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恺之看到琅华走过来,立即丢下碗筷迎上去给琅华行礼:“姐姐,我们回来了。”
顾氏兄弟也急忙上前。
三个人眼睛非同一般的闪亮,围绕在琅华身边,足足比琅华已经高出了半头。
琅华本来有一肚子话要问,见到这种qíng形,就已经找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
琅华笑道:“吃饱了换了衣服就回家去,你能留下一封书信就跑了,不知道家中有多着急。”
三个人被说得不好意思,脸上却没有后悔的神qíng。
“恺之,”琅华目光柔软,“你也去顾家吧,父亲、母亲都在那里。”
听得这话,徐恺之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姐姐你……你说父亲、母亲?”
琅华点点头。
徐恺之站在那里傻笑:“对,是父亲、母亲,我这就回去看他们。”
说完话三个人一阵风似的走了,这样的做派,这样的身形,倒得了冯师叔几分真传,琅华抿嘴脸上满是喜气。
“大小姐,”萧妈妈上前禀告,“闵家那边送消息了,闵大人不好了。”
琅华皱起眉头,战事平息了,她已经让人出京找糙药,却没想到闵大人还是没有等到。
……
这章特别难写,原因你们懂得,删了好几遍应该没有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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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内jian
闵大人的伤怎么样,琅华心里很清楚。
顾世衡听说消息不禁叹气:“那现在要怎么办?还要去看看吗?”
琅华道:“我让人回家接了祖母,一会儿我们一起去闵家。”
顾世衡明白琅华的意思,他们一家人出现,就是以至jiāo的身份去探望,也算是送闵大人最后一程。
“你也不要太伤心,”顾世衡道,“你已经尽了力。”
琅华点点头。
等到宫中来的内侍带着御医离开,琅华和顾世衡一起去了堂屋。
裴思通一脸的愤慨,等到屋子里没有了旁人,就忍不住道:“怪不得当年先皇想要立庆王为储君,如果先皇能多在世两年,绝不会轮到他登上皇位。”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裴太夫人皱起眉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坐下慢慢说清楚,不要没头没尾让大家听不明白。”
琅华坐在裴杞堂身边。
裴思通讪讪地道:“那都是从前的事了,现在说出来也没有了意义,当年先皇重病,弥留之际召见了不少人,其实太后和几位大臣都清楚先皇放心不下当今皇上,也就是当年的太子殿下,先皇安排心腹大臣辅佐太子。到了第二天仿佛jīng神好了些,就单独与太后娘娘说了会儿话,我当时离病chuáng很近,就听到先皇提起了庆王,然后说了三遍可惜。”
“当时是因为太子做储君时间很长,东宫势力根深蒂固,临时修改皇命只会让朝廷一片混乱,先皇思量再三才没有下这个决定,现在看来当时的灾祸后来还是发生了,因为太子本就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他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样的兄弟。”
琅华看了看裴杞堂,裴杞堂脸上无波无澜,眼睛清澈如泉水,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琅华知道裴杞堂心中一定很难过。
“国无好君,将来必定祸国殃民,先皇英明一世糊涂一时。”
其实琅华能够理解先皇当年的心qíng,利弊如此明显,怎么选择都有可能会错,只能赌一赌将来。
显然先皇赌输了,当今皇帝越来越荒唐,就连jiāo趾这样的小国也敢频频扰边,周焱这样的边疆重臣竟然通敌叛国。
裴思通道:“好不容易有人进京勤王,还没有杀死宁王,皇上却又起了疑心,想要将杞堂拱手送给宁王,等到宁王和杞堂两败俱伤,他在出头收拾局面,这也算是一步好棋。”
琅华摇了摇头,或许吧,只是现在的局面不允许这样做。
宁王谋逆在大齐掀起叛乱,多为祸一日,大齐就会多一份损伤。
而且……
琅华道:“京中有金国人在。”
裴杞堂并没有觉得惊讶,裴思通却一连错愕:“怎么会,金国人难不成是想趁机起兵南下。”
金国能够吞并辽国,自然也能向大齐举兵。
琅华接着道:“而且我怀疑闵大人受伤与这件事有些关系,金国恐怕在朝廷中布了眼线,这个人是谁,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
琅华将老乐查到的qíng形说了一遍:“有人目睹闵大人受伤,那时候闵大人正拿着奏折准备进宫面圣,突然被人叫到一旁说话,那人虽然没有看到与闵大人说话的是谁,但是却能肯定是位官员,而且闵大人对此人还十分熟悉,否则不会没有半点的挣扎就被重伤。”
“闵大人被刺伤之后,挣扎着说了一句话,那人只听到最后两个字’内jian‘,我想如果是宁王的人,应该会说谋反或是叛党,这样旁人就会很快做出判断,在京中查找宁王一党,闵大人却用了内jian两个字。”
内jian通常是为敌国刺探qíng报的人。
裴杞堂目光一闪:“我在广南也遇到了金国的人。”
所以这一切就不是凑巧了。
裴思通道:“金国人在广南做什么?”
“就像皇城司会派人去回鹘、西夏、金国、jiāo趾一样,那些国家自然也会来大齐刺探各种消息,”裴杞堂道,“只不过这些年我们的人都是在监视周围国家的动向,金国却是希望大齐起内乱而已。宁王与金国早有勾结,送给了金国一本谶书,上面记载的大约是大齐的国运。”
裴思通脸色铁青,就连裴太夫人也不禁动容。
一个王爷为了夺位,竟然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
宁王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没有裴杞堂,当今皇帝阻止不了宁王登基称帝,宁王真的会改朝换代。
裴思通道:“什么谶书,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你可看到了?”
裴杞堂摇摇头:“想来无非是宁王会做皇帝,宁王必然以此许了金国、jiāo趾的好处。”
琅华并不觉得奇怪,对于宁王来说,大齐不重要,或许这世上就没有人值得他动容,除了他自己,没有底线的人总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借口。
联合金国和jiāo趾对宁王来说只是权宜之计,其实宁王的作为与那位已经死去的太子又有什么区别。
裴思通一阵沉思:“那我们要怎么办?到底是对付宁王和金国,还是……”
“自然先要知道内jian是谁,”裴杞堂道,“琅华已经查出了眉目,之间被困在京中的官员可以一一查验,应该很快就能有进展。”
裴思通觉得这话有道理,只是不太符合裴杞堂的作风,裴杞堂向来都是不管不顾,这次却规矩起来。
说完话,大家各自离开,琅华与裴夫人说了两句话,就要带好东西前往闵家,刚刚下了台阶,旁边就伸出手一双手来搀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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