“幕后黑手”搞出个罪奴的亲族,以此“陷害”自己。

  如今想来,那人也是被聂昕之为他补苴的身世资料迷惑了,想必是费了好大的心机,终于抓到了自己的“把柄”。

  直接让刘根生上门认亲,看似做法粗bào到有些蠢,但若自己真的是刘家血亲,这粗糙的“yīn谋”就达到了目的。

  毕竟,血脉是无法更换的不是吗?

  郁容不由得舒了口气。

  看来,还得幸亏,遇到这一遭认亲……否则,他丝毫不知,有人心心念念在“搞”他,一点儿提防之心都没有,谁知道哪天有个万一,就惹祸上身呢?

  现在嘛,兄长能给他伪造一次身世,再编一个也不麻烦。

  聂昕之忽地出声:“杜离。”

  郁容茫然:“什么?”没头没尾的,兄长说个啥?

  聂昕之淡淡道:“意yù暗害容儿之人。”

  郁容更是一头雾水,眼露迷糊:“杜离……他是谁?”

  聂昕之答道:“魏国府三房庶子。”

  郁容黑线,这说了等于白说,他连魏国府gān什么的都不清楚。

  “我似乎不认识这么个人吧?”他有些无语,“为什么那个杜离这么……”憎恨他?

  聂昕之声音有些轻:“许是不愿你我结契罢。”

  哦……诶?

  郁容忽地睁大眼睛——

  搞半天,那个杜离,该不会是兄长的烂桃花吧?

  第144章

  郁容似笑非笑, 轻哼:“兄长倒是对人家印象深刻。”

  聂昕之语气淡然:“只知有其人。”

  郁容扬了扬眉,倒不至于不信兄长的话, 不过——

  “既如此, 兄长为何怀疑是他在捣鬼,又怎的知晓他不yù你我结契?”

  聂昕之坦诚告知:“他曾向我荐枕。”

  郁容语带迟疑:“荐……枕?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聂昕之平静地“嗯”了一声。

  “……”

  猝不及防,听到如此劲猛的消息, 郁容一时有些不知该作如何反应,只好愣愣地问:“然后?”

  聂昕之老实道:“彼时我不识其人,当是刺客处置了。”

  处、处置?

  郁容第一反应是人被搞死了,遂想起,那位还活蹦乱跳的, 东奔西走忙着给自己寻找“失散的亲人”呢!

  转而想也是,兄长行事并非什么时候都直接粗bào, 如果将某人当成刺客, 一般……

  想象一下,画面略凶残。

  郁容当即打住了脑补,语气一转,轻道:“可见那位杜公子, 真真对兄长qíng深义重,便是曾被当刺客处置过, 居然仍对兄长痴心不悔, 为此甚者用尽心机……”顿了顿,笑问男人,“兄长以为如何?”

  聂昕之淡声道:“裙屐騃竖, 将痴作黠,自以为能钻天打dòng罢了。”

  郁容扑哧笑出声,兄长也忒毒舌了。

  尽管这样挺没风度,但……

  无法否认,心里感到有些小得意……咳。看来,他也只有鼠腹jī肠的器量。

  想着,郁容没再继续揪着那朵烂桃花,非跟他家男人“翻旧账”什么的。

  本来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为此种人、此类事而置气,简直是自寻烦恼,得不偿失。

  万一被知晓了,平白让人看笑话。

  这一回“认亲”,虽说幕后主使者用心险恶,但也不算坏事。

  编造的户籍信息有漏dòng,能尽早发现也好,及时再行补苴,也省得拖久了,日后再被哪个不怀好意的,捉住把柄说嘴。

  尽管有聂昕之当靠山,这男人到底做不到全知全能,郁容绝对不想自己闹出个什么纰漏,反倒连累了他家兄长。

  不过……

  郁容疑惑地问:“那个杜公子来头很大吗?魏国府是gān什么的?”

  对方能将他的“底细”查得如此彻底,再如郁大宝的身世,逆鸧郎卫都给疏忽了,对方却摸得清清楚楚……既然聂昕之直言其是衣架饭囊之辈,那只能说明,其背景非同寻常。

  且,自打知晓聂昕之jīng心给自己编圆了个身世背景,郁容几乎确信,他的个人信息绝对被保护得很好,一般二般的人,哪能搞得到自己的“身份资料”……须知,若不是这回出了事,他本人都不知,原来自己“祖籍”在东岭县白山村。

  感觉有些违和。

  一方面,那杜公子的yīn谋诡计,真的不甚高明。从这点看,聂昕之评价其“将痴作黠”倒是贴切;

  另一方面,按照聂昕之对他的“严防死守”,既有人“搞事”,以那杜公子的手段,不至于瞒得过聂昕之那些能gān的手下。

  郁容暗自嘀咕着,却是没多嘴问。

  兄长脑子比他灵活多了,尤其在对“鬼蜮伎俩”的敏感度上,自己能想到的事,对方说不准早在心里,将前qíng后果推理个一清二楚了。

  聂昕之浅声回答起郁容的问题,道:“魏国公现如今不过是虚衔,谈不上甚么大来头。”

  郁容囧了。

  任谁跟他兄长比,除却今上,谁敢夸赞甚么来头?

  聂昕之低眉,沉吟了少刻,说明:“杜离之所为,许是有人引风chuī火。”

  郁容眨了眨眼。

  诶?杜离背后还有人?

  略作思虑,他轻扯起嘴角:“又是哪个枕席没成的找碴吗?”

  聂昕之微微摇头。

  郁容不作声了,盯着他家兄长看,等待对方的解释。

  这回事没着手调查,这男人就能说出个一二三的真相……看来,有很多他不知晓的故事啊。

  聂昕之像是在斟酌用词,好半天也没说一个词。

  郁容等着等着,就有些……不是不耐烦,而是感到几许惊奇。

  直觉接下来的事,让兄长难以启齿。

  以聂昕之的xing子,能有什么事,让他这般“羞于”说出口?

  要知道,其母当年想要毒死他这件事,早先都告诉自己了。

  所以……

  看到兄长作这副姿态,郁容如何不觉奇怪?

  “若是不方便说……”

  郁容忍不住出声相劝,虽然平常他有时候好奇心挺重的,但也不要求兄长所有的事,对他毫无隐瞒。太qiáng人所难。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诉诸于人的隐秘。

  只是他的话没说过,聂昕之忽然开口了——

  “苏枢密使视我为子。”

  郁容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苏枢密使是谁。

  聂昕之淡淡道:“其多次试图cha手我的亲事。”

  苏……

  郁容恍然大悟:“就是兄长的大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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