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神医夫君_心外无理【完结+番外】(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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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向家的那些女眷都看不出来,她们只知道喜事,大喜事!
一顿饭吃的除了那些看不出孟天笑与向东流暗流涌动的人外,其他人都不是很舒服。
那些人吧还一个劲的敬酒之类的,好在她们貌似只对大来头的人感兴趣,一直都在忽略韩墨衣这个“小喽啰 ”,他也乐得清静。
饭后能尽快就离开就离开吧,几人都散了,向家要开始张罗婚事的操办,还没忘给他们说一下,记得留下来喝口喜酒再走,就在下个月月初。
时间竟然定的这么早,显然是早就在准备了的,不然哪里准备的齐全。
韩墨衣有些同情向东流,明明是一庄之主却要被奶奶和姨娘们左右,他那样子分明是不想娶的。
和宫离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低着头琢磨着。
宫离发现他自从来了这碧闲山庄后时常走神,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不舒服吗?”
“没有啊。”他依旧低头看路,脑海里还在纠缠着别的事情。
宫离把他往自己的身边带了一点,问道:“不开心?”
“不算吧。”韩墨衣叹了口气抬起脑袋:“你有没有一种遇到同类的感觉?”
宫离微眯眸子:“同类?”
“呃……”他顿了一下才道:“就是孟大侠和向庄主,他们两个好像……”
“他们的确是断袖。”韩墨衣闻言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宫离又说:“不过何为同类?”
“就是和我们一样啊!”他回答的很gān脆。
宫离却好似得逞一般的勾起嘴角:“哦?怎么个一样法?”
这么一问韩墨衣却不吭声了,他知道宫离这么问无非就是想让他亲口把他们的关系给说出来,可是这种事心里明白不就好了么——!!!
他不语,宫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继续问。
韩墨衣怒了,跳开三步远,插着腰:“大胆!一个跟班还敢问本少主这,问本少主那的,小心本少主休了你!”说完就赶紧提着衣摆跑了,生怕对方会追上来揍他。
宫离被他这一系列无比连贯的举动给弄的无言以对,只能没脾气的笑了笑跟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
夜深了,庄园里的景色都被夜幕笼罩住,看不清却也有一种神秘的美。
快步入秋天,风是凉的,chuī在身上舒服的很。
一棵大树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孟天笑,另一个自然就是向东流。
后者是被前者给qiáng行叫出来的,此刻孟天笑的火气略大,语气也不是很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分明也不想娶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反对!”
被低吼的向东流脸色也不好,他生气,他生气难道他就开心了吗?
“说话啊,为什么要答应娶她。”孟天笑死死的追问着,等着对方合理的解释。
向东流或许是被问急了,猛然笑出声,是那种讥讽的笑:“是谁bī的我不得不答应的?”
确实,如果不是孟天笑提起,向老太太等人又怎么会知道向东流说过那样的话。
她们若是不知道,又怎么会拿向东流用来当借口的措辞来说事。
在饭桌上提起的时候,要不是孟天笑再次掺合,他向东流怎么可能会一气之下就承认了。
造成这种局面的难道不是他孟天笑自己吗!
被他这么一嘲讽,孟天笑脸色变得铁青,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混蛋之处,他应该控制好自己的,不应该处处激对方。
可是他是这里的庄主,地位肯定是一家之主,若是他坚持反对,谁能bī的了他?
向东流神色有些暗淡,用疲倦的嗓音道:“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不准!”孟天笑一把将他扯回来,抵在树身上,怒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去见那个女人吗!”
“无理取闹!”向东流冷声相对:“你既然已经看出我并非真的想娶她,还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而且愿心是我的表妹,表兄妹之间的闲聊难道还要你允许?”
孟天笑被怒斥的太阳xué青筋bào凸,皱着的眉头好似沟壑,带着浓重的心事,无比沉重、压迫。
向东流有些于心不忍,想要抬手替他抚平眉间,可是未等他有动作,禁锢着他的人却先一步退开了,背对着他,声音有些凄凉。
“我知道,就算你与她没有关系,也不会与我好。”
从他撒谎以未婚妻子为借口的事情上他就感觉,向东流是不想和他扯上那种关系的,可是他放不下,他试过了,就是放不下,能让他怎么办!!!
