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这是gān啥。”李山本来是想过来买几瓶凤楼chūn的，现在却重新坐下来：“我信你还不成吗？”
“哎……”陶大宝摇了摇头：“不容易啊，山哥。”
原本店内还一座难求呢，现在却这样冷清，陶大宝说：“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谁造的谣，你说微信里传了那么多消息，我现在一张嘴说也没人听。”
“你这还能点菜吗？咱边喝边说。”李山说道。
“能，能啊。”
李山点了个酒蒸蛤蜊，见菜牌上打印出来的五珍签菜不错，就要了一大份。
“再来瓶凤楼chūn。”
陶大宝说：“再多要点儿，这顿饭我请山哥。”他叫来服务员，点了好几样菜后问：“凤妹妹来了吧？”
“嗯，在呢。”
“嘿，正好，你看她手里还有啥酒没有，给我们上点儿。”
服务员调侃道：“一会儿凤师傅出来打你我们可没人拦着。”
“嘿嘿，快去吧。”陶大宝笑完后扭头对李山说道：“咱们先喝点儿，然后我好找人解决这事儿。”
没过多久，菜都陆续上来了。
服务员抬来一小壶酒，若有所指地对陶大宝道：“凤师傅说了，喝完后可得做正事儿。”
“知道了知道了，让她放心！”
陶大宝拔出酒塞，往李山的杯里倒酒。
清澈的酒液倒进酒杯，细密酒花泛起，闻着香气，李山略有些激动：“这酒是什么啊？”
等陶大宝倒完了酒，他才接过酒壶翻了好几圈，没见牌子。他给陶大宝也倒满了，使劲嗅了嗅：“不会是店里自己酿的吧？”
“是啊。”陶大宝说：“你先尝尝。”
李山端起酒杯，先是抿了一小口，浓香化满在嘴中，回味绵长。
“好酒！”李山一抹嘴，大声赞叹。
他穷追不舍，问陶大宝这到底是怎么酿的，陶大宝也没卖关子，就说是他们店里新来的师傅酿的。
“我一会儿得带回去两瓶。”
“这个是不能外带的。”陶大宝笑着道：“我们师傅定的规矩，没办法。”
“你这酒要是往外卖得多赚多少钱啊。”
“没办法啊……”
李山也不多说了，拿起筷子尝了尝那刚炸好的签菜，香脆的外皮一咬，声音清脆，猪油香气不腻人，里面的馅料保留原味的同时还鲜嫩多汁，没想到这切成片状香肠模样的东西口感如此神奇，且这么好吃，真没辜负这一百多一大盘的价钱。
量大实惠，吃多了也不腻，李山也跟着感叹：“我说陶老板，你这菜和酒都这么香，怎么就走了歪路了？”
陶大宝简直想一头撞死在这儿明志，他上去就拉着李山的手腕往后厨走：“来，过来跟我看看，看到底是不是地沟油。”
……
与萧条的酒香人家相比，此时，刘成的烤ròu店里却红火了起来。
服务员也忙着招待客人。
人手不够，刘成亲自去给客人点单。
“哎，吃啥啊？”
“我也不知道，随便点几盘吧。”
“那行，我看着点了啊。”
一桌客人有男有女，其中二人jiāo谈。
旁边，一位女顾客道：“要我说还不如去酒香人家呢。”
“去啥去。”点菜的男人头也不抬地说：“早上没给你看消息吗？他家用的是地沟油。”
“又不是没去过，看着都挺gān净的，怎么是地沟油呢？”
“没看上面写着都有人吃住院了嘛，那上边儿就诊记录和医院照片都挂着，谁没事儿去污蔑他家啊，肯定是吃出了事儿才这样说的。”
“那可说不准。”女人不服气地道。
点菜的男人要了几盘ròu和菜，又点了半箱啤酒，抬头对刘成笑：“就这些了，不够再要。”
“我不想喝啤酒，想喝酒香人家的酒。”女人说道。
“是啊，他家的酒真好喝，想去买几瓶。”
“可惜不让外带……”
“就算菜用的地沟油，酒肯定没事儿啊，反正离得这么近，一会儿我们过去问问酒还卖不卖。”
“你是傻不？他都能gān出用地沟油做菜的事儿能是什么好玩意儿？你个败家娘们还上赶着去给人送钱？”
看着客人聊得热火朝天，刘成的心里是乐开了花，说着马上给上菜后就回去找当初出主意的服务员小陈了。
小陈得意洋洋地说：“我雇的那老头确实肠胃也不好，再去酒香人家吃饭，回来正好有点拉肚。我让他去的他亲戚家诊所，教他发朋友圈，就算以后有人查起来了，也查不出什么，毕竟他这发票、就诊记录都在。”
刘成欣赏地看着他：“我说小陈，要是这次酒香人家真的完了，你就是我们店的大功臣。他那破店本来就不赚钱，别以为装了个修，又弄什么自家酿的酒就能翻身了，呵，没门。”
“就是。”小陈附和道：“刚才我还去那瞄了一眼呢，您猜怎么着，里边儿服务员都闲的不行，一桌都没有。”
“就怕人们忘xing大啊。”刘成说：“你找的那老头亲戚什么时候回来，让他们抓点紧，带老头上门闹去。”
“快了，他儿子在外面出差呢，好像这两天就回来了。”
“嘿嘿。”刘成笑得开心，仿佛已经看见了有人去酒香人家闹事的场面。他就不相信这么一闹还有人敢放心去那吃饭，就这都够陶大宝喝一壶的了。
第二十四章 峰回路转
下午时，小陈就兴高采烈地去找到了刘成，附在他耳朵边说悄悄话。
“老板，那老头儿子回来了，我刚看见他们进了酒香人家。”
“现在要是去看热闹是不是不太好？”刘成合计着，就怕陶大宝怀疑上了自己。
“咱们等闹大了再过去。”小陈建议道。
两个人左等右等，也不见那在酒香人家吃出事儿的老头和家属出来，并且那饭店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小陈有些疑惑：“怎么没反应呢？”
“你去他那买瓶凤楼chūn。”刘成递过去一百块钱：“顺便看看是什么qíng况。”
小陈拿着钱过去一看，里面除了服务员也没人，一切都很正常。
可他刚刚明明亲眼看见自己雇的老头和他儿子进来了的！
“您好，里边请。”服务员也并没有因为小陈穿着别人家饭店的围裙就轻视，用一贯的态度接待客人。
小陈一边张望一边说道：“我来瓶凤楼chūn。”
“大成烤ròu店的啊。”陶大宝在柜台后看了他的围裙一眼，笑呵呵道：“你们店今天怎么样？”
“啊，还成，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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