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人们喝上久违的猪大骨汤,孩子们第一次吃上油光光的红烧ròu,尤其长歌还让阿欢去酒肆打了一壶酒,今夜的欢喜寨过得比过年还喜庆。
酒足饭饱,长歌等老人孩子都回去休息了。
“哥哥,嫂子,你们先别走,我有话跟你们说。”
长歌打算说出这段日子的盘算。
作者有话要说: 无论新老,看到留言,我都记着名字。
☆、38.意外惊喜
现在只剩长歌,芸娘和陶欢喜三人在席上。
“大哥,嫂子,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你们救我一命,我不能坐视不管,你们这样……迟早也是要被朝廷剿灭的。”长歌沉默了一会,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是你们说不打劫了,别人就会放过你们!一旦这里来了新官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剿灭山贼就是一大政绩,山寨里已经没有什么势力了,大哥头一个被灭!”
“妹子,你别担心,大哥一身武艺,定能护……”
陶欢喜还想逞qiáng呢。
“大哥,你一个人,又不是三头六臂,你救了芸娘,还有手救阿喜和阿欢吗?万一遇到卑鄙之人,拿他们做要挟,要你弃械投降,你又该如何?”
长歌觉得陶欢喜就是坏人遇到太少,才会有那么天真的想法,怪不得他日后死了妻女后,xing格会变化那么大,那是一个天真的人突然对整个世界绝望了。
陶欢喜听完长歌的话,与芸娘对视一眼,长长叹息一声,又看回长歌脸上,说道:“妹子,大哥的爹是山贼,大哥也是山贼,大哥从小学的就是抢劫,这辈子,除了打打杀杀,大哥什么也不会,可你也知道,你大嫂……”
芸娘瞪了陶欢喜一眼,陶欢喜立刻住了口,其实,陶欢喜不见得不爱当山贼,他只是因为心中所爱,所以才愿意弃暗投明。
“呵……”长歌笑了,“大哥,我建议你们隐姓埋名,跟我走吧,我有的是赚钱的能力,养得起你们一大家,除了你的家人,你以后只要多保护一个我就好。”
“不行!”
谁知,陶欢喜听完,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欢喜寨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再艰难,他都未想过离开。
自从上次船难,长歌与哥哥分离,哥哥生死未卜,长歌深刻感觉到身边有人保护的重要xing,陶欢喜,那是武艺高qiáng,以一敌百不在话下,不得不说,他身而为人的各种天赋,技能点都加在武艺上了,所以,生活能力几乎为零。
陶欢喜对长歌有两世救命之恩,长歌想要一个双赢的结果,对彼此都有利。
她可以带着陶家脱离世代山贼之路,一旦洗白,以陶阿欢的能力,完全可以从军,博得一个光芒万丈的前程,而陶阿喜,也不用拦路抢劫一个丈夫回家。
“大哥,你想想阿欢和阿喜,你难道要他们重复你的路?你若是以前那个带着百人混饭吃的寨主还好说,现在就这样老弱病残,等你们都死了,阿欢和阿喜怎么办?”
长歌知道,两个孩子就是这对夫妻最大的死xué。
“……”
果然,陶欢喜皱起眉头,再也无法直接说出拒绝的话。
芸娘伸手抓住陶欢喜,眼含祈求,目光柔qíng一片。
自始至终,芸娘没有说一句话,可是,长歌知道,她的一个眼神远比长歌的一百句话有用。
这就是世间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不过,我暂时不会走的,我刚被你们救那几天,已经托阿欢帮我送了一份信去驿站,送信去了云城,打算先联系我在云城那边江心斋的朋友,再让他联系我的亲人,告诉亲人我没死的消息,以防他们担心,算算日子,那封信早应该到一个来回了……”
长歌接着又说,
“等云城那边回信,得到我京城亲人的地址,我们一起去京城。可是,去京城路途遥远,我们这段日子要多多赚钱,不够盘缠,那是寸步难行。”
长歌现在对坐船已经有yīn影了,所以打算走陆路。想着有陶欢喜在,他们也不怕遇到打劫的,多半会被反打劫。
原本她哥走水路就是怕路上山寨众多,遇到打劫的山贼,这才选的水路,结果,更惨!
所以,这次长歌打死也不坐船了。
长歌算的没错,她的信早就够一个来回了,江大少得到信后,立刻写信告诉了京城那边,京城那边火速托镖局过来找她,可惜,她还没等到京城那边派人来接她,又等到一批杀手。
消息都是互通的,长歌bào露了自己的所在,灾难也悄无声息地来临……
夜晚,寨子里的人酒醉饭饱,都哼着小曲打算休息了,当然,那点酒,按照寨子里人们的酒量,那都不算事。
长歌原本以为欢喜寨上几个老弱病残都不行了,但是毕竟是跟着陶欢喜他爹出生入死的,所以长歌也不介意帮助陶欢喜给他们养老,而且这些充满匪气的老家伙和其家人们都很仁义,否则也不会在陶欢喜不打劫后还留在这里。
夜晚,一百多人的杀手团队悄无声息地上了山。
杀手们犯了和长歌一样的错误,就是小瞧了山上这帮混得很惨的山贼。
于是,当杀手们分头行动,打算同一时间杀掉山贼上所有人事,惊天大逆转展开了。
四叔跟陶欢喜是拜把子的兄弟,可惜年轻气盛时,打劫被镖局的老大gān废一条腿,后来,那只腿勉qiáng能走路了,也是一瘸一拐的,走路的时候,总是看上去很láng狈,很心酸。
当一个杀手借着夜色悄悄靠近的时候,四叔正在哼着小调对着树根撒着尿。
杀手拔出手中的剑,立刻刺向四叔的后背,可惜,在他拔剑之前,四叔早就听出了他的脚步声,于是,杀手都没看清楚四叔出手,那剑就以无比飞快的速度,cha进了杀手甲自己的胸膛。
“呸!”四叔朝着尸体狠狠啐了一口,“毛都没长齐……就想杀我?!”
说完,四叔一瘸一拐地就从尸体身上踏了过去……
陶欢喜就更不用说了,战斗力爆表,他在门口直接gān翻十几个,那些人死之前都没能靠近屋里半步。
“今天我妹妹请我喝酒,我好些年没喝上酒了,难得喝一次酒,多开心的事啊,你们非要来扫兴!”
说完,又是一刀,手上的杀手来不及申辩,就咽气了。
长歌这边,她和阿喜阿欢住在另外一个小院,长歌和阿喜睡一屋,阿欢一人一屋。
本来刚要睡下,结果一群不速之客就来了,踏着屋顶瓦片。
结果,欢喜寨实在太破了,屋顶的瓦片年久失修,倒霉的杀手们,接连从屋顶踩空了瓦片,哗啦一下就掉了下去……
“啊!”
长歌正要脱衣睡觉,突然从屋顶掉下来个人,吓得她惊声尖叫。
杀手一看是目标人物,从地上站起来就朝长歌刺去,结果,阿喜直接上手,空手接白刃。
长歌吓得心都要跳出来,“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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