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到女儿与世子形影不离甜蜜恩爱那样儿,周氏放了心,悄悄对她道,“有了好消息可要头一个告诉娘,让我跟你爹好好高兴高兴。”
夏浅汐双颊泛红,含羞低下头,“是,女儿记下了。”
南宫弦陪岳父大人喝了几盅酒,借口有事离开了天香阁,去寻之前的那个卦摊。
老道正收拾桌上的签文笔墨,抬眼看见他,手上动作未停,“老朽今日卜卦已满,恕不多言。”
南宫弦站在摊前,一脸倨傲,“请问老先生方才的签文究竟有何深意,我与拙荆日后还会有何磨难,又该如何化解?若先生肯指点一二,在下定将一千两金子奉上。”
老道将褡裢往肩上一抗,往前走着,“老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不在乎什么金子不金子的。”
南宫弦心中一动,向他躬身一礼,“签文一事,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老道停步,从褡裢里摸出两张平安符来,递给他,“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施主早已看得通透,又何必来问我?”
说罢他就捻须朝前走了,没入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南宫弦回到天香阁,又跟夏立德说了些话。傍晚时分,差不多该回了,周氏让厨子烧了几道招牌小菜,夏立德也让人从酒窖里挖了两坛子梨花白陈酿一并给他们带上,南宫弦谢过收下,才与夏浅汐乘轿离开那里。
轿中,南宫弦抱着她,从袖中摸出两枚平安符,“我跑回卦摊那里跟那位老神仙要的。”
夏浅汐接过平安符瞧了瞧,两眼一亮,追问他,“除此之外,老神仙有没有说些什么?”
南宫弦认真回想一下,“他说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的。”
“真的?”夏浅汐喜上眉梢,冲他甜甜笑了,“刚才娘也问起此事,说我们要是有了好消息,得头一个告诉她。”
她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犹如明珠生辉,朝阳初升。南宫弦看得痴醉,凑近她耳边道:“岳母大人想必是急着抱外孙了,不如今晚我们……”
夏浅汐推他一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双臂环在他紧窄的腰间,在他怀里笑了。
黏糊一路回到将军府,南宫弦命人将周氏给他们捎带的饭菜热上一热,与夏浅汐一道用了。
今日走了不少路,有些乏累,夏浅汐刚到后院就吩咐:“子栗、子姝,快备热水和衣衫,我要好好沐浴一下。”
“不急着沐浴。”南宫弦轻笑,“其实,这府里还有一处地方我没有带你去。”
辇轿在将军府东北角的一座庭院前停下,南宫弦挽着她的手进去,绕过假山翠障,来到最里面的一处氤氲着热气的池子边上。
池子四周点了萤萤的明灯,地上的梨花木案几上摆放着寝衣、布巾、澡豆、花瓣、什锦蜜汤等物。
这是温泉?要与他一起洗?夏浅汐扭头对上南宫弦热切的目光,红着脸道:“我十二岁那年溺过水,从那之后就再也不敢往深水的地方去了。”
“有我在,不用害怕。”南宫弦边说边宽衣解带。
这是要来真的了,夏浅汐心里犯怵,往后退了两步,“你自己洗吧,我还是不要了。”
南宫弦把脱下来的外袍随意一丢,站到她面前,抬手抽出她发间的一只蝴蝶流云发钗,如瀑青丝流泻落下,衬得她雅致的玉颜更加白皙柔美。
一袭山茶红纱绫锦衣逶迤落地,南宫弦屈下身子,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慢慢迈入温泉水中。
夏浅汐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不敢撒手,身子浸泡在温热的水中,惬意舒缓的感觉渐渐取代了心中的恐慌畏惧。
等她放松了些,南宫弦放下她,凝视她的双眼,“现在还怕吗?”
夏浅汐微点了点头,“现在好多了。”
清冷的月光下,她的双眸清亮尤似一泓碧波,因热气蒸腾的缘故,脸颊红润泛着点点桃花,南宫弦心驰神动,闭目靠近,温柔吻上了她的唇……
内室天青色纱帐里,南宫弦顺着她光滑如丝的后背,一寸寸亲下去,舒服得夏浅汐直想哼哼,却又忍着不叫出声来。
chuáng帐微动,红缨流苏摇摆不定,南宫弦的胸膛贴在她滑如绸缎的后背上,鼻尖是她发间的兰花清香,声音里藏着几分蛊惑,“汐儿,想叫就叫出来吧,不要不好意思。”
“我不要。”夏浅汐咬牙忍着。
南宫弦拂开她侧脸上汗湿的秀发,猛地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舔砥着小巧圆润的一点,夏浅汐脑中瞬时一片空白,身子飘飘然没个落处,终究在他qiáng取豪夺攻城掠地之下,从喉间逸出一声声破碎柔媚的吟哦。
南宫弦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轻笑着吻住她,“我喜欢听。”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帮我收藏作者专栏,爱你们,么么哒!
☆、客来
外头日出高三竿, 眼看着用早膳的时辰过了,也没听见世子爷与世子妃叫她们进去伺候梳洗。
子栗与子姝候在外间,早早备好了一应盥漱之物,静静等着。
南宫弦倒是醒了好大会儿, 只因夏浅汐枕在他的手臂上,浓密柔软的乌发披散在脑后, 秀美的睡颜恬静安详, 他低头默默看着,半分不敢动, 怕吵醒她。
未几,怀中的人儿慵懒地嘤咛一声,羽睫轻颤, 睁开了莹润的双眼。
南宫弦唇角带着一丝温柔的浅笑,“世子妃, 昨晚睡得可好?”
一睡醒就看到夫君英挺的俊脸,夏浅汐心中微甜,脑中忽然想起什么,刚浮起的笑容悉数敛去, 侧过身不理会他。
不知道怎么又惹她使小xing子了,南宫弦低身抱住她,吻着她肩头细嫩的肌肤, 含糊问道:“怎么了?”
苏。痒的感觉从他薄唇掠过的地方传遍四肢百骸,身上某处又开始有些湿润,夏浅汐最受不了这般亲热的撩拨, 只好转过来,嗔怨地眄他一眼,“昨晚你……”
话刚出口,才发现喉间gān涩不适,声音有些暗沉沙哑,夏浅汐忙住了口,羞愤yù死地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昨晚他说喜欢听她……翻来覆去一直折腾个不停,让她喊了一夜,现在倒好,嗓子都哑了。
你赔!
南宫弦后知后觉领悟到她的意思,昨晚qíng到深处难以自持,稍微放纵了些,今日回过头想想,似乎是有些孟làng。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娘子大人饶命,为夫下次再也不敢了。”南宫弦一脸诚挚连声告饶。
见他这般温qíng模样,夏浅汐暗自腹诽,这还是往日那个冷峻威严的世子爷吗?居然在chuáng榻上哄女人,说出去谁信啊!
想到他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夏浅汐的气焰小下去,抬手指指外面,又指指自己的脖子,向他努了努嘴。
“娘子请稍等。”南宫弦会意,掀开被子一角,穿好衣衫出去,没一会儿端来一盅加了竹菇和半夏熬制的雪梨汤,喂她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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