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皱了皱眉,拔起原先扎在山yīn平地的红旗签,一脸凝重看着我。
“我也只是猜测,也许,他们并不是真的要打这一仗。只是为了拖住你。”
“我不是没这么想过,只是,他们何苦这般大费周折?”
“这次先抵达的后援大军可是从上谷郡调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简短说一说。大概就是,定西候封地在天水郡附近,就是今天的宁夏回族自治区境内吧;林风代驻扎地在朔方郡,是北境和匈奴对峙之地;上谷郡在朔方东北方向,离鲜卑和匈奴jiāo界地很近,而且是五原云中二郡最重要的后方物资输送地;汉阳公主府在太原郡,就是今天太原的地方差不多;天水郡太原郡连线,朔方就在中间,所以让这两个地方送粮。
虽然本文背景架空了没有提具体的皇帝年代,但毕竟借了汉朝这个朝代,所以地理位置什么的还是走了一下心。
☆、第十二章 驿寄梅花(4)
“五原云中有难?你怀疑是调虎离山之计?”
“也不见得,有涿郡和代郡的兵马在,就算是调虎离山也讨不得好。”我沉思一番,“我不明白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必担心,一旦有异动我军自有应对之策。”林风代从我手里拿走红旗签,“这是男人的战场。”
我撇撇嘴,“我饿了。”
他哈哈大笑,“知道啦,饭菜马上就好!”他刮了刮我的鼻子,手上的茧蹭着我的鼻尖,“小馋猫!”
三五个素菜,装在大碗里头,和我平日在侯府的吃食自然是没法比,不过这会子能吃上热饭热菜我也就满足了,大口嚼着青菜萝卜丝毫不顾及大家闺秀该有的气质。
林风代抬手递给我一张帕子,“擦擦嘴,你是真饿了啊!你这样子说出去谁信……”
话没说完,周稚突然掀了帘子闯进来,盔甲和佩刀的撞击声“乒乒乓乓”乱响,瞪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质问林风代道,“怎么回事?”
我一见他也来气了,你一个副将还对主将chuī胡子瞪眼?甩脸子给谁看呢!你知不知道你家将军如今被太子殿下盯上了?这会子可不是他打场胜仗就能解决的了!本来以为林风代这么器重他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唉,看来估计也就只有匹夫之勇了。
我放下筷子,对着他福身行了一礼,“将军既知我身份我也就不掩饰什么了。将军就这么闯进主将营帐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他被我一番话说得稍微冷静了些,“不知,呃,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军营重地,你的存在会给将军带来多少麻烦,你又觉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将军该知道我绝不会害了你家将军。”点到为止,你要是个糊涂的,我也懒得费口舌,一桩桩一件件我不想解释,也不在乎你误会我多深。
“那……”
林风代站起身,绕到我俩中间,像个和事佬似的,用眼神安慰了我,让我别跟周稚上火置气,又拍了拍周稚的肩膀,“要二哥替我担心,是我的不是;只是这事说来话长复杂得很,我也不想拖累了你。”
周稚微微出神,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走了这条路。何必呢?”他看向我,眸子里尽是凌厉,“是为了楚家?”
林风代苦笑,“二哥竟还不及四弟(周穆)懂我,”我感觉有好戏可看了,晓之以理行不通,这是要动之以qíng了?林风代坐到一旁,叹了口气,“我的处境本就艰难,总还是要走这条路的,手握兵权躲得了战场上的刀剑也敌不过朝堂上的猜忌。二哥,我每一步都必须有自己的算计,要不然,不止是我,所有我亲近的人,都会遭殃。”
这番话我听了都不禁动容,莫说是一个心思简单不设防的武人。周稚沉默半晌,终是低低叹气,朝我辑了一礼,“多有冒犯。误会了小姐的良苦用心。”
我连忙起身。他也算是个一点就通的人了,我怎么也不能跟林风代的心腹结梁子不是?“周将军一片忠心,我怎么也怪罪不起来啊!只盼周将军不要对我误会渐深,生了隔阂。”
“三小姐聪颖过人,也是个人物了,有你在风代身边,我放心得很。如今误会既已消除,岂会隔阂?”
等吃完饭,准备给我的营帐也已经搭好,里头浴盆屏风甚至连铜镜发梳都备下了。据说是周穆负责的,可他先前根本没见过我,林风代和他二哥都不是会和他说这话的人,他居然能把这些女子用的的物品凑齐,决不是巧合吧。他知道我是定西侯府的,加上方才周稚见到我时提了一句我在长安受过伤,他居然就能猜出我的身份来了?而且还这般大动gān戈毫不避讳,似是已经看透了我此行的目的。是我高估了他,还是,他真的是个人物?
☆、第十二章 驿寄梅花(5)
等吃完饭,准备给我的营帐也已经搭好,里头浴盆屏风甚至连铜镜发梳都备下了。据说是周穆负责的,可他先前根本没见过我,林风代和他二哥都不是会和他说这话的人,他居然能把这些女子用的的物品凑齐,决不是巧合吧。他知道我是定西侯府的,加上方才周稚见到我时提了一句我在长安受过伤,他居然就能猜出我的身份来了?而且还这般大动gān戈毫不避讳,似是已经看透了我此行的目的。是我高估了他,还是,他真的是个人物?
“楚三小姐可还满意?”我正对着营帐里头的摆设发呆,周穆不知何时进来,站在我旁边。相比他哥哥,这脾气不知温和了多少倍,听着彬彬有礼,却有股寒意。
“周将军费了不少心吧。”我微微屈膝,对着他行了一礼。
周穆没推辞,倒是淡淡一笑,“嫂子折煞我了。”
嘴甜?还是别有用意?
见我没搭理他,也没对这个称呼流露出不满,他走到一边,继续波澜不惊地说,“嫂子千里迢迢来帮兄长摆脱京中的猜忌,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不能怠慢了嫂子,知道您要小住,总不能缺了什么不是?”
我抬眼看了他的脸,看不出是喜是怒是真挚还是讽刺,只得冷淡地扯了扯嘴角,“周将军和哥哥xing格当真天差地别。”
“对兄长忠心无差就是了。”他对我抱拳,“二哥xing子急躁,怕惹怒了小姐,我在这儿先赔个不是。”
“原来周将军是担心这个,我难不成会是那等小肚jī肠的人吗?”
“我明白嫂子此番良苦用心,而且相信,嫂子是兄长最需要的助力。”
这回不再是方才的冷淡,有了一股热血男儿的豪气。我这才打量了他棱角分明稍显黝黑的脸,年轻、正气凛然。
我后退一步,对着他行了一个抱拳礼,“多谢周将军体谅,曦筝感激不尽。”
他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外头正烤ròu呢,嫂子要不要一道?我想以嫂子的xing格不会拘于这些虚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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