向东流想要抬起却没来得及的手紧紧的握着,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却不言语。
孟天笑继续背着身,微微抬头看向夜空,继续说:“我很矛盾,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跟随着内心的情绪而走,所以很容易冲动、犯错。”
他在自我反省,向东流就如一个倾听者,闭口不言,周围死寂,除却风声树叶声。

第139章:起chuáng有惊喜!!!
孟天笑也不在意自己自言自语,依旧说着。
“你说当初你是故意接近我的,那些杀手也是你雇来的,但是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那一刀是实实在在的划在了你的胳膊上,我看的清清楚楚,若是做戏何必那么真。”
他话音一落,四周又逐渐沉寂了下来,只要孟天笑停下说话,气氛就会变僵,他身后的人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哪怕是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孟天笑不知道向东流心里在想什么,他自己一向性子直、冲,脑子也转不来那么多的弯去猜测别人的心思。
对方不把话说明白,他就永远不懂。
“东流,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回天山的时候吗?那段日子是我一直以来最开心、放松的时候,你比那些师兄弟要值得信任,在我心里你就是待我最真的人,也是我最信得过的!”
可是结果……向东流不见了,就在派中暗格里的百年雪莲失窃后,就不见了踪影。
当初门派上下所有的人都说是他偷走的,可是孟天笑却依旧抱着不愿相信的心理,也许他是有急事才不辞而别的,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可是自欺欺人固然是不会长久,人始终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他终于找到了向东流时候,他正在被一群人围堵,而那些人就是冲着他怀中的百年雪莲,他们天山派的圣物而来。
这下他连那一点点的私心都无法再偏袒这人了,人证物证都在,还有什么好开脱的。
但是他却有了另一种借口,向东流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的,于是不但没与他打起来夺回圣物,还帮着他击退了不怀好意的那群人。
结果……事实再一次证明,他再一次错了!
对方的冷言嘲语就如冰锥,反反复复的扎着他的心,直到千疮百孔。
也是在那之后,孟天笑才突然发现自己对那人的感情,竟然已经超越了朋友的范围,类似男女之情。
所以他甘愿一次次的为他开脱,一次次的替他找借口,愿意为他背叛师门的命令,因为他而遭人算计。
孟天笑陷在以往的回忆里,背影透着一股苍凉,向东流看得心头一抽一抽的,张了张嘴巴却发现无从说起,也无话可说。
在他们未有盗窃与丢失这层关系的时候,两人是至jiāo好友,推心置腹的那一种。
但是一切都是被他们两个人亲手摧毁的,他背叛了孟天笑的信任,而孟天笑扭曲了他们的友情。
“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不同的心声,不一样的意思。
前者孟天笑,想说以往的事情都一笔勾销,若是可以他们还可以重头再来,重新认识。
后者向东流,想说以前的都随风而逝,他们就当做互不相识,忘了就好。
“哈哈哈……原来我说了这么多,你都当做我是在怨你?”孟天笑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睛竟然还会有朦胧上水雾的那一天。
他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要继续走的人,所以鲜少会为什么而痛心,更别提会眼泪决堤了。
但是他向东流做到了,不止让他伤够了心,还打破了他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信念。
原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并不是说不能哭、不会哭,而是未到伤心处。
他笑得悲呛,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向东流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酸涩,弥漫在整个胸腔,他怕一开口就会变成安慰对方的话。
既然已经决定要一刀两断,又何必再顾虑对方呢,向东流收拾好情绪,在孟天笑的伤口上撒下最后一把盐。
“比起你,我更愿意选择愿心。”
致命的一把盐……
孟天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整个耳蜗里,脑海里充斥着的全是那一句。
‘比起你,我更愿意选择愿心。’
充斥在他的脑海里,赶不走,挥不去,就如同梦魇,让人焦躁、心慌、不安、难过,甚至快要疯狂。
好一个更愿意选择愿心,他孟天笑还真是头一次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向东流啊向东流,还真是把人的心意都当做垃圾一样,冲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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