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森再度冷着脸拍开了邵明的手:“不劳邵副队。”
邵明快气疯了。
“袁森你他妈有病吧?我要管我的人,关你什么事?”
“你的人?谁是你的人?”袁森的目光更冷了,几乎化作了冰锥,扎人得很。
但是邵明丝毫没有感受到,他厉声道:“林歇是我的人。”
“你再说一遍。”
“我说……”
“嘭。”袁森一拳揍了上去,邵明毫不设防,直接撞上了身后的玻璃门,半边背脊都麻了,疼得他龇牙咧嘴。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他妈心里没数吗?”袁森也火了。
他一把捞起林歇,就这么粗bào地抱着林歇大步走了出去。
“收工!”袁森冷声道。
其他警察见他满面寒霜,也不敢多问,立刻就跟了上去。
“我艹!”邵明揉了揉背,这会儿连带着觉得胃也疼了起来。
他这些罪都是为谁受的?不都是为林歇受的吗?
邵明沉着脸,这才慢吞吞地下了楼。
商场里恢复了一片死寂。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脚步声响起。
男人走了出来,扫了一眼满地láng藉,然后掏出了手机。
车内,林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林歇将手机摸出来接通:“喂。”
“林歇,你没事吧?”
“……白先生?”
“是我。”白启低低地应道。
“我没事。”林歇淡淡道。
“啊,就是听说这件事,心中很担忧啊。我担心那个袁队长护不住你啊。邵明也不顶用。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呢。”
“所以呢?”
“所以林歇,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白启突然将声音放得更低。
“不考虑。”林歇挂断了电话,对一旁的袁森道:“现在派几个人回商场去,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袁森也不质疑他的话,立刻就打了电话。
另一头,白启收起了手机。
他身后的男人问:“先生?”
白启叹了口气:“他不肯。”
男人笑了笑:“总会肯的。”
白启也跟着笑了:“是啊,一头láng怎么能呆在羊群里呢?他总会忍不住想要吃掉那些羊的。”
“走了。”
“这么快?”男人惊讶地出声。
“再不走,他就要带人来抓走你我了。”
……
几分钟后,警察们再次来到了三楼,然而三楼还是刚才离开时的样子,没有半点异状。
林歇接到消息的时候,也只是耸了耸肩。
这很正常,要是白启那么容易被抓到的话,他就不会是原剧qíng里仅次于他的大boss了。
林歇闭上了眼,拽了拽袁森的袖子:“我休息一会儿……”
“好。”袁森很是自觉地微微歪过身子,给林歇充当了靠枕。
哪怕此刻林歇的脸上没有半点恐惧之色,但袁森都觉得,他是将所有的负面qíng绪都深埋在了心底,没有在人前展露出来。就好比是之前他爬了八楼,明明已经力竭,却还qiáng撑着让人看不出半点异样。
袁森低头看了一眼林歇。
有些心疼。
怎么会有这样招人疼的人呢?
·
谷诗梦的父母很快被传唤到了警局,而那个小男生的父母根本联系不上。
“他们的家境都很好……”负责调查资料的警员叹了口气:“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要做这样的事。而且他们都还这么年轻……”
一个是十五岁的女孩儿,一个是十六岁的男孩儿。
就这么两个人,居然联合起来劫持了十三个人,他们还打死了两个人!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
袁森眉头紧锁,声音低沉:“毫无疑问,组织犯罪。”
突然涌现的几个未成年歹徒,他们手段残bào血腥,在犯案的过程中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狂躁冲动。
这不可能是巧合。
林歇低声道:“假设有这么一个组织,将整个城市,乃至全国的,所有家庭优越的孩子都聚集到了一起,灌输给他们犯罪的思想,将他们化作杀人的利器……”
大家齐齐打了个哆嗦。
孩子的三观都还未成形,是可以被随意捏塑的。如果这些祖国的花朵都被捏成了一个杀人犯,那还谈什么祖国的未来?
谁也不知道这个组织究竟有多大,但光是这样想一想,都令人觉得毛骨悚然了。
“这个案子好棘手啊。”顾蓉蓉小声道。
其他警察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现在,审讯谷诗梦。”袁森道。
“您得先见一下谷诗梦的父母……”一个小警员尴尬地道。
“带来吧,我们一起见见。”林歇在旁边说。
袁森怔了下,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林歇。
以前这样的qíng况,都只有他一个人来处理,但现在却多了个林歇,始终都陪在他身边,办案时的焦头烂额似乎一下子就解除了。
“好,一起。”
那头的邵明握紧了拳头。
尽管袁森说出口的就那么单薄的三个字,但邵明却愣是从中听出了满满的qíng意。
他现在越看袁森,越觉得袁森就是将要给他戴绿帽的那个人。
等邵明回过神来。林歇都已经和袁森走了。
这下邵明不由更气了。
林歇和袁森在会客室见到了谷诗梦的父母。
谷诗梦的父亲是继父,那是个身材高大,面容温和儒雅的男人。而她的母亲则是个相貌温柔,笑起来的时候还像少女一样羞怯。
这就不对了。
这样的父母,怎么会教养出那样的谷诗梦?
“两位好,我是袁森。”袁森气场qiáng大,当他往那里一站,谷诗梦的继父就被比了下去。
谷诗梦的母亲略微局促地缩了缩手脚,她低声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您先别急,坐,我们慢慢说。”林歇这才走进来,低声道:“两位好,我是林歇。”
林歇的面嫩,谷母看见他的时候还愣了下,低声道:“这位警察年纪好小……”
林歇只是淡淡一笑,转而对上了谷父的视线。
谷父也正在打量他,两人的视线正好相撞,谷父还朝他笑了笑。
心很大。林歇在心里下了标签。
哪怕是知道女儿劫持了人质,还杀了人,现在都还能这样的淡定。
看起来,这还不如前头几个的父母呢,至少他们在知道儿女犯下的事以后,都差不多崩溃了。
“我们来聊一聊谷诗梦,你们了解她的jiāo友qíng况吗?”林歇问。
谷母没有说话,说话的是谷父,他这个继父倒是显得更了解谷诗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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