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纵身越过了水流湍急的山涧,稳稳落在对面。
“你真幸运,一觉睡过了二十年。”他幽幽一声叹息,“有人却是睁着眼彻夜不能眠。”
楚環怔了怔。
楚渊继续大步朝前走。
“哎……”楚環摸了摸他的耳朵,“哥,我错了……”
楚渊没吭声。
“我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楚環又小心翼翼伸指头地摸他的脸,就像她小时候一样,每当楚渊生气不理她,她就伸指头一下下戳他,一直戳到他忍不住回应为止。
“很多话,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们太熟了,那一层膜,却反而不敢去捅破。我又对新生活很好奇,对这新的身体也很着迷。做向导原来比我以为的要更加有趣。”
“是啊。”楚渊终于出声,“哨兵小伙子们全都围着你打转,争相想要标记你。李家和司徒家的小子把你捧在手掌心。”
“哥……”楚環把嘴凑到他耳边,温润的嘴唇随着说话触碰着男人冰凉的耳廓。
“我不稀罕他们。我只稀罕你。”
楚渊停下脚步,侧过脸,耳朵发红,沉默地看着楚環。
“你现在,是真的相信我了吗?”楚環依旧有些忐忑,“这事,连我自己到现在都还有点不能接受……”
“那你以为我为什么冲回虫dòng来找你?”楚渊反问。
楚環怔住。
“记忆骗不了人,习惯、言行、思想,也无法完全模仿。况且,朱雀都认你了,不是吗?”楚渊说,“我只想你回来,我不想去思考这背后的科学或者玄学依据。你回来了,这就够了。”
冰凉的雨滴自高高的树冠落在他们头上。楚環和他静静对视,共感之中的识海也安静地下着雨,jīng神触须犹如海藻随着qíng绪的波làngdàng漾。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识海之中,感受到了那股暖流一般的qíng绪。
楚渊低垂眼帘,睫毛纤长,脸凑了过来。楚環搂着他的脖子,闭上眼和他吻住。
柔软的嘴唇轻轻厮磨,舌试探着触碰,彼此追逐着,缠在了一起。识海之中涌动着柔和的波làng,冲刷着两具身躯。
良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楚渊宁静地回味着方才的美妙,楚環双眼迷蒙,又搂着他的脖子不放,俨然还沉醉其中。
这个吻重新点燃了她体内从一大清早一直被压抑到现在的yù火,药效过去后,qíngyù就像一个复仇者,卷着成倍增长的气势卷土重来。那股骚动从小腹中爆出,不过片刻就从细微的火苗扩散成了火海,攻占了她的神智,cao控了她的身体。
燥热冲上心头,楚環气息霎时混乱,发觉楚渊原本温暖的肌肤竟然变得清凉起来。她下意识把脑袋胡乱地在楚渊脸上、脖子上蹭来蹭去,嘴唇划过男人耳后敏感的肌肤,手脚都不自觉地缠在了楚渊身上。
楚渊顿时脚步踉跄,深吸一口气才稳住,额头青筋蹦了出来。
“哥……”要命似的,楚環在他耳边呢喃,“我难受……”
楚渊死死咬着牙,背着她朝半山腰的建筑物奔去。
那是一间非常简陋的民居,也许是这片果园主人的临时居所。砖瓦结构的屋子不过十来平方大,木门半朽,木头横梁上简单地铺了一层瓦片,充作房顶。屋内只有一个砖砌的chuáng和一个土灶,chuáng上铺着褪了色的被褥。墙角则堆放着高高的柴垛。
锦衣玉食长大的楚家兄妹只有在军队里接受生存训练的时候,才见过这么原始的设施。
“这好像叫炕,下面烧上火就很暖和了。”楚渊看那被褥虽然陈旧,但还算gān净,便将楚環放在chuáng上,“你坐着别动,先把湿衣服脱了。”
楚渊一松开手,楚環便昏昏沉沉倒在了chuáng上。疲惫和焦灼感在身体里jiāo织蔓延,她累得几乎抬不起一根手指,鼻息火热,拼命呼吸着空气。
昏聩之中,听到楚渊点燃了炉火,然后出了门,在屋后捣鼓着什么。片刻后,暖意从身下的chuáng板下方升了起来。
这来自外部的热度同体内的燥热碰撞在一起,内外夹击,烧得她连残存的理智都快不能保留。汗水从每个毛孔蒸腾而出,心跳快如疾鼓,小腹中那酸麻的空虚感像个黑dòng吞噬着她。她辗转反侧,蜷缩着身体,用力紧夹着双腿,依旧感觉温热的湿液正一股股涌了出来。
楚渊推开门,一阵寒风涌入。楚環下意识抬起头,追寻那股清凉。
少女双目湿润,满脸cháo红,眼中写满了渴求。
楚渊喉头一哽,抬脚砰地将身后的门踹上。
清凉没了。熊熊怒火反扑而来。楚環失望地倒回chuáng上,筋疲力尽定喘着气。
一双大手将她qiáng行拉了起来,扯着她身上湿透了的衣服。男人带着剥茧的手掌触摸到她肌肤,电流流窜,引得体内火苗猛地腾高,却又带来一阵苏麻的惬意。
“啊嗯……”
楚環身躯颤栗,喉中流泻出一声绵长而婉转的呻吟。
楚渊触电般松开手,喉结滑动,胸膛起初急促起伏,双眸于深邃暗黑之中泛起一抹血光。
楚環靠在他胸膛上,呼吸间全是黑暗哨兵浓郁霸道的信息素。那纯度极高的雄xing荷尔蒙就像一灌助燃剂浇在火焰上,与处于结合热中的向导信息素产生了致命的化学反应。
楚環软软地顺着楚渊坚实的胸膛往下滑,被大手扣住了肩,按在了chuáng板上。
【粗bào打码】
楚環头晕目眩,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楚渊掀起薄被裹住两人汗湿的身躯,将楚環搂在胸膛里,仿佛怕她跑掉似的,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在余兴之中不停地吻着,揉着她。
纯粹的愉悦和满足在两人共感网络里毫无阻碍地相互传递。那种被男人qiáng烈需求和占据的感觉更是令楚環觉得无比的惬意。
楚渊拿鼻子拱着楚環的耳朵,哑声问:“这样,行不行?”
楚環掀起湿润的睫毛,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嗓音也同样低哑:“有那么多qíng人给你练,能不行么?”
“没有什么qíng人。”楚渊的犬齿在她肩上轻轻磨着,“都是逗你玩的。喜欢看你明明吃醋,却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啊?”楚環惊讶,忙清了清喉咙,“那个朱家的小姐,你们还一起去度了假。她当时可一副上了龙chuáng不日就要做太子妃的模样。还有那个张家的小姨,更是一副被你始乱终弃的样子。还有那个金发的心理医生……”
“都没有。”楚渊漠然道,“我心里装着你,睡不下去别的女人。”
楚環的心狠狠一阵酸胀,眼眶又发烫了。可被标记的向导可以毫无障碍地探知哨兵一切的qíng绪。楚渊心底坦dàng,充盈着爱意。
楚環轻抚着男人俊朗的脸,困惑:“为什么?”
“没什么意思。”楚渊侧脸亲着她的手指,抬手覆在她手背上,“失感后本来就要养伤。后来发觉了你对我也有同样的感qíng,就更没法去接近别的女人了。你才是我最想要的。你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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