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求饶,“帝君恕罪,请帝君恕罪!”
司马南鸣起身离开,他最厌烦毫无眼力的臣子,这本身就是一种愚蠢的表现,自然也就不配为臣了!
司马南鸣这一番所作所为让殿内大臣背后发寒,就这么几句话就处死了丞相,又把求情的大臣给全部罢了官。这……这情况太让人忧虑了。
其余大臣都若有所思的离开,心里希望只是因为帝君过于恼怒丞相的所作所为。毕竟,通敌叛国这种事,没有哪个帝君能不震怒的,更何况,一国之皇夫还被人给掳走了!
婉妃宫内。
“娘娘,这是上膳房刚研制出来的,果仁羹,您尝尝看。”一位宫女把一小碗果仁羹小心的捧到婉妃面前。
婉妃接过去,用莹白的勺子舀了一点,chuī了chuī,然后动作优雅的尝了一口,然后面带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她正要喝第二口的时候,云玲慌慌张张,面带悲戚的跑了进来,完全失了往日的规矩,跌跌撞撞的跑到婉妃面前跪下,声音哽咽的说:“娘娘,不好了,丞相大人他,被帝君给处死了!”
“彭!”婉妃手里的羹碗掉在了地上,碎了开来。
“你说什么!”婉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的问。
玉玲趴在地上哭泣着说:“娘娘,相爷去了,相爷被帝君处死了。”
婉妃神色惶惶然,有些恍惚,无法置信自己的父亲已经死去。她突然起身,踹了玉玲一脚,“你这个贱婢,你说谎,父亲不会死的,帝君怎么会突然处死父亲!父亲可是丞相啊,怎么能那么匆忙处死!你说谎,你说谎!”说完一阵拳打脚踢。
云玲忍着痛不敢躲闪,任由婉妃发泄。
婉妃双目通红的发泄完,“为什么,为什么!父亲怎么会死呢,父亲怎么会死!”
云玲哭泣着说:“帝君说老爷通敌叛国,并且致使皇夫被人掳走。穆大人也被帝君处死了,还株连了九族。”
婉妃听完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云玲连忙过去把人扶到榻上,“娘娘节哀,娘娘您要振作啊。”
婉妃抬起头来,双眼无神的看向云玲,“我家人现在如何?”
“帝君念在老爷三朝为臣的份上,只是发卖为奴仆。娘娘,您要想办法救救他们啊。”
说到救人,婉妃立刻回过神来,痛哭起来。
云玲立刻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主仆二人私下商议。
婉妃一边哭泣,一边说道:“我父亲为人极为谨慎,这事做的更加隐蔽,怎么会让人找到证据?”
“……可据说证据确凿,帝君大怒,当场让人处死了老爷跟穆大人。”
“证据确凿?怎么会!我父亲整件事情根本没有真正参与其中,哪来的证据确凿!一定是假的,那些证据一定是假的,有人要陷害我父亲!”
云玲忍着哭泣,说道:“娘娘,老爷已死,如今最为紧要的是,要救家里人。夫人年纪大了,受不了被人折腾的。”发卖为奴,有时候比死还折磨人的。
云玲小心的建议说:“不如您去求求帝君?”
婉妃神情变得极为仇恨,“我父亲身为丞相,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经过监察司,直接给处死了!他这根本就是因为宇文清而迁怒!”如果经过仔细调查,如果经过仔细调查……父亲肯定会没事的!
云玲心里叹气,整件事又何尝不是婉妃的错,如果不是婉妃一心说动相爷跟那些人合作,又怎么会有今日的结果。不过她身为奴仆,自然不敢说出什么来。
云玲劝说道:“娘娘,不管如何,当今之计,要尽快把老夫人他们救出来。”
婉妃点头,“你说的对。”
她擦去眼泪,脸色显得极为苍白,jīng神也显得非常不好,起身准备去寻帝君求情。
五喜得了命令,往婉妃宫内走来。婉妃刚走出大殿便遇到了五喜。
见到五喜,婉妃心内一跳,qiáng压着不安迎了上去,“喜公公,您来这里是?”
五喜微笑着说:“帝君有些话,要让奴婢传给娘娘听。”
婉妃不知道司马南鸣要传什么话给她,但下意识里认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心内慌乱,却也小心的把五喜让了进去。
五喜进了大殿,看了眼神色憔悴的婉妃,然后挥手让其它宫人都出去。云玲担忧的看了婉妃一眼,不得已,也出去了。今时不同往日,五喜是帝君身边的红人,她们哪里敢得罪。
整个大殿内,只剩下五喜跟婉妃,四周安静的让她心慌。她神色凄然的等待着宣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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