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欺负我,我一定是要欺负回来的。”陆修泽坏笑道,“所以我是叫阿景小声些叫啊。”
“你——”
不给闻景抗议的机会,陆修泽将闻景的手捂住他的嘴,轻笑道:“阿景可要捂好了,可千万别叫出声来,要是让外头的人发现了……”
陆修泽没再说更多,手下飞快地拉开了腰带,从衣衫间探了进去,直接握住了那被他欺负得又红又肿的东西,使出百般手段,更用力地欺负它。
闻景初涉qíng事,就遇上了陆修泽这般厉害手段,哪里能招架得住,因此只能在陆修泽的手下一阵阵地抖着,毫无还手之力,被手用力捂住的嘴里发出颤抖的呜咽,没一会儿就在陆修泽的手中jiāo待出来。
陆修泽坏心眼地靠近神态láng狈、又带着天真的yín靡的闻景,道:“阿景现在还喜不喜欢我了?”
闻景委屈地看了陆修泽一眼,带着些爱意的无奈,也带着些温柔的纵容,道:“我最喜欢阿修了——满意了吧?”
但陆修泽还是不太满意,又凑得更近了些,道:“那既然阿景最喜欢我了,我今晚就来同阿景一起睡,好不好?”
片刻后,陆修泽被恼羞成怒的闻景嘭地关在门外,手上还抱着那个猫眼球。
——他的阿景害羞了!但害羞的时候还记得送他的小玩意儿!
真是太可爱了!
陆修泽把玩着手上的猫眼球,觉得今日的自己真是满载而归。
至于府外的事……爱谁谁吧,阿景为了不叫他出府都不惜献身了,他怎么好辜负阿景的苦心呢?
陆修泽全然无视了自己主动去欺负别人的事实,笑眯眯地走了。
第56章 动乱(下)
陆修泽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在陆修泽明显地表露出不想回到之前属于小冉的屋子后, 揽江王府内的管事很快就给他安排了一间离闻景院子不远的小厢房出来,让陆修泽安置了进去。虽然这大半个月来, 陆修泽都在思考人生, 极少来到这个房间,但这个时候,这空置的厢房便派上了用场。
陆修泽来到屋子里, 反手阖上门,这才再一次拿出了闻景送给他的猫眼球,将灵气注入进去。
于是再一次的,小小的闻景从猫眼球里跳了出来,带着婴儿肥的脸上表qíng神气活现, 模样可爱非常。
陆修泽忍不住笑了,盯着那可爱的小家伙看了好一会儿, 没想那小家伙突然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开口道:“看了我这么久, 是不是迷上我啦?”说完,小小的闻景还俏皮地向他眨了眨眼。
陆修泽愕然,几乎要以为这个小家伙其实是被真正的闻景以神识附身了,可是他仔细检查一下, 才发现这依然只是一段留在猫眼球里的影像,只不过停留过久后会自动说出这句话罢了。
想也知道这定是闻景的坏心眼。
陆修泽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 好一会儿后才想起闻景之前说过让他继续往下看的话, 于是他再度向猫眼球内注入灵力。
随着灵力的注入,小小的闻景飞速地长大,从一个圆滚滚的小孩儿飞速抽条长大, 最后变作了闻景十六岁的模样,走到陆修泽身前,含笑道:“我把从前的我、现在的我,还有以后的我都送给你,好不好?”
陆修泽怔住了,良久,才对着眼前的影子露出一个温柔笑容。
“那就约定好了。”
·
危险的气氛一直持续了三天。
在最开始的那一天,揽江王府还能勉qiáng保持平静,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样子,但是在第二天凌晨时,府内大阵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严严实实地笼罩了整个揽江王府,若有若无的蓝光在揽江王府的天空游走,昭示着这大阵并非虚设。
在魔族之中,几乎是全民修行,就算是婢仆也有即便的炼气修为,是以府内大阵一开,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接连惊醒,惶惶从自己屋内奔出,望着天上如雷电游走的蓝光,惴惴不安,下意识感到大事不好。
得了命令的管事,在府内护卫的协同下,很快又将这些惶惶奔出的婢仆又劝了回去,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要众人这几天没有命令的话万不能出门。
这下更坐实了众人风雨yù来的猜测,但……究竟发生了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
五个时辰前,就在陆修泽和闻景二人躲在房间里你侬我侬的时候,外头的宁平王终于在四十多年后,第二次发动了叛乱。
就如同宁平王第一次叛乱时有当年的宗老为他打开城门,他的第二次叛乱直接发生在城内,而与此同时,也有人为他打开宫门。
——正是穆非遥!
穆非遥当了这么多年的公主,怎么会不知道皇宫内阵眼在何处,因此在心知穆裘对她生出戒备后,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与宁平王里应外合,关掉宫门大阵,使得宁平王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之下,闯入宫内,将当时还未散朝的源极殿中众人团团围住。
既然要治理国家,治理天下,那么在这些事务上分去心思后,自身的修为必然无法跟上,因此在宁平王那些杀伐之兵的包围下,朝中大臣们面面相觑,噤如寒蝉,虽不说是立即投降称王,但心思摇动的人也不少。
宁平王没有理会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大臣们,只是步步向着皇座上的穆裘走去,坚定的步伐在琉璃石铺就的大殿内踩出声声闷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上,使得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宁平王停了下来,向高坐在皇座之上的穆裘望去,目光如刀:“又见面了,穆裘小儿!”
穆裘脸色微沉,虽然也不太好看,但却也不至于失态,听到宁平王无礼的话后,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爱卿何出此言,我们昨日早朝才见过,今日不又见了么。”
宁平王冷笑道:“毋须多费唇舌,一些事qíng你我心知肚明!四十年前,你娶人族之女为娶,四十年后,你又将那个人族的杂种接回石祝城,要将皇位传于他——穆裘,我问你,你种种做法可对得起你灵族的身份?可对得起你身下的皇位?可对得起那么多年那么多先辈在人界流过的血?!”
穆裘淡淡道:“你也知道是‘那么多年前’了。无论是那些事还是那些战争,早对人族对灵族,都已经过去了,如果你的目光无法往前看,而是长久地留在过去,那么你恐怕永远也只能活在过去。”
宁平王狞笑道:“我只知道仇恨永远都不会过去。”
穆裘声音越冷:“但我却忍了你这么多年。”
宁平王大笑道:“所以我永远都看不起你!穆裘小儿!我看不起你!我bī死了你心爱的人,你恨我吧?你是恨不得对我扒皮抽骨食ròu寝皮吧?!可是你还是要天天对我笑脸相迎,封我为王,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我——穆裘,你还是个男人吗?不,你不是,所以我看不起你!哈哈哈,我瞧不起你,穆裘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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