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嫁给东临秋,无关爱qíng,只是她有更高的把握吃定他罢了。
现实往往就是如此残忍,她重生前就是个傻白甜,一次次受尽男人的欺骗和摧残,早就对qíng啊爱啊失去了信心。
东临秋是她权衡利害后最好的选择,即便来日他没能飞huáng腾达,但只要他能真心相待,长歌也愿意跟着他一辈子。
这世道,女人独自一人做什么都太艰辛,她想一个人抚养孩子,她想远赴千里寻亲,可能吗?或许可能。
可是她要背负和牺牲的绝不是一星半点,尤其她容貌惹祸,万一遇到有钱有势之人,她又能如何?到时候她还能笑着说——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吗?
呵呵。
有了东临秋,至少遇到问题,有一个男人可以挡在她和孩子身前,天塌了,有人帮她顶着。
“那你爹那边怎么办?你说他以为你怀的是王公子的孩子,他才同意你生下这孩子,现在你要嫁给别人,你爹肯定不同意。”
安赵氏从来不说,但是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弟弟的无qíng和贪婪,当年她一家都快饿死了,她知道弟弟竟然舍不得给她一丁点吃的,她的心算是凉得透透的,她是老实,但不是蠢。
她是为了弟弟才愿意嫁人做童养媳,没想到,他最后竟然能眼睁睁看她一家去死,好在小长歌偷偷给了她吃的,救了她闺女一命,否则,她这辈子肯定跟弟弟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之后,每年她都去弟弟家看长歌,不为别的,也只是因为长歌而已。
“我打算先瞒着他,等一年后孩子出生了再告诉我爹真相,到时候他也那我没办法了。”
还有很多秘密,长歌不能跟姑姑说,暂时也只有这么说了。
长歌已经打定主意,孩子出生后暂时放在姑姑身边抚养,她是绝不会带着孩子回到那个láng窝的。
但是她生完孩子后,依然要独自回去,她必须查清她的身世之谜,好在她现在不是孤军作战,她又多了一个人,东临秋。
至于成亲之事,她现在压根不在意这些形式,反正他们又不会一辈子待在云城,到时候去京城落了脚,再补办也不迟。
另一边,东临秋回到江心斋,跟江大少爷预支了一百两的合作经费。
“什么?合作经费?”
东临秋要钱的时候,江大少爷一脸懵bī,他咋就要给啥合作经费?这要钱的噱头还真是……
匪夷所思归匪夷所思,江大少最终还是乖乖掏了钱,谁让他先撩拨的人家东临秋的呢?人家说别烦我,是他上杆子非要缠着,看吧,这自食恶果了吧?
钱没赚一分,先掏出来不少。
“再见!我先走了!”
看着江大少ròu痛的表qíng,东临秋毫无同qíng心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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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凌家老爷夫人刚刚赶回京城,就从管家顺叔那里得知儿子也去云城了。
算时间,凌沐这会儿该到云城了。
“他怎么想起来去云城的?”
凌高海没想到儿子跟会自己走岔了。
“哎,老爷,您和夫人上次来信后不久,云城又来了一份信,少爷看了以后,就急着要走,我拦也拦不住。”
顺叔叹气道。
“信里说什么?”
凌高海急忙问道。
“不知道,少爷把信带走了,不过我让我家香儿跟少爷一起去了,我让她一路在途径的驿站给我捎口信回来,香儿这个迷糊鬼也不太清楚那份信的内容,只听少爷跟她说的意思,是要去找失踪的小姐。”
顺叔说完,凌高海眉头紧锁,心想,儿子还不知道妹妹已死的消息,千里迢迢赶了过去,哎,等得知妹妹死掉的消息,不知道又该如何消沉。
凌高海回头将这件事告诉了夫人,凌夫人听完,低头擦拭掉眼角的泪,坚定道:“只要沐儿没有查出他妹妹已死的消息,我们就把这个秘密一辈子藏在心里吧,这孩子心事重,就让他带着点希望活下去吧。”
凌高海点头称是,他也赞成妻子的做法,与其知道真相的残忍,不如心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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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凌沐和香儿刚刚抵达云城。
香儿第一次离开京城,觉得哪哪都新奇。
因为顺叔一早就联系了江家,所以一大早,江大少就亲自到城门口守着,就等他的挚友——凌沐大驾光临。
自从妹妹失踪后,凌沐就有意跟江大少疏远了,但是凌家和江家的上一辈却比以前关系更好了,江大少这些年,也一直不厌其烦地、狗腿地纠缠着凌沐。
江大少嫡亲的妹子江郝郝也一直痴恋着凌沐。
可惜,这些年来,凌沐就跟块木头似的,捂不热,无论你怎么死皮赖脸,逗他笑,惹他生气,他都是面无表qíng。
“嗨,江少爷!”
香儿离老远就透过车帘看到江凌越了,进了城门以后,更是伸出整个脑袋,跟江大少挥手打招呼。
“香儿!你们少爷呢?”
这不废话么,香儿心想,她家少爷不在车里还能在车轱辘里猫着啊。
“在车里!”
可是面上还是笑眯眯地答了,谁让她不是小姐命呢。
香儿一直都蛮好奇的,凌家年长一辈的都说她长得有几分像失踪的小姐,可是她出生晚,出生没多久她家小姐就丢了,她也没机会得见。
江大少瞧着阳光下笑语盈盈的香儿,忽而有些恍惚,觉得她长得跟那个赵长歌有几分相似,不过,相比起来,赵长歌那叫惊世之美,这个小丫头顶多称之为可爱。
☆、25.追查
过几日,长歌去老大夫那复诊,一出门,就看到一辆马车,车夫是个十□□的年轻小伙子,他看到大chūn和长歌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连忙凑上来问:“是不是要去老大夫那里?”
大chūn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长歌倒是猜到了,只听小伙子说道:“有人给我钱,让我天天在这等着,哪天你们要去复诊,就送你们过去。”
“那你知道我看什么病吗?”
小伙子一脸茫然,摇摇头。
长歌满意地笑了,不再多说一句,就拉着大chūn上了马车。
大chūn一上马车,突然大叫了一声,吓了长歌一跳。
“怎么啦?”
长歌和车外的小伙子同时问道。
“坏了,坏了,我把小毛驴给忘了,那天傍晚放它去吃糙,后来我们遇到讨债的,我们就来镇上了,还以为家里砸的稀巴烂,啥也没了,没想到忘带那头小毛驴。”
大chūn这么一说,长歌也一拍大腿,她还真忘了,那小毛驴她就坐一次,好歹一两银子呢。
“我们没带走,也不知道便宜村里哪家人了,不行,下午我回趟村里,把你的小毛驴给牵回来,不能便宜村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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