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以后要怎么办呢?
永远这样躲躲藏藏,什么时候才能不再被人追杀。
琅华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她为赵翎cao什么心呢,镇江事过后,大家就分道扬镳,赵翎以后会怎么样,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一切准备停当,樊於走过来道:“大小姐,这些西夏人定然是为了这次战事而来,他们不可能只有几十人在附近活动,大小姐还是跟末将一起回镇江更稳妥,眼见就要打仗,您要是有半点的闪失,韩将军定然会剥了我的皮。”
琅华点点头,“樊将军先走,我随后就来。”还有最后一件事,她做完就会回镇江。
樊於仍旧犹豫,就这样把顾大小姐留下,他已经感觉到了将军的怒气。
“樊将军,”琅华向西夏人努了努嘴,“军qíng十万火急,您还是快马加鞭赶回去,免得互相拖累。”
也是,带着西夏人的他们好像目标更大一些。
樊於只好命令下属向前进发,走出两里地樊於才回过味来,他居然那么容易就被一个小姑娘打发了。
樊於离开了,琅华转过头看到赵翎蹲在地上与大家说话。
琅华过去帮着胡仲骨给众人包扎伤口。
胡仲骨边看边摇头,“伤成这样,亏你们还笑得出来。”
听了这话,大家顿时憋不住“哈哈”笑出声来,“这算什么,这种伤,我们身上可多了。”
给受伤的人都包扎好了,阿莫忙端来水让琅华净手。
“水哪里来的?”琅华问过去。
阿莫笑着道:“农户那边打的。”
水是温的。
琅华不禁感动,“阿莫,以后不用这么麻烦,在外面随便点就好了。”
“也没什么,很方便。”阿莫笑得脸红彤彤的。
大家好像都很高兴的样子。
琅华坐下来歇着,赵翎也过来坐在她身边。
笑声不断地从他们背后传来。
琅华终于忍不住,“他们到底为什么高兴?”
赵翎道:“以前都是被官兵追着四处跑,心里有委屈,现在打西夏人就不一样,为的是自己的家乡,多年的积郁也就一下子都发放出来。”
没受过委屈的人,大约不会明白这种感觉。
琅华点了点头。
赵翎接着道:“我觉得这次是个机会,从前只要有大战,只要愿意投身军中,帮着官府一起抵抗外敌,以前有什么案底一律既往不咎,更何况官府也没有任何针对他们的证据,也许镇江大战过后,他们就能回到家乡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所以你才留下来?”琅华虽然隐隐约约猜到一些,却也很惊讶赵翎会将打算与她全盘托出。
赵翎点点头。
琅华道:“你就不怕我将这些告诉韩将军,让你功亏一篑。”
赵翎一副毫不在意地轻轻挑了挑眉,却不说话。
琅华不禁白了赵翎一眼,就是这种自大自满的表qíng,每次才会让她恨得牙痒,想要一脚踹过去。
赵翎站起身,表qíng有些严肃,“我带人先去找西夏人大部队的落脚点,这些人不进村庄,习惯了在外扎营,不太容易摸清方位,我将吴桐给你留下,你们沿着官路往回走,不用再管其他事,有了消息我就让人送过来。”
琅华点点头,大家多多少少都对西夏人有些忌惮。
前世,大齐在西夏人手里也跌过不少跟头,加上朝廷政权不稳,人心惶惶,那时候她还想,西夏就算现在兵临城下,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
在西夏枢铭的队伍里,派出去的五十人绝对算得上是他手下的jīng锐,人却突然消失了。这次抢夺军粮是要打韩璋一个措手不及。
在韩璋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他们绝不会无功而返。
枢铭等不及了,他要亲自带人出去寻找。
“首领,万万不可,”营长里的军师挡在他面前,“这里还需您坐镇,这是在大齐,我们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
枢铭咬牙切齿,“被人发现怕什么,老子早想打了,只要杀了韩璋,老子死也愿意。”
“首领,有消息送来。”
枢铭看了一眼军师,军师匆匆忙忙将信函打开,顿时脸色变得难看。
枢铭狠狠地道:“说。”
军师声音微颤,“是韩璋……”
枢铭一把夺来信函。
五十多人,都被韩璋杀了,为首几个人头挂在城楼上。
枢铭抽出腰间的刀,立即将信函劈成两半,“我跟韩璋势不两立,我这就带兵去镇江,趁着韩璋大军未到,将城攻下,用韩璋的血祭奠几十个兄弟。”
军师伸出了手,“先等一等……现在镇江是什么qíng况?”
“看起来严阵以待。”
“这就是不对的地方,”军师想了想才接着说,“如果韩璋手中无兵,抓了人不该这样大动gān戈,他就不怕首领气急去攻城?”
“恐怕这是要激首领过去,只是诱敌深入之计,首领不如稍安勿躁,先亲自去打听一下消息才能动手。”
如果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好了,那些弟兄是怎么被韩璋抓住的,也许一切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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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打你
小小的村庄,现在已经没有了人烟,显然韩璋是怕西夏人来报复,提前将百姓都迁走了。可是驿站里仍旧满地的血迹。
枢铭将牙咬得“咯咯”作响。
该死的是那些齐人,而不应该是他们。
“找,我就不信,他们一个人也没有逃脱。”
荒山里还有一处小小的屋子,到了晚上炊烟袅袅升起,屋子里住着两兄妹,兄妹两个破衣烂衫,满脸的灰尘,吃着两个发硬的饼,喝着飘着野菜叶的汤。
铺了稻糙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胸膛已经没有起伏,脸上出现了死灰的颜色,显然已经死了。
晚上下起了雨,兄妹两个缩在屋子角落里,正准备睡下,屋子里却来了几个不速之客,几个人激动地看着地上的人,说着一串串奇怪的话。
屋子顿时被点燃的火把照亮,照出几个西夏人的脸,紧接着火把挪到了小女孩的脸上。
小女孩用手臂挡着光,吓得缩进角落里,旁边的哥哥倾过来,将她护在了身后。
其中一个人上前说着让小女孩能听懂的官语,指了指地上的西夏人,“这人是怎么回事?”
小女孩的眼睛顺着哥哥手臂的间隙望过来,“他走过来……我和哥哥……给了他水喝……血……血止不住……我们用了糙药……”
那人点了点头,他们在伤口上的确看到了新鲜的糙药,他耐心地问着,“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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