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场变故之后一切都变了,在那场变故中他侥幸获胜,可是有些东西却永远都失去了……
耀帝在宫女的服侍下更衣净手,做完这一切才挨着皇后坐下,看向摇篮里他唯一的嫡子。
婴儿睡的正香,嘴巴微微张开,偶尔吧唧吧唧两下,看的耀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白白胖胖的脸蛋。
婴儿却似乎是不耐烦有人碰他似的扭动了起来,吓的耀帝“嗖”的一个收回手指,宫人们都偷偷掩唇偷笑,皇后也忍俊不禁。
“这小子以后可不得了了!这么小就有脾气了!”
皇后不认同皇上的判断,反驳道。“臣妾倒觉得麟儿乖的很!吃饱了就睡,睡醒了也不闹,奶娘也说就没见过这么好带的孩子!”
耀帝笑道,“说起来,朕这么多孩子里头,还要属元元最难哄了,四个奶娘,被她气走了三个!”
这一点皇后是赞同的,“那可不是!就属元元最淘气了,那几年我晚上几乎都没合过眼,每天晚上都要哭闹几通!”
“说起元元,怎么不见她人?她每天这个时候不都在嘛?”耀帝环顾四周,并没看到端元公主。
“她呀,去了韦亲王府,安平郡主好像弄到了一个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她跑去瞧热闹去了!都没来我这儿说一声,只派了个小宫女来报信,就急急跑过去了,说是晚膳前不会回来的!”皇后忍不住摇摇头,“还是那么急躁的xing子,过不了多久就是有驸马的人了,半点儿长进也没有!”
“自从她开始认真练字以来,可比从前懂事多了!”尤其是皇后怀孕这段时间,端元公主帮了很多忙,做了很多事。
“那倒是!可见方祭酒说的没错,练字能磨练一个人的心境!”皇后似乎想到了,又道,“方祭酒的长孙好像是前不久才成亲的吧?”
耀帝点头,“是呀,方牧临今年中了进士,也领了官职,他的上峰在折子里提到过他,勤勤恳恳,好学而又能gān!”
“那倒是好,到时候麟儿启蒙,就让方祭酒来教如何?”皇后笑问。
“这老狐狸学识倒是够了!连你侄儿那般顽劣的也能被他教化!”方家人善于藏拙,耀帝一直知道,却并不点破,也只在皇后面前偶尔抱怨几句。
“说到映卿,臣妾那姐姐从前难得来宫中一次,最近却来的勤,前几天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想让臣妾给映卿指婚,但是姐姐也不说她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这让臣妾如何指婚?”皇后叹了口气,实在是没搞懂郑夫人的意思。
“等元元选定了驸马再说吧,若是崇国公夫人还执意想让你指婚,就让礼部选了人呈上来你看着挑吧!”耀帝虽然这么说,但是心底却认为真是郑夫人在委婉的表达她不想郑映卿被选为驸马的想法。
耀帝这下是想错了,自从郑夫人被方牧临成婚的事qíng刺激到以后,开始了疯狂的相看起京中名媛来,只为了早日选到可心的儿媳妇,甚至主动跟关系并不亲近的做皇后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热络起来。
“这是臣妾娘家的私事,怎么能假公济私,动用朝廷的官员呢?臣妾谢过陛下恩典,只是这事儿臣妾会跟姐姐商量好的!”皇后态度坚决的拒绝了让礼部cha手这件事。
皇后在后宫能屹立二十多年而不倒,必有她的过人之处,让皇上想忘都忘不掉。
“好,朕都依你!”耀帝笑着道。
382、观礼
八皇子的百日宴办的十分隆重,京中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参加了这场盛宴,可见圣上对八皇子十分宠爱。
只是能到内殿观礼的只有极少数的宗室重臣。
如长乡侯府这般地位的,只有在偏殿等候开宴的份儿,但是方老爷子夫妻二人却能进内殿,所以也难怪当年苗氏姑侄想方设法的巴结方家。
苏珍已经嫁人,不能再像从前未嫁时那样,随心所yù的跟姚可清黏在一起,此时她周围的都是一些跟方家来往比较密切的人家,廖氏带着她一一给她介绍,这些是她以后会经常来往jiāo际的人家,她要跟她们打好关系,隔着人群苏珍看到姚可清,冲她微微一笑。
姚可清回以微笑。
宴会举办之前,内侍传来旨意的时候,暗示一家带一两个女孩儿就够了,大抵是这次邀请的人家太多,皇后怕人太多容易出乱子,所以内侍才敢这样暗示。
因而姚家的女孩儿此次只来了嫡出的姚可清和姚可柔,可姚可清和姚可柔从小就不对付,再加上小苗氏被送回祖籍,也是姚可清做的手脚,姚可柔如今看姚可清就如仇人一般,绞尽脑汁想算计她。
在家中姚可清并不理会姚可柔,姚可柔又被朱氏换了贴身伺候的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害姚可清也没有近她身的机会,可是进了宫,反倒方便了姚可柔,这里人又多,姚可清跟她一样都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女,一下子就缩短了她跟姚可清之间的距离。
这不,姚可清一个躲避不及,就被姚可柔扣了一碗茶在裙子上。
“二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姚可柔努力挤出眼泪,哭的手脚无措,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
曾几何时,横冲直撞的姚可柔也学会做戏了,试图将姚可清定义成一个欺凌姐妹的恶毒之人,只是你能装无辜,难道我就不会了吗?
姚可清一脸宽容的亲手给姚可柔擦掉眼泪,“一条裙子而已,有什么呢,只是这茶碗可是宫里的御用之物,摔了只怕不得了,待会儿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摔的,这事儿二姐帮你担了!”
姚可柔脸一僵,装不下去了,她故意装出来的惧怕被姚可清曲解成因摔了宫中的碗害怕被惩罚,还妄图推卸责任,而姚可清却大义的愿意帮她承担后果,一下子就让人觉得她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姐姐。
而且姚可清给她擦脸的帕子浸了酒,擦在眼里火辣辣的疼,这下姚可柔是真的流出泪来了。
姚可柔忍着愤恨,调节了许久,终于在脸上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qíng,“二姐还是赶紧去换衣裳吧,裙子湿了容易着凉!”
“多谢四妹,我这就去!”姚可清叫来宫女带她去换衣服。
姚可清的身影一消失在殿里,姚可柔也带着绿果匆匆走了。
宫女将姚可清带到离办宴会不远的一处叫做月霞宫的宫殿,姚可清让桔子去宫外的马车上拿衣服,自己独自在殿中等候。
过了没多久,突然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了,似乎还不止一个人,应当不是桔子,姚可清走到窗户边一看,隐约看到是几个男人的身影,心里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皇子,您小心脚下!”男人似乎在台阶上磕了一下,内侍忙提醒道。
知道来人是二皇子,姚可清紧绷的神经绷的更紧了。
二皇子似乎有些醉了,脚步虚浮,由两个侍者一左一右搀扶着进了殿,殿里守着的宫女们看到二皇子,还来不及诧异,就被一个侍者呵斥了,“还不快去煮醒酒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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