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弦张臂将他圈进怀里,看着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和矮矮的小身板,对一觉醒来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这个事至今有些恍然,如在梦中。
心里头却又隐隐兴奋,南宫弦温声问了小家伙一些话,他都一一答了,很是乖巧懂事,看得出来汐儿这几年对他教导有方。
用罢早膳,南宫弦由随风搀着回东屋歇息去了,午膳也是在屋里吃的,晚上家里摆了宴席,夏浅汐与子栗烧了一大桌子丰盛美味的饭菜,子姝与她的相公也过来祝贺,带了两坛子自家酿造的好酒。
众人落座,边吃边聊些乐呵事儿,席间一片欢声笑语。
饭罢收拾碗筷的空档,南宫弦站在院子里,对随风道:“我昏迷的这些年多亏你照顾家里,多谢。”
随风单膝跪下:“随风自幼无父无母,全无依靠,是爷在战场上救我xing命,收容进府,又悉心授我武艺,对我有再造之恩。属下早立誓永世跟随您左右,做什么都是应该,万万担不起一个‘谢’字。”
南宫弦屈身扶他起来,眼中布满笑意,“我一直视你如兄弟,从未将你当做下人看待。我有个提议,随风,你可愿入我族谱,复姓南宫,与我成为一家人?”
随风怔了一下,满口答应:“是,爷。”
自觉高兴过了头,随风敲了自己脑袋一下,改口道,“哦,不,是大哥。”
“好,改明儿选个huáng道吉日,该讲究的礼数都过一遍,再摆上两桌席宴庆贺一番,将此事定下。”
随风点头如捣蒜,“一切全听大哥安排。”
南宫弦调养一月,身子已然好转,下地走路的时候日渐增多。晋王那边听得消息,特传书来贺,只因王妃戚索索这月刚诞下一子,无法动身前来,只得延后。
南宫弦问起父亲自请削爵一事,南宫珏捻须长叹:“当年城郊一役,为父想明白许多事qíng,世间悲喜冷暖,功名利禄皆浮云,倒头来不过huáng土一柸,虚名一句而已。山河巍峨,天朗地阔,心思太多徒添劳累,不如跟亲家公临江垂钓来得惬意。”
南宫弦躬身一礼,“父亲智慧高见,儿子受教。”
夏浅汐沉浸在喜悦中,每日照顾他更加尽心,莫离每天看着娘亲与爹爹形影不离如胶似漆,觉得娘亲被人抢走了,心里酸溜溜的有些吃味。
晚上歇下后,南宫弦握住夏浅汐的手,慢慢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你gān嘛?”夏浅汐嗔道。
南宫弦低头亲亲她的嘴角,双眸在黑暗中闪着幽亮的微光,“我昏迷了太久,欠你们母子太多,以后我会好好疼爱你跟莫离。”
说着手伸向她的腰间,去解衣衫的结带。
“爹,娘,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同时看去,只见莫离趴在chuáng沿,歪着一颗小脑袋,好奇地看着他们。
夏浅汐赶紧推开南宫弦,整理了衣衫,坐起来扶着莫离幼小的肩膀,温声哄道:“阿离,你怎么醒了?”
莫离撅着小嘴:“娘,我想嘘嘘。”
“哦,好。”夏浅汐下chuáng穿鞋,牵着莫离的手往外走,“娘陪你去。”
胳膊上突然一轻,南宫弦拉住她,“你歇着,我陪儿子去。”
“可是你身子还未全好。”夏浅汐正犹豫,莫离扯她袖子,“我要娘陪我去嘛。”
夏浅汐一下子心软,点了灯笼陪他出去解手。
只一会儿功夫,两人从外面回来,莫离却不肯去自己榻上睡,虎视眈眈看着南宫弦,不满地嘟囔,“娘,我要跟你睡。”
“你都五岁了,还跟娘亲一起睡,这怎么行。”南宫弦立刻拿出父亲的威严来。
夏浅汐也道:“好啦,莫离,平日你都是睡在自己的小chuáng上,今晚怎么想起来跟阿娘睡了,是不是出去一趟怕黑给吓着了?”
莫离点头如啄米,“是的,娘,阿离有些害怕,所以要跟你睡。”
说着抬起小短腿利索爬上chuáng,躺在夏浅汐与南宫弦中间,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得逞地笑了笑,“这样阿离就不怕了。”
“好,快些睡吧。”夏浅汐一口气chuī灭chuáng头灯盏,躺下睡了。
一夜无话,次日南宫弦醒来,被窝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刚下chuáng,夏浅汐从外面推门进来,过去扶他,“这还早呢,你再睡会儿吧。”
“不了,我早起出去打拳,练练筋骨身子恢复得快些。”南宫弦自己穿好衣衫,悄悄从后面抱住夏浅汐,耳鬓厮磨好一阵子两人才出来用早膳。
晚间歇下时,莫离又寻借口睡在chuáng中间,害得南宫弦想拉拉娘子的小手都不行。
这日他午睡醒来,听到后院隐有吵闹的声音,便出门循声过去,一看原是莫离跟几个同龄的小童在商议如何去够掉落在树上的风筝。
南宫弦走过去,稍稍运气,施展轻功跃上树头取下风筝,轻盈落地,身手那叫一个利落矫健。
几个小童拍着巴掌一阵欢呼雀跃,莫离则是一脸自豪崇拜,“爹,你好厉害啊!”
南宫弦握拳清咳一声,掩去刚刚qiáng行发力腿上传来的震痛,蹲下去与莫离平视,“爹以后教你武功好不好?”
“好呀好呀。”莫离拍着小手高兴道,“我要学会武功,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以后就可以保护娘了。”
“很好。”南宫弦勾唇一笑,小声道,“莫离,你已经五岁,很快就要长成男子汉了,男子汉是不应该再跟爹娘睡在一张chuáng上的。”
晚饭过后,莫离告禀娘亲,去别院外祖父那里歇息。
夏浅汐讶然:“他今日这是怎么了,突然想通不跟我们一起睡了?”
南宫弦将今日之事告诉她,笑道:“莫离这么大了,是该自己睡一个房间了,家里没有多余的空房,不如在院子里造一栋阁楼,供他居住。”
“其实这个事儿,我跟爹也曾商量过。”夏浅汐道,“造阁楼需要很多银子,家里如今的境况,一下子拿不出这么许多。我打算把后院的杂物房收拾一下,腾出来给莫离住,随风的孩子也大了,可以跟莫离住在一处。”
南宫弦想了想,赞同点头,“也行,听你的。”
“嗯。”夏浅汐心里正盘算着事儿,不知何时南宫弦已经靠了过来,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娘子,今晚……”南宫弦话未说完,就迫不及待吻下去,三下五除二解下她的衣衫,两人纠缠在暖烘烘的被窝里。
木chuáng吱呀响动了没一会儿,南宫弦丢盔弃甲,趴在她身上喘着气,颓丧着一张脸道:“对不起,汐儿,我很久没……”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夏浅汐捧住他羞红的脸,低头去吻他的嘴唇和身体,一路勾火燎原。
未几,南宫弦便重振旗鼓,渐入佳境……
子姝快到临盆的日子,无法再去绸布店里帮忙,南宫弦左右无事,跟夏浅汐一起去铺子里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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