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_宁雁奴【完结+番外】(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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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赤炎将军,那么其他两只……

  郁容仰起头,看着比自己的个头还要高许多的盆架,不出所料,特地放到最顶端的猫薄荷所在,三秀抱着花盆“发神经”。

  无言以对。

  真担心,这些才出芽的猫薄荷,能不能顺利长大。

  其后在灶膛口发现了打盹的橘猫。郁容看到时心脏慢了好几拍。里头还烧着火,这家伙真不担心变成烤全猫吗?

  无可奈何,寻了gān木头和糙秸,在灶后墙角的地方铺了个窝,把桑臣抱了进去。

  手上沉甸甸的重量,让郁容再度琢磨起给猫科学减肥的法子。

  重新安顿好几只小jī崽,照看了会花盆里的苗芽,听到前屋好像有什么动静,这才离开了温室。

  刚一出窝棚,郁容就看到被钟哥儿引过来的青年……看着面生。

  “小郁大夫是吧?”青年笑得憨厚,自我介绍,“我是西头的栓子……你知道的吧?”

  郁容略作思索,不确定道:“卫四爷是你的……”

  青年忙点头:“我是他二儿子。”

  郁容了悟。怪不得没见过这个人,早先听说,卫四爷家的二子在外跑船。

  “栓二哥找我有什么事?”

  郁容直问其来意,暗想莫不是有谁生病了。

  栓子搓了搓手,道:“是这样……我家十八杀猪,想问一问你要不要订点ròu。”

  郁容疑惑:“怎么这么早就杀猪?离过年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

  除了饲养户与屠夫外,寻常人家,杀猪是一件非常隆重又慎重的事,除非是办喜事,否则家里的猪一般得养到过年前两天再杀。

  不管哪家杀猪,都会提前好几天,挨家挨户问有没有订猪ròu的。一只整猪一般会卖出小一半,剩余的,留一点新鲜ròu冻好,过年做大菜,大部分或腌或熏,风gān后挂屋梁下,至少得吃上大半年……

  平时想吃鲜ròu的话,有钱就去镇子或者集市上买。

  比起羊ròu鹿ròu什么的,旻朝人相对来说其实不太爱吃鲜猪ròu。

  所谓“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富贵人家嫌弃猪ròu口感不好,普通百姓不怎么会烧猪ròu……毕竟,只有开食铺、酒楼的没事研究花样烹制手法,平常人家做饭做菜,多是蒸煮焖煨烤,烹调方法以便宜为主,作料不多,弄出来的东西自然不那么好吃。

  栓子回答着他的问题:“妹子二十出嫁,今年家里特地多养了一头猪。”按照这里的酒席规模,一次喜宴要不了一头猪,多余的自然得处理好。

  郁容了然。

  不过,他其实不爱吃这里的猪ròu,比现代猪ròu的口感差远了。可人家都会上了家门,不太好拒绝。

  忽是心中一动,郁容语带犹豫:“可以要前腿ròu吗,还有肠子……”

  栓子顿时心领神会:“是要做香肠?没问题,猪肠和腿子ròu都留给小郁大夫你。”

  转而想到什么,郁容问:“你自家里用不上吗?”

  栓子道:“我家没人会弄香肠,往年杀了猪,肠子都给人了,真没人要就腌起来。”

  “这样吗……”

  郁容听了,微微点头,心qíng挺不错的。再过一段时间便到了年节,是时候得备起年货了,香肠处理麻烦,制好后还得晾晒一些日头,等到过年,正好能上桌算道菜……不管健不健康,他就是挺爱一些腌熏的美食。

  说定了要订的猪ròu斤两,栓子也不多逗留,跟少年大夫告了辞,马不停蹄地往邻村赶去——快到年尾了,大多数人家等着自家杀猪,订ròu的不太多——免不了跑远一点的路。

  “那是谁?”

  郁容回头:“昕之兄,你怎么起来了?”

  “病愈了。”

  就瞎扯吧!郁容无语,二话不说拉着男人的胳膊,往回走。就算这人钢炼铁打的身体,意志力qiáng,不在意这一点小不舒服,也得顾忌家里其他人,可别让这家伙给传染了。

  聂昕之没有丝毫反抗,跟着少年大夫的步伐,嘴上复又问:“那是谁。”

  “没谁,”郁容漫不经心地随口回,“就一个村子的。”

  男人闻言不语。

  倏地顿足,郁容侧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身边这人。

  聂昕之显然疑惑了:“怎了?”

  郁容审视完毕,忍俊不禁道:“昕之兄你是不是有职业病?”

  “何解?”

  “看到个陌生人就得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不是职业病是什么?”

  聂昕之没吱声,不知是否听明白了对方的话意。

  倒是郁容笑完了,又觉得不太好意思:“说笑的,你别介啊!”就算真有职业病,也没大不了的,作为统帅一众逆鸧卫的指挥使,警醒点也不错。

  聂昕之依然保持着缄默,郁容没在意,转眼就将话题抛到脑后,回房第一件事是复查男人的身体状况。

  感冒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好得快,往常来去匆匆的男人,这一回安生地在这里住下了。

  转眼又是数日。

  初雪下了不到一天一夜,就没再继续,大晴天的晒上几个日头,冰雪就差不多化光了。

  一大早的,郁容搬出大木盆和大缸。

  从水井里打出微带热度的水,倒入木盆,拿自制的肥皂配出稀碱液。浸泡了好几天的虎皮,刮去残ròu,放盆里清洗gān净。

  遂再次下缸。

  芒硝、明矾加盐与水,配制成鞣制液,泡上起码一个月,再行鞣制。

  鞣制皮毛的工序复杂又耗时间,关键是等处理好了这虎皮,还不知道作什么用途,穿戴什么的就免了,多少有些心理障碍。

  思及此,郁容忍不住想腹诽几句,送虎皮的某人这不纯粹给他没事找事吗!偏偏又不好gān放着不管,皮子会坏掉的。

  “劭真。”

  退烧之后,聂昕之就恢复了“正常”,不再一口一个“容儿”地叫了……

  正合了郁容的意,“容儿”什么的,ròu麻不说,怪女里女气的。

  “嗯?”

  忙活完了的少年大夫头也没抬,拿着肥皂不停地刷着自己的手——手上油腻腻的感觉,难以让人忍受。

  “雁洲锦标社明后二日有冬狩,可要一观?”

  郁容愣了愣,“冬狩”什么的对他一个现代人来说,着实陌生得很,顶多在书上看到……诶,等等!

  “锦标社是个什么……组织?”

  听名字挺现代的感觉,第一时间想到某某锦标赛。

  聂昕之对某人常识的缺乏俨然习以为常,简短解释:“she弩结社。”

  郁容:“……”

  这解释跟没解释有什么区别?

  等到次日一大早,被男人骑马带到猎场,郁容总算弄明白了,所谓锦标社就是民间弓弩爱好者的社团,听着好像很新cháo,其实是普遍常见的存在,诸如爱好赛马的马社,古代版“音乐人”的清音社,文人的诗社,豪绅斗富的七宝社……每个城市都有数不尽的社团,挺会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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