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看着赵老六想让他继续说。赵老六看着他说:“不错,你娃有把子劲,人也机灵,但是要想打猎,你得有胆有识,更要有智慧,有策略,有布局,不同的动物有不同的生活习xing。你得了解他,才能在抓捕的时侯掌握主动,贸然拿把弓,拿把石子就要进山打猎,俺看是给猛shòu送菜去了。
赵建国听得连连点头。“照惯例,队里这两天要组织猎人围猎,社员们上山收集山货,到时你跟着俺去围猎。”赵建国连忙应下。
赵老六又给赵建国讲了半天如何设陷井,不同种动物跟据它们的习xing有不同种陷井,不是挖个坑,扔点吃的就能抓一堆,那是做自日梦哩。动物们长年在山林生活,都机警的很,稍微有些风chuī糙动,跑得比谁都快……赵建国收获了不少,对打猎更是向往了。
时间差不多时,赵建国向赵老六告别,按两人的约定,赵老六等赵建国一出门,隔着墙就把小灰狗扔了出去,墙外边的赵建国赶紧接住,抱着回家了。
刚一到家,就看见柳月和何翠急匆匆往外走,赵建国放下小狗问:“这是咋了?”
柳月幸灾乐祸地说:“张红大哥和她嫂要离婚哩。支书和队长在大队部调解呢。娘,爹和大哥都去了,建国哥,你也去呗。”
赵建国不感兴趣地说:“这有啥好看地,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柳月拽他:“去嘛,去嘛,娘抱着轩呢,你去了帮娘抱他。”赵建国很无奈的也跟着去了。
第41章
赵建国和柳月一进大队部,感觉真是人山人海。这会的人们没手机,没电视的,谁家有芝麻粒的事都能议论上几天。更何况是离婚大戏呢。
只见张红大嫂也就何青竹,披头散发,左眼眶紫青,鼻子下凝着血块,用手捋了下头发哭着说:“支书,队长,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支书让她坐下说:“你这是咋了,张大虎(张红大哥)又打你了。”
“支书啊,你猜对了,昨晚,那个畜生又喝了点马尿,半夜起来耍酒疯,把我打成这样……”
刚说到这,用手赶紧捂住嘴打了个喷嚏,一看手上还有血迹,也不擦,直接抹在了椅子旁边准备细数全过程,倒苦水。
队长一看这阵式,赶紧敷衍拿暖瓶倒了杯水说:“嫂子,你先喝口水,把心qíng缓一下。”
这张大虎长得高大威猛,体格健壮,圆盘脸上长了一对水泡眼,平时也不爱说话,gān活也挺利索,就是不能喝酒,一喝酒就打架,尤其爱打老婆。一次他两个小舅子看不过合起来收拾他,让他弟兄五个给打的抱头鼠窜,从那也没人敢管了,这人也就更肆无忌惮了。
这何青竹也长的五大三粗的,个头比张大虎低一些,两人特别有夫妻相,抱着水哭得更起劲了:“支书啊,我一定要和张大虎离婚,你也别劝了,给我开个介绍信,放我一条生路,要不我非死在他手上不可。”
支书听的脑门疼,叫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村里的赤脚医生,给何青竹上点药。
又对一旁的张大虎骂:“你个混帐玩意,说话能算数不,你说说我给你们调解了多少次了,能有点出息不,你以为打老婆不上纲不上线,这也是阶级斗争新动向,现在到处都在大批判,你用这事gān扰阶级斗争的方向,你这不是破坏革命是什么?地,富,反,右,的帽子给你扣不上,坏分子总成吧。”
张大虎嬉笑着说:“支书,你先消消气,□□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没说错吧,你光听我婆娘地,没调查就批我,她要不骂我,我咋会打她。”
这时,何竹青脸上贴的纱布过来了,说:“张大虎,你不要脸,你当着支书面说我为啥骂你,你说呀,你哑巴啦。”
“你个臭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再得瑟,小心回去我揍死你。”张大虎死鸭子嘴硬地嚷。
村长,支书,队长和村里老辈人一起开会研究咋办?有人说,开□□会□□他,有人说离婚算球,有人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婚……
最后,支书说:“开□□会不够条件,这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是敌我矛盾 ,再说打的他老婆,不是别人。离婚也不行,有两孩子呢,秋收往田里送饭,别人起哄让何竹青抱大虎一下,他俩还抱了呢。我看发动群众开个帮教会,打打这个混蛋的威风。”
支书摇钟让全村都去小学cao场给张大虎开帮教会,支书先背了一段最高指示:“人民享受广泛的民主和自由,同时又必须用社会主义纪律约束自己。下面张大虎帮教会开始。让何青竹上台讲讲经过。”
“大家都知道,张大虎经常打我,他一出拳头就打我脸,上次打的我五六天下不来chuáng,昨天晚上,他回来打了些散酒,让我给他炒菜,我怕他寻事,赶紧给他炒了个白菜丝,然后我和孩子睡了。
半夜我醒了,看见他爬在桌子上,就把他扶上炕。他醒了非要跟我gān那事,我从了,没想到,gān完后,他让我撅屁股跪那,要像狗一样gān,我不从,骂他是畜生,他伸手就打我。”说到这台下一阵轰动,还有人打口哨尖叫。
张大虎涨红了脸,骂:“你个臭娘们,胡说啥?”冲过去要打她,旁边人赶紧拉住。
支书直台上喊:“起啥哄,被窝里头的事有啥新鲜,着急就赶紧娶媳妇。闹个屁。”台下一片哄笑。
第42章
支书咳嗽了一下说:“继续讲你的吧,两口子被窝里的事就不要说了。”
“我不讲了,净让人看笑话,支书,你把介绍信给我开了吧。张满银家儿媳妇王秀娥都离婚了,你给开的介绍信,为啥不给我开,你们这是欺负人。”
张红娘这会也过来了,冲上去要打何青竹,让张红爹给拦住了。
支书火大地说:“张满很家是地主,人王秀娥是和他们划请界线,反戈一击,是以革命的名义离的婚,而你这是人民内部矛盾,能一样吗?”
何青竹也高声喊:“反正今不管咋说,我都要按□□最高指示下定决心,非要和他离婚。”
张大虎在一旁听见后也喊道:“我也按最高指示,排除万难,坚决不离。”
支书无奈地拉着脸说:“抓革命,促生产,斗资批修,继续开会。”
突然,何青竹认真地看着支书说:“是不是政治问题就能离婚?”
“是,但你俩的事不挨边。”
何青竹抹了一把泪,继续大声说:“张大虎每次和我gān那事都要点灯,我不让说让孩子看见不好。张大虎说孩子都睡了看不见,他指着墙上的主席画像说主席还没睡,chuī灯他老人家就看不着了。这算不算政冶问题。”
台上,台下,一片安静,突然村长站起来听义“打倒亵渎□□像的现形□□分子张大虎。”“谁反对主席就砸烂他的狗头。”大家都惊醒跟着高声喊起来,一声高过一声,明显能听出不少带着泄愤的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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