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疼了。”她抿嘴偷笑,又暗暗慌乱,难道他看出她的伪装了?
“莫非刚才被吓着了?被吓好了。”他故意调侃。
呃……他真是高深莫测啊!她暗叹。
回去的路上,景庆苏郑重其事道:
今日惹了事,只怕日子一时不得清宁,要杨暖暖回去跟家里暗示一下,可能要出去避几天。
杨暖暖明白其中道理,点头说好。
再说了,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但她还是担心问道,他是不是要离家出走,让他父母担心不太好。
他却笃定笑讲,没事,不用担心,我离家出走也是他们所bī。
还说,若不赌一次,恐怕还真要娶许谦蓉为妻了。
他的苦衷,她自然明白,现在她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她也怕有人因今天的事qíng,到家里去找麻烦,所以能出去避避也好。
最后他说今日回家探探qíng况,可能明日就得出门,她问他去哪里,他神秘笑讲:自有安排。
这一天虽然遇到不开心的事,但总体来讲还是令人愉悦的,又想到要和他一起出去玩儿几天,杨暖暖就喜上眉梢。
“娘,我回来了!”杨暖暖走进院子大喊。
回应她的不是母亲谢玉娇,而是弟弟杨志贤,“姐,你回来了?”
“是啊。弟弟,你下学堂了?娘呢?”
“娘在屋里呢……”杨志贤神qíng忧郁。
从弟弟口中得知,母亲今日去了泰安王府一趟,回来就一直哭。
他问母亲怎么了,母亲也不说。
杨暖暖听说母亲哭,就心疼了,见到母亲泪水盈盈的样子,就更是心痛如刀绞。
“娘?怎么了?”杨暖暖在母亲身边坐下。
“闺女……你回来了?”谢玉娇赶紧抹了抹眼角,努力挤出一丝笑。
“娘,发生什么事qíng了?你说说看。”
在杨暖暖的再三追问下,谢玉娇总算吐出实qíng。
原来今日泰安王妃苏素荷派人把谢玉娇请到了王府,给谢玉娇上了紧箍咒:
要杨暖暖往后不许再和景庆苏见面,要她赶紧把杨暖暖许配人家,不然就罢免杨守业在王府的管家职务,杨志贤将来也别想有出路……
除此之外,王妃自然是说了很多羞rǔ难堪的话,句句如刀扎在谢玉娇的心上。
谢玉娇觉得委屈和不公,觉得王妃是误会了杨暖暖,替女儿说了几句公道话,反倒是遭王妃更猛烈地狂轰滥炸。
她是一路哭着回家的,回到家眼泪依然止不住。
杨暖暖听了,又怒又气,这什么跟什么啊?
她和世子爷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啊!
不至于闹到这样严重的地步吧!
这个时代的人真是太夸张了!
她真想去找苏素荷理论一番,这锅她不背!
可大家就觉得她杨暖暖一心想攀高枝,连谢玉娇也忍不住劝道,
“闺女,咱家怎么攀得上他们那样尊贵的人家。
“以后你就不要和世子爷来往了,当娘求你了,好吗?”
杨暖暖觉得这话好伤人,喃喃问道,“娘,连您也觉得女儿是想要攀高枝?”
☆、对策
杨暖暖的发问,令谢玉娇一时结舌无语,她愣怔半天,继而又低头抹泪,叹哭道,“那要咋办?现在要咋办?”
一旁的杨志贤义愤填膺道,“没想到王妃这么坏,太坏了!娘,我去找她理论,她简直不讲道理!”
稚嫩的脸上徒然增了几分,男子汉的成熟气概。
杨暖暖见弟弟总是护着她,又欣慰又好笑,“贤儿,你一个小孩子怎么找她理论?不如咱们等爹回来,再商量对策。”
“姐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王妃欺人太甚,太可恶了!将来等我出息了,一定帮你出这口恶气!”杨志贤紧绷着脸,信誓旦旦。
杨暖暖生怕弟弟年少任xing,开导道,“贤儿,就凭你这句话,姐姐也要自己出这口恶气。姐姐的事,你不要担心,好好念书,懂?”
“我会好好念书,决不能被坏王妃毁了前程。姐姐,不管你攀不攀高枝,我都支持你。既然王妃这么坏,我就偏想要姐姐攀高枝。”
“贤儿,你这话家里说说就好,千万别在外头去说。”杨暖暖担心道。
“姐姐,你怕什么,我才不怕。世子爷有什么了不起,要攀就攀太子爷,等姐姐将来做太子妃,做皇后,把那坏王妃踩脚底下……”杨志贤有话说话,童言无忌,不懂其中要害。
杨暖暖被他的话逗得忍俊不禁,笑讲,“好弟弟,托你吉言,将来我若做了太子妃,就封你做大丞相。”
“好耶!棒呆了!姐姐带我飞!”杨志贤拊掌笑着转圈儿,甚是孩子气。
一旁的谢玉娇却愈发忧心忡忡起来,有意将杨志贤支开,
“贤儿,你去看看你爹回来没?再送点儿煮花生到光中家。”
“娘,孩儿知道你是故意支开我。好吧,你们女人聊吧……我这就去给光中哥哥送煮花生。”说着飞也似地出了门。
“闺女,咱家比不得别人,为了你弟弟,也为了咱们这个家,你还是……”谢玉娇栗栗不安,说话的时候孱弱的身板都在微颤。
“娘,我知道怎么做,绝对不会拖累弟弟,不会连累这个家。你放心。”
杨暖暖本来惆怅的心,被弟弟完全治愈,瞬间觉得没什么好畏惧和担忧的。
本来就是穿越过来的人,连穿越这事儿她都应付得来,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对付的?
事在人为,志在必得!
不让她攀高枝?她偏要攀!
再说了,她的三观本来就不被这个时代所拘囿,她就没觉得自己是低枝。
况且,景庆苏也根本没有介意她的身份,她才不会被人混淆了思维,而觉得自己轻贱!
“你能懂娘的苦心就好,娘也是为了你好。闺女,这就是命,咱们只能认命。”谢玉娇愧疚自责,又无比心疼杨暖暖。
杨暖暖固然懂谢玉娇之角度的思量,为了安抚娘的不安,表面乖顺,清清淡淡道,
“娘,既然咱攀不上,那就不攀。您别难过了。这点儿事不值得咱们难过。”
谢玉娇一脸惊异地瞧着女儿,在她看来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的事qíng,女儿却说得和喝蛋汤一样清淡。
“娘,姐姐,爹回来啦!爹,今天怎么这么晚?不会是坏王妃为难你了吧?”
杨志贤给光中家送花生回来,正好看见爹进院子,然后就嘴快地cao心念叨起来。
“闭嘴!”杨守业故作生气地呵斥。
“唔……”杨志贤赶紧双手捂嘴,不再说话。悄悄跟在爹身后,进屋。
“回来了?那吃饭吧。”谢玉娇见丈夫归来,敛去脸上的愁苦,平和笑讲,起身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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