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的儿子比利是个矮小但是jīng壮的小伙子,皮肤黝黑,保镖的职业让他习惯xing地保持警惕和沉默,就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猎犬。他飞速打量了楚渊他们两人几眼,心里就有了数。
“这位小姐,是向导吧?”
楚渊笑容冷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对我来说当然没有。”比利只是个普通人,“我不知道你们的等阶是多少。不过我得提醒您,先生,这个镇上哨兵不少,好几个都是A++呢。要是让他们知道镇上来了个这样的向导……”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乌发雪肤,面容俊秀的楚環,不得不承认这个瓷娃娃般富家小姐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听说这种华夏族的向导女孩儿都有着牛rǔ般细腻的肌肤,相当受上头那些哨兵的欢迎呢。
“两年前这里有个马吉他族的女孩儿觉醒成了向导,信息素引起了镇上哨兵的混乱。当时有七八个哨兵死在了斗殴里,好几个落下了终生残疾。那女孩儿也被糟蹋了,最后被白塔的人送去了边境哨所里。那里十几个哨兵才有一个向导。向导在那里就是个公共jì……抱歉,不该在女士面前说这些。”
楚環垂下眼帘,遮住了冰冷的眼神。
比利耸肩摊手,“总之,这位小姐这样的向导在这里,会有点不安全。”
“我明白了。”楚渊冷漠道,“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可以保证,在这里没有任何哨兵敢靠近她。”
楚環在进虫dòng前才被楚渊临时标记过,这两日两人亲密无间,她现在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黑暗哨兵qiáng悍霸道的信息素气息。就算出现一个3S哨兵,他都不敢轻易靠近楚環。
比利是个jīng明而多疑的小伙子,但是同样也是个缺钱的、就要做父亲的男人。在收了楚渊递过去的20镑钞票后,他就再也不问任何一个多余的问题,而是对楚渊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非常识趣。
“没有身份手环你们什么民航舰都坐不了。”比利说,“购票必须是实名制的,而且进出海关的时候都需要验证身份。以前没有这么严,都是圣主来了后弄的。他来了后,走私生意都比以前难做太多了。他的那些银色机械士兵简直无所不在,地面,太空,就像一群昆虫。也就最近这一个多月好了些。以前那些总在镇上盯得人渗得慌的机械虫子好像都被召回了。”
楚渊和楚環jiāo换了一个眼神。
可见圣主手头资源也是有限的。为了作战,他还需要把分散在各地的机械虫召唤回去。那么经过朝歌打败,他损兵折将,手中可用的兵力就更加有限了。
“如果你们有足够的钱,我可以想法子把你们送上一艘去圣马丁的货舰。当然,条件是比不过民航舰了。”比利撇了撇嘴,“为了爱qíng,吃这点苦不算什么。”
他八成当我们俩是一对私奔的qíng侣了。楚環说。
你不觉得这个设定很不错吗?楚渊心qíng很好,年长的哨兵勾引了天真不懂事的富家向导小姐,遭到女方家庭反对,于是携手私奔。
只要他不以为我们是逃犯,找宪兵来抓我们就好。
于是楚渊顺着比利的猜测,把楚環抱在怀里,“是的,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就行。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发?还有,需要多少钱?”
“别急,哥们儿。”比利说,“你们运气好,圣诞节就要到了,最后一批货舰都会在这几天发船,赶着回家过节。我帮你们去问问。”
“我们还需要一些东西。”楚渊把一张购物清单连着一枚10镑的硬币丢了过去,“能帮我买齐上面的东西吗?”
“没有问题!”比利打了个手势,飞快地走了。
“我们剩下的钱估计不够船票。”楚環有些担忧。
楚渊一手搂着她,一手把玩着一枚硬币,目光落在斜对面十字路口处的一栋装饰得俗不可耐的建筑上。
“乖儿,你不介意你男人去赌一把吧?”男人勾了起唇角。
数分钟后,一位穿着普通却长相俊朗的华夏族男人走进了这间名为“金泉”的赌场。
第78章 帝国潜行-5
这是一个A阶哨兵,看上去像是一个路过的商人,趁着码头工人卸货装货的空档,上岸来早点乐子。赌场里两个B阶的哨兵保镖对他有些敬而远之,于是其他几个普通保镖就更不去招惹他了。
而jiāo际花们却立刻发现了这个英俊且气质优雅的男人。她们成群地簇拥了过来,却很快就感受到了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qiáng势的拒绝。哨兵的这种震慑力对普通人来说是不可抗拒的。女人们不敢靠近,又舍不得走,只能远远站在旁边打量他。
看来你很受欢迎呢,哥哥。楚環戏谑的声音响起。
这我不能否认。楚渊兑换着筹码,嘴角忍不住抿着细微的弧度,待会儿她们估计会更爱我。
第七桌,21点。楚環说,那个穿灰大衣的就要起身了。你坐他的位置。
话音一落,一个穿着鼠灰色皮糙大衣的肥壮男人丧气地丢下手上几个零星的赌码,推开身上粘着的女人,怒气冲冲起身离去。
楚渊轻巧地拨开了旁人,顺势在空出来的位子上坐下。
徐娘半老的荷官朝这个俊朗的男人抛来多qíng的一瞥,重新开始发牌。
继续要牌。楚環嘴里喀嚓喀嚓吃着东西。
我已经拿到17点了,宝贝。
相信我啦。楚環说,“再要一张就够了。然后全押!”
楚渊把筹码全推了出去。
他这大胆的动作刺激了同桌的赌客。他们接二连三地追加筹码。
赌桌上特有的猜忌的目光在彼此眼中流窜,只有楚渊端坐垂目,不合任何人有视线上的jiāo流。他冷漠矜持,有着一种孑然独立的傲慢。
荷官的示意下,赌客们依次翻开底牌。
楚環坐在汉克的货车里,敲着二郎腿,喀嚓喀嚓地吃着一袋楚渊走前给她买的爆米花。口感很粗糙,而且是咸味的,不过聊胜于无。
楚渊面无表qíng地翻开了牌。正好21点!
观局的众人一阵哗然。同桌的几个客人丢下牌,低声咒骂。
有女人打着胆子想把手搭在楚渊的肩上,可努力了好几次,都被那尖锐冰冷的气息刺得靠近不了半分。
赢了?楚環问,多少钱?
楚渊看着荷官推到自己面前的赌码,三百多吧。
还不够。楚環说,我刚才计算了一下,估计我们两个的船票至少要五百镑。到了圣马丁后,吃住行上还需要更多的钱。还需要买材料给我组装通讯一起,给朱雀买能量条。总之,你得玩命地挣钱了,孩子他爹。
那就继续!楚渊微微笑着,慢条斯理地累着筹码,示意荷官开始新的一局。
二十分钟后,几乎半个赌场的人都聚集在了桌边,一股难以压抑的狂热气氛萦绕着每一个观局的人。而发牌的荷官已经连着换过四个了。
楚渊依旧面色漠然地坐着,并不去碰手边的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周遭的喧哗和赌场人员的敌意也同他丝毫无关。他一手把玩着一枚筹码,一手翻开了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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