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良缘错_静寂月【完结+番外】(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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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弦这边的守门是宋承启,他利索一个鱼跃接住了宋承卿踢来的飞球。

  鞠场上喝彩声此起彼伏,南宫弦唇角一勾,向宋承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第一局打平,宋承卿要求换守门,没一会儿,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走了进来。

  本朝民风开放,女子也可习武蹴鞠,夏浅汐穿着宋承卿那队的红色蹴鞠服,梳着男子发髻,走到风流眼处守门。

  宋承卿以帮助陆明和杜若姑娘出宫为由,请她帮个忙,却没想到是来当守门。她对蹴鞠一窍不通,宋承卿只说让她站在那里,什么事也不用做。

  南宫弦目光狠狠剜向一旁,宋承卿装作未见,神qíng坦然。

  第二局南宫弦这队抽中左军,他先开球,颠球数次传给手下,两队人马左奔右突,鞠场上挥汗如雨,战况激烈。

  直踢到对方守门前面,南宫弦单足停鞠,却半晌不动作,只因心里犯难。

  这一脚踢去,力道不轻,她不接还好,万一接了,被球伤着碰着该如何是好?

  夏浅汐屈身准备接球,等了半天都没见南宫弦动弹。正想着这也许是南宫弦耍的计谋,却见他突然掉转方向,把球踢了回去。

  夏浅汐不由惊讶,南宫弦他这是在搞什么鬼?

  “你让她来守门,就是为了对付我,宋承卿,你卑鄙!”南宫弦边抢球边骂道。

  宋承卿用下截解数边守边回他:“兵不厌诈,攻心为上,世子读的兵书难道都忘了不成?”

  南宫弦压下心头怒火,紧追不舍,想着把他拖死算数。

  他不能进球,只要宋承卿也进不了球,他就不会输。

  那边的高台上,皇后捏着帕子疑惑道:“球都快进了,怎么又给踢回去了?蹴鞠从未见过这么个踢法,臣妾怎么看两人跟有仇似的,不太对劲啊。”

  这两人平日明里暗里相斗,不合的传言良久,估计今日又得闹一回。皇上捻须笑道:“年轻人嘛,谁还没个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咱们就当个好戏看着。”

  “皇上说得对。”太后揉揉额角,懒懒道,“这人啊,一上了年纪就容易劳累,哀家先回宫歇着了。”

  皇上亦起身,扶着她的胳膊,“儿子送您。”

  皇后也赶紧尽孝道:“臣妾伺候母后歇息。”

  这几尊大神都走了,其他嫔妃也都找着理由各自散了。

  两个时辰后,鞠场上的人逐渐体力不支,一个个倒下,最后只剩下南宫弦和宋承卿依然较着劲。

  “宋承卿,今日不比个你死我活,别出鞠场。”南宫弦沉稳踢球,毫不松懈。

  “你看那边。”宋承卿抬手一指。

  南宫弦来回一看,两边的守门都不见了,高台边上不知何时搭了一个凉棚,宋承启和夏浅汐正坐在棚子里喝茶呢。

  “夏小姐,这是西域进贡的甜瓜,尝尝。”宋承启笑得一脸谄媚。

  “多谢殿下。”夏浅汐看向鞠场上的两人,神色担忧,“殿下与民女身为两队守门,跑来这里喝茶,不太合适吧?”

  “那两人八字不合,一见面不互踩几下鞋印子不会罢休,甭理他们。”宋承启笑呵呵,转开话锋,“本宫有一事想问夏小姐,不知那位索索姑娘近日好么?”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夏浅汐了然笑笑,“小妹素来很好,劳殿下挂念。”

  宋承启笑了笑,搓搓手道:“不知那位索索姑娘平日里喜欢些什么,上次之事本宫也有不对,让索索姑娘误会了,本宫想送些礼物赔罪,夏小姐可否做个和事佬,帮忙传个话?”

  夏浅汐含笑道:“这可不巧,绸庄近日赶货,小妹忙碌得很,应是抽不开身。不过民女斗胆,有一言告与殿下,但凡女子,都喜欢专qíng刚正之人,对风流男子难生好感。”

  宋承启花名在外,自然听得懂这话里的弦外之音,只好讪笑道:“多谢夏小姐坦言。”

  日头偏西,两人直累得瘫在地上,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还气喘吁吁斗着嘴。

  “宋承卿,你,有种再起来跟本世子踢一局。”南宫弦胸膛起伏,话有些接不顺。

  宋承卿懒得理他,喘着气道:“你先起来再说。”

  “宋承卿,今日这事没完,本世子迟早把你打趴下。”

  宋承启送走夏浅汐,挥手叫来几名太监,把两人抬上辇轿,一个送到长宁宫,一个送回靖南侯府。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对踢球蹴鞠一窍不通,只能看出球进没进,若是有什么大bug,还请指正。

  ☆、误会

  夏浅汐这日在天香阁盘账, 下楼时听到几位客官在兴致勃勃谈论着什么,细听之下,竟是靖南侯世子将要迎娶兵部陆尚书之女陆杏蝉。

  “听说那位陆小姐才貌双全,知书达理, 很合侯爷和侯夫人的意,已命人合过八字, yù问吉纳彩, 择huáng道吉日让两人成婚。”

  这个消息一字不落传入耳中,夏浅汐心里倏而缺失了一块地方, 步子虚浮差点踩空,幸好有子栗在旁边搀扶着,才未失态。

  “小姐, 您没事吧?”子栗看她额头沁出冷汗,忙解下胸前的帕子为她擦着。

  夏浅汐深吸一口气, 定了定心,摇头道:“我没事,子栗,今日看账有些累, 咱们回家吧。”

  子栗看向大堂铜壶内的滴漏,狐疑心道,小姐每回不把几个铺子转悠个遍, 是绝对不会回去的,今日这才刚来一个时辰就喊累,究竟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听到世子爷要成亲, 心里头难过吧。

  当然她只是想想,没敢说出来。她乖巧应了声“是”,叫来轿子,从后门送小姐回了夏府。

  夏浅汐回去之后就上楼躺在chuáng上,也不叫人伺候,直睡到傍晚时分才起身。子栗与子姝进来伺候她穿衣梳头,而后神色如常去饭厅与爹娘一起用膳,饭后在周氏那里闲话一会,回来又是倒头就睡。

  子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等忙完了差事,下楼跑到后园无人处,手握在唇边轻声喊道:“随风,你在吗?”

  头顶簌簌一声响,随风迫不及待跳了下来,抓住她的手一阵揉捏,嘿嘿笑道:“子栗,你总算愿意理我了。”

  子栗甩开手,朝前走了几步,故意板着脸,“我找你是有事相问,你再这样,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随风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柔声哄着,“我记下了,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子栗不屑地哼一声,仰起脸道:“我问你,你们家世子爷是不是要成亲了?”

  “听谁说的?”随风挠挠头,仔细回想,“我怎么没听爷说起过。”

  “你每日跟个贼一样盯着我和小姐,就算有这事你也未必知道。”子栗撇撇嘴,不再多问,快步往芷汐院走去。

  翌日,夏浅汐醒来,揉揉酸胀的眼睛,脑中又蹦出昨日听来的那件事。

  她掀被下chuáng,走到梳妆镜前一瞧,两只眼睛给哭肿了。只好打开抽屉,翻出妆粉自己上了妆,遮住些黑影和浮肿,才唤来丫鬟端水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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