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_宁雁奴【完结+番外】(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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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几番变故,聂昕之在那几年就变成神经病了——郁容总结之语,咳。

  直到他十四岁跑到军营。

  那时,今上的皇位坐得不太稳,北戎趁机南犯,聂昕之就随军出征,在边疆厮杀了好几年。

  立下汗马功劳,其在十八岁生辰时凯旋,遂受封嗣信王,执掌逆鸧卫。

  其后,今上与他商议婚事,聂昕之直接以喜好男人回拒了。

  真实原因是,因受母亲的影响,他对女人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尽管聂昕之本人与官家没对外宣扬xing向,但由于他一直不成婚,于是私下里,很多人有些猜测。

  有一段时间,如那位杜公子一般,想自荐枕席的人挺多。

  才从战场归来的聂昕之,比现如今的聂旦更喜怒无常,对待无论什么人皆不假辞色,甚至有些过激的手段,直把人家吓傻了。

  门神王最初的恶名就是他当初的爱慕者们传出的。

  旋即,聂昕之的行qíng一落千丈。

  猫嫌狗不理。

  唯一不“嫌弃”的就是那位杜公子,然而其种种作为,只给聂昕之留下“人丑多作怪”的印象。

  郁容:“……”

  ——怪不得这家伙有时候说话特别毒舌,原来是当年练习出来的吗?

  他想,早个五六年遇到兄长,估计他俩兴许就搞不到一块儿去了。

  哪怕聂昕之只是简单地描述了当时的状态,都觉得兄长太讨人嫌了。

  熊得让人想打一顿。

  可惜,今上是个“宠儿子”的好叔叔,由着自家侄儿熊。

  随着年龄增长,聂昕之的xing子彻底沉淀了下来。

  遂遇到了郁容。

  第一眼看到笑得特别好看的小大夫,他就怀疑对方在勾引自己。

  郁容黑线。

  之前还心疼得不得了,现在手好痒,想揍人。

  聂昕之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两人的第二次见面:“容儿一直盯着我看。”

  郁容死命地回想。

  第二次见面……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想不起来了。

  “你太小了。”聂昕之说道,“我怕拒绝了你会哭。”

  郁容:“……”

  兄长的脑内剧场比他的还丰富。

  聂昕之道:“故而便决定应了你。”

  郁容眯起眼,回想了一遍这几年的种种。

  难道真是自己主动追求的兄长?

  等等,当年是谁把他关到荷蛰小院好几天的!

  兄长这是颠倒黑白,混淆事实啊!

  诶,不对……

  郁容忽而凑近男人的脸……一股好闻的酒味。

  梨花白?好像还混合着竹叶香。

  二者皆是旻国鼎鼎有名的美酒,一清香、一淡雅,清新味淡,度数却堪比最烈的烧酒了。

  关键是,两种酒混合在一起,喝了特别容易醉。

  怪不得兄长的脑子好像突然坏掉了。

  感qíng是醉酒了。

  问题在于,他啥时候喝的酒?

  郁容想起什么,偏头看了一眼案几上的茶壶。哪个家伙gān的,把两种酒倒在了一个壶里?

  一时没空追究了,郁容看向还在低语着的男人,轻叹了声:“兄长别叨咕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聂昕之正容亢色道:“青天白日,何以纵qíng佚乐。”

  郁容失笑:“兄长你想多了。”

  聂昕之睁着黑黝黝的双眼,盯着年轻大夫的笑容,静静看了半晌,忽是伸手摸了摸其眉尾的一点痣:“尽皆遂容儿之愿。”

  郁容有些懵。

  他有什么“愿”?

  下一刻,天旋地转,被人扛起来了。

  郁容:“……”

  走过檐廊,进了卧房,倒在chuáng榻之上。

  郁容囧囧无语。

  想挣扎吧,顾虑到男人醉酒的状态,到底忍着了。

  遂是一通胡乱地啃。

  年少火旺,郁容qíng不自禁地想回应。

  聂昕之的动作倏然停下了,怀中人成了他的抱枕……睡着了。

  郁容:“……”

  唯有一个“心火如焚”,特别直观形象地描述了此时的感觉。

  好想,揍人。

  第145章

  火烧火燎的, 还被人当成抱枕,ròu身相贴, 郁容觉得口gān舌燥的, 根本无法与以往那样,陪着兄长一起补个眠。

  再者,大夏天的, cháo热焖蒸,身旁男人的体温偏高,真的让他受不住。

  遂悄悄的,翼翼小心地拉开束缚着身体、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臂膀。

  幸好,许是酒醉的缘故, 酣睡中的聂昕之倒是“乖巧”得很,禁锢郁容的双手, 没用特别大的力气。

  使上些许技巧, 郁容缓缓从男人的怀抱间“钻”了出来。

  费了这一番心力,好容易下了chuáng,累得浑身汗涔涔的,难受极了。

  最难受的, 不是ròu身的热,而是心火一时半刻不得消。

  郁容注视着聂昕之熟睡的模样, 想到对方是醉酒的状态, 应该不如寻常那样容易惊醒……静静地在chuáng边坐了片刻,待心里的躁动舒缓了些许,便起身离开了卧房。

  遂去了小厨房。

  小厨房就在这同一座小院里, 卧房那头但有什么异动,在这边立刻即有觉察。

  郁容安心地忙活了起来。

  不为别人,为他自个儿,做上一份解热清心的茶水。

  翻了翻橱柜,果如他所想,有好几种品质极佳的gān花。

  毋庸置疑,这些东西是聂昕之着人准备的,尽管这个小厨房,一般不太可能会用上。

  思及此,郁容对他家兄长撩了不负责的埋怨,瞬时烟消云散了。

  这世间唯有聂昕之,全心全意、无怨无悔地对他好。所以,那家伙偶尔犯熊的事,就没必要斤斤计较啦。

  这样想着,郁容两手做起了准备。

  一边取了jú花、金银花与莲子,制茶自己;

  一边取葛花和gān莲,用以制解酒汤,等聂昕之醒来,喝它去去酒邪。

  聂昕之才入睡,约莫一时三刻不得醒。解酒汤不难做,郁容便先服务自己了。

  谁让他心中郁结了好一团的火呢!

  遂花费了些功夫,取莲子掰开,只要里头的莲子心,配上三两jú花与金银花。

  莲子与gān花以沸水冲泡洗茶,迅速滤出,再入炭炉上的茶壶,壶里是烧开的山泉水,便焖个一小会儿,莲心茶便好了。

  莲心长于去心火,还能固jīng;jú花与金银花无需赘言,对火旺有很好的清解之效。

  这样的夏日,喝上一盅莲心茶正适宜清暑解热。

  一碗茶汤入了肚,郁容静静地坐在窗户前,chuī着微风,惬意地眯起眼,心里想着聂昕之所说的那些事。

  如杜离之类,照兄长的毒舌,騃童钝夫,小黠大痴,无需什么担忧顾虑的;

  至于视兄长为亲子的枢密使大人……谁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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