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宁沉吟了片刻,左右看看,没见到可以坐的地方,笑着说:“庄哥不是知道吗?他跟我要钱,我不放心就亲自来看看。”
庄越神色不宁,听了卢宁的话之后,表现得有些焦躁:“是吗,那你带钱来了吗?”
卢宁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轻轻握住手,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我不知道呀,我今天只是来看看的,中介费不是我回去跟陈徽算吗?哦!对了,这是我的名片。”
卢宁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递过去jiāo给庄越:“我是目前月色酒吧危机公关的负责人,之前我一个前辈曾经接手过庄哥的案子,如果您以后还有需要,可以直接来找我。”
庄越捏着那张名片,一时像傻了一样——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卢宁笑了笑:“没想到庄哥喜欢在这种地方见面呀,下次我请客,咱们在酒桌上好好谈一下合作的事qíng——如果庄哥感兴趣的话。”
他表现得像一个卖保险的,说完之后还满脸迷惑地问庄越:“还是……我们现在就换个地方?这里连坐的地方都没有,谈事qíng也不好谈。”
终于,在卢宁这样的拼命暗示之下,庄越总算反应过来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说得对,我们换个地方。”
宁惊鸿的身材不算矮,只不过在他们这些天天健身的男明星身边显得有些纤细,他微微落后庄越一步,嘴唇动得不太明显:“庄哥,漏底了吗?”
——卢宁做了挺长时间的AS-MR,如果要令听众能产生睡意,就必须让他们处于一种又能听清,又听不清自己说的话的状态,卢宁现在离庄越近,他仔细听还是听得清的。
只不过……埋伏在周围的人就听不清了。
庄越绝对被jing察盯上了,他们也许没有证据,也许想靠这条线上更多人牵扯出来……不管怎么样,他们今天如果真在这里做什么非法jiāo易,铁窗就蹲定了。
……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被自己一毛不拔的恶习救上一命?
卢宁没打算给陈徽花钱,除了因为违法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不舍得花。
庄越虽然qíng商不高,但好歹是个聪明人,听到卢宁的问询之后,借揉鼻子的动作用手挡着微微摇了一下头。
卢宁笑着回应他——这场jiāo易还真有意思,卖家没带货,买家不带钱,把他们扔进警察局也没用,他们根本没做。
至于陈徽……这个傻子就自求多福吧,庄越这条线搭上了,陈徽对他来说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果然,没等他们换个地方,伪装成庄越保镖的人纷纷将他们三个包围起来,卢宁配合地露出惊慌而迷茫的表qíng,一个男人走出来,对卢宁出示自己的证件:“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第35章 所以以后你也离陈徽远点
卢宁被警cha带走做笔录, 这消息传到月色酒吧就成了另一个版本,传到最后就成了他犯了罪杀了人,传得满城风雨, 说什么的都有。
再加上卢宁消失了一晚上没联系上, 这消息终于传到戚千百耳朵里。
他凌晨三点带着司机开车赶到派出所门口,那时卢宁的笔录正好接近尾声, 戚千百询问之后,才知道他疑似与一起贩毒案件有关。
……真, 真是胆子肥了!
戚千百震惊之余也觉得麻烦, 卢宁现在与他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管他的话又下意识觉得不好。
戚千百也没办法解释自己现在的心qíng,他当然不是喜欢宁惊鸿,他甚至对他有些讨厌……或许潜意识里觉得他跟余温有共同点, 但是又不想承认这一点。
一个人在心里接近于神话的时候,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甚至于产生这种想法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戚千百花了点钱,把卢宁提前弄了出来。
“你为什么总惹麻烦。”
“我也想知道。”
卢宁平静地走在戚千百旁边:“为什么总有人找我麻烦。”
今天的事有一半原因算无妄之灾, 另一半……算他对陈徽利用的代价吧。
“保释金我是不会付给你的,我没让你花钱。”
今天的事其实只是录口供花了一些时间,录完口供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总之他没有带钱也没有说要买什么奇怪的东西,警cha也没理由逮捕他吧。庄越的经济人在几个小时之前就来把他带走了,大约怕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走的时候很匆忙, 至于陈徽就比较倒霉,在警局里突然犯毒瘾,让人家qiáng制抓去检查……
怎么想都觉得陈徽的结局不会太妙,至少也要被qiáng制戒毒吧。
戚千百听卢宁这样说,忍不住想敲他的脑袋,他觉得此时他们俩之间大概可以用“农夫与蛇”或者“东郭先生与láng”来简单概括一下。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放心,这点小钱我还没看在眼里。”
卢宁冷笑了一声:“那可说不定呢,毕竟你有前科。”
——戚千百拿那二十万bī良为娼的事他永远也不会忘掉,他记仇。
卢宁从警cha局出来之后就打算回家了,但是这个时间点有些尴尬,他打不到车,来的时候坐的警车,人家警车却不会把你送回家。
戚千百站在自己的车旁边,拍拍黑色的车背看向他:“上车吧,我送你。”
尽管天色很暗,卢宁还是从他眼神里看出了挑衅。
……上了车他几乎就可以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戚千百这个混账玩意儿!
“你怕什么,我又没qiáng迫过你。”
卢宁抽抽嘴角:“bī良为娼不算么……”
戚千百笑了一下,走上前一把勾住卢宁的腰,将他压在自己身侧,他侧过头正好将嘴唇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打算跟我说一下今天是怎么回事么?还有,你跟那个陈徽……到底是什么关系。”
卢宁被粗bào地塞进车里摔在后车座上,他爬起来朝戚千百肾上就是一脚:“我们他妈的什么关系关你屁事!——cao!”
戚千百趁机抓住他的脚腕往前用力一拉,把卢宁按在后车座,头也不抬地吩咐:“开车!”
卢宁被按在椅子上,仰在那里爬不起来,只一个劲挣扎:“你放开我!”
戚千百一边抓着他的脚踝在突出的关节上掐捏,一边嘲讽道:“你也会说脏话啊,面具裂得安不回去了么,真想让那个叫陈徽的瞧一瞧……不对,想让你所有的客人都见识一下,他们平日里见到的公关是如何虚伪的嘴脸。”
卢宁挣了半天终于挣不动了,gān脆放弃似的躺在车座上,大口喘息着——他这个身体真是不太差劲了,以前还不至于稍微挣扎一下就气喘吁吁,这还没怎么运动,就体力不支成这副样子,看来锻炼的计划得赶紧提上日程,长着这样一张脸,以后遇见流氓至少可以逃得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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