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得井井有条,我倒是有些无地自容了:“对不起……我应该在信上就跟你说这个事qíng,还让你白白跑来布罗城一回。”
是我思虑不周了……或者说……是我也想见到瑞恩,所以就没有想得太多。
“……我……”泽维尔突然站了起来:“那个……我先回房间了,头有些疼。”
“啊?”我一愣:“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泽维尔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浅薄的笑意:“休,休息不太好……”
“那……你好好休息……”我目送泽维尔离开药剂房,当结实的木门关上的时候,我突然眼前一黑,唇部传来濡湿的触感。
“克罗尔……我好想你……”
瑞恩的声音温柔低沉,短短的几个字缱绻的从舌尖绕出,就好像上等的美酒,让人昏昏yù醉。
第41章
我突然眼前一黑,唇部传来濡湿的触感。
“克罗尔……我好想你……”
瑞恩的声音温柔低沉,短短的几个字缱绻的从舌尖绕出,就好像上等的美酒,让人昏昏yù醉。
火苗一旦开始燃烧,热qíng就再也无法熄灭。
我听到自己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也听到瑞恩渐渐加深的喘息,我qíng不自禁的拥住他qiáng壮的身体,伸手探入他的衣内,细细抚摸他光luǒ的背脊。
唇舌之间的jiāo触极尽缠绵,瑞恩发出了轻轻的呜咽声,就好像被温柔爱抚的láng崽。
“……你明天还要赶路。”我结束了漫长的一吻,与他额头相抵,温热的呼吸jiāo缠,只觉心中宁谧却又温馨。
“其实……不要紧的。”瑞恩讷讷的说道,声音低不可闻。
我把他的脑袋压入怀中,轻声斥责他:“闭嘴,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好才禁♂yù。”
“嘿嘿……”瑞恩在我怀中闷笑,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像条缠人的俄尔shòu,在我脖颈处厮♂磨不休。
翌日,在与瑞恩匆匆辞别之后,我便找到卢克,询问希伯来子爵患病的qíng况。
如今天气晴朗,卢克却裹上了黑沉沉的法师斗篷,配上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简直就像是可怕的黑魔法师:“你想知道元素淤塞是否是子爵先天的病症?”
“是的,我之前听您说子爵从幼时起便是这样……只是不知道子爵是先天所患,还是出生后因为某些原因变成这样的。”
“子爵他……”卢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本不应该再提起。”
“啊……我只是觉得如果能知道得更清楚详细的话,会对治好子爵的病很有帮助。”
“……”卢克沉默半晌,慢慢的挪到一旁的椅子上端坐,然后用他沙哑的声音,为我讲述了希伯来子爵家族,那不为人知的过去——
“子爵,其实并不是老子爵的亲生儿子,但是,却是老子爵唯一的,也是最爱的儿子……这都是因为,老子爵深爱着夫人。”
“老子爵的夫人,是很多年前,随着一个佣兵团来到布罗城的人,说起来,也是你们东大陆那边的人呐。”
“那个时候,夫人在佣兵团里做着类似杂役的活计,衣着褴褛,不修边幅。但是,老子爵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她美丽动人的真面目,于是,不顾夫人当时已孕的事实,向佣兵团赎了她。”
“为什么需要从佣兵团赎买?”我一怔,不由得开口问道。
“那些年头的佣兵,可不像如今这样自由啊,几乎都是由负责人从各地搜罗有天赋的奴隶,在签订契约后,成立佣兵团。”
“所以,那位夫人以前是奴隶……在被老子爵从佣兵团里解救出来之后,是解除了契约吗?”听到这里,我心里隐约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却似乎还欠缺着些什么。
“对,夫人喝下了断绝契约的秘药,虽然解除了和佣兵团的契约,但也因此常年卧病在chuáng,在生下子爵后不久,便病逝了。”
“所以,希伯来子爵的病症,是先天的?”
“对,我一直想着,也许,是夫人家族里的遗传病什么的吧……”
“原来是这样……那么,要探寻子爵病症的源头,看来,还要从夫人身上着手了。”我看向卢克,诚恳的请求道:“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告诉夫人的名字,或者当初是从哪个佣兵团赎买的夫人吗?”
“夫人的名讳,自然不能冒昧提起,只是那个佣兵团当年倒是十分有名气,你大概有听过。”卢克说:“是西大陆的卢卡斯佣兵团。”
卢卡斯佣兵团?
“卢……卢卡斯佣兵团?请问是这个卢卡斯吗?”我蘸了一点清水,在木质的桌面上写了几个字。
卢克点了点头,眼中的qíng绪晦暗不明:“没错,你果然知道这个佣兵团啊。”
是的,我当然知道这个佣兵团,或者说,如雷贯耳——
卢卡斯佣兵团,便是那个有西大陆贵族撑腰,在东大陆横行霸道,恶名昭彰的佣兵团。是那个绑架并杀害了贵族院长唯一的儿子的佣兵团。
我心念一动,便脱口而出:“恕我冒昧,我前几日有听子爵提过自己的母亲,恩……夫人好像是姓利安德尔的吧。”
卢克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心脏不由得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在这个瞬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见到希伯来子爵的那一刻,会觉得他的面容如此熟悉了。
潘森福利院贵族院长那位离奇失踪的妻子,名字就是利安德尔·乔希。而希伯来子爵那头象征着他高贵又独特的血统的浅金色头发和蔚蓝色的眼睛——和当年的贵族院长一般无二。
卢卡斯佣兵团……
原来,它竟也是……让院长妻子失踪的罪魁祸首。
和卢克的一席谈话,让我知道了这样一个令人不知所措的事实。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子乱成一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我房间的门被敲响。我连忙收敛了一下凌乱的思绪,然后打开房门。
泽维尔端着餐盘正站在门外。
“我看你没有吃晚餐,所以……”他冲我憨厚的笑了笑,有些局促的低下了头。
“多谢你。”我接过餐盘,将泽维尔领进屋中,让他坐到桌旁,我则走到架子旁边,把手洗净。
餐盘里是加了菲比和ròu酱的面包,烤的金huáng,只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不过,现在并不是能好好享受美味的时候。
我坐到了泽维尔的对面,和他四目相对。他好像有些不安,有些不自在的把原本盯着我的视线挪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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