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侧妃送书的时候襄王妃作为正室可有阻止过她?前两天襄王府长史送来赏赐的时候为何单单要qiáng调是王爷夫妻赏赐的?姐姐难道真的就以为襄王妃是个泥人菩萨没有一点儿心思手段吗?”姚可馨连连诘问。
姚可芸招架不住了,“我……我……”她知道姚可馨说的都是事实,孙侧妃的有恃无恐也是襄王妃放纵的结果,但是她下意识的不想这样去想,她自认能成为二皇子的侧妃是极体面圆满的,不想让这些糟心事来破坏她的好心qíng。
姚可芸xing子活跃又心思单纯,在深宅大院里,如果没有依仗,会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姚可馨只得循循劝解道,“姐姐的心qíng我都明白,这是一辈子的大事,自然不想被不相gān的人坏了气氛,但是为了日后长远的打算,姐姐还是将我说的都听进去的好!姐姐没有父兄母族可以依靠,能靠的自有自己,只有襄王对姐姐的宠爱才能让姐姐在襄王府里无人敢欺!”
“我知道了!”姚可芸闷声道,“我知道你说这些都是为我好,你放心吧,这本手记我会认真看的!”
姚可馨这才放心,“姐姐就好好看书,安心待嫁吧,余下的事都有母亲cao心,等我腿好了我就去王府看你!”
想到姚可馨是要留在京城的,姚可芸又高兴起来,“我也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451、过年
三日之后,一顶小轿,十八抬嫁妆,寥寥数人的陪嫁,一身的粉衣姚可芸从侧门抬进了襄王府,三日回门是王府长史送她回来的,照样是一身粉衣,一个侧妃还没有资格让襄王陪她回来。
姚可芸的事总算是尘埃落定,唐氏也要回冒州了,姚可清知道唐氏跟小苗氏之间是有勾结的,前世是,今生也是,宋子清截获的唐氏写给小苗氏的信也证实了这一点。
说实在的,姚可清是不太想让唐氏回去的,虽然小苗氏被bī回了冒州,但是难保她不会鼓动一些族人跟余家沆瀣一气,而唐氏则跟她láng狈为jian,如今姚可清只能静待时机,不希望小苗氏再多生枝节。
如今嫡皇子尚且年幼,皇上还需要制肘几个成年皇子背后的势力,所以暂时不会对余家下手,但是一旦太子得立,余家就会成为头一个祭刀的,而姚家也将朝不保夕,姚可清要做的就是在这之前将他们长房剥离出来,跟二房以及所有跟余家有关联的人划清界线。
小苗氏在等,等一个翻身的机会,姚可清也在等,再等三年后的chūn闱,到时候长乡侯府分家,不管这个爵位归谁,长房要跟二房彻底断个gān净。
唐氏回了冒州,姚可馨也不再生事,低调的在屋里养伤,姚可芸似乎在襄王府颇为受宠,隔三差五还能带着礼品满面红光的回来看姚可馨一回,只是两姐妹默契的不再来招惹姚可清,姚可清也就不多关注她们,一边绣着嫁妆,一边协同姚可怡帮朱氏打理年节的琐事。
去年因姚可柔的从中作梗,朱氏一个年过的实在是憋屈,今年她跟姚崇明的关系缓和了,她自己又想开了,心qíng难得畅快起来,十分尽心的cao持着,打点人qíng往来的时候,将给长公主府的那份儿礼备的十分厚重,一来长公主身份贵重,二来她自知自己能有今日也是托了姚可清的福,算是投桃报李了。
开年就是姚启康和余若涵的婚事,即便是朱氏不关心也不能怠慢了余家,按着规矩将礼送了过去,余家也将将还了差不多档次的礼回来,朱氏便琢磨出余家似乎不太愿意这门亲事,但是怎么又答应了呢?当初这婚事可还是余家主动提出来的呢?
终归是二房的事,朱氏想不通也就放下了,满心欢喜的筹备年宴。
被姚可清狠狠敲打过一番低调了小半年的姚可柔直到过年还没恢复以往的娇蛮,看向姚可清的眼神仍旧充满了畏惧,姚可柔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离开了小苗氏的庇护,没有了姚启辰的撑腰,她终于体验到世事艰难的滋味儿了。
这个年姚崇明是过的极其开心的,虽然儿子们似乎都不太成大器,但是女儿们却让他扬眉吐气了一把,长女和次女一个比一个嫁的好,如今衙门里的同僚看到他那都是既奉承又艳羡的,便是上司对他也和颜悦色了许多。仔细想想,他处境变好皆是从小苗氏离开侯府之后开始的,暗道这许是朱氏持家有道的功劳,对一直忙前忙后的朱氏越发看重起来,思及从前姚可柔耍的小脾气对朱氏的不敬不由有些不悦,但是及至看到姚可柔缩在一边畏缩的模样,又止不住心疼起来,他这么多孩子,独姚可柔一个亲近他的,也无怪他最疼姚可柔了。
姚可柔萎靡不振的样子看的姚崇明实在是心疼,便问一旁的朱氏,“柔姐儿怎么瞧着还是不大jīng神?”
朱氏忙了许久才坐下了,好不容易能歇口气了,一听姚崇明这口气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回答的也敷衍了,“大小姐嫁人了,三小姐也搬去跟二小姐做伴了,身边一下子就冷清下来了,四小姐觉得不习惯,打不起jīng神来也是难免的!”
朱氏说的有几分道理,姚崇明还是有些担心,“请个太医来瞧瞧吧,我看柔姐儿瘦了许多!”
姚可柔十一二岁的年纪正是发育的时候,长高变瘦是很正常的,朱氏不以为意,“女儿家到了这个年纪瘦是应当的,并没什么不对的,若是胖了反而不好了,不过老爷既然放心不下,等过完年请个太医来看看就是了!”
姚崇明看着席间姚可清和姚可怡时不时低头私语,神色愉悦,对比之下一旁沉默不语的姚可柔就显得郁郁寡欢了,便忍不住问道,“柔姐儿在想什么呢?怎么都不跟姐妹们说话?”
姚可柔看了眼姚可清,讷讷道,“二姐三姐她们一直在说写字的事,我听不懂!”
姚崇明咳了一声,有些责备姚可清,“清姐儿如今是姐妹里最年长的,要多看顾妹妹们才是!”
姚可清淡然道,“端元公主年前就派遣女官来支会,邀我元宵节一同赏灯,还让我帮她做一盏花灯,我正跟三妹商议这花灯的样式,倒是没想到四妹竟然听不懂!”
这是在暗示姚可柔不学无术了,而且事qíng是端元公主吩咐的,姚崇明也没法责怪姚可清,只得转头安慰姚可柔,“你有听不懂的便问,都是自家姐妹,不必这样生分!”
只是姚可柔并不认为自己跟姚可清是一家子姐妹,而姚崇明也不懂她的心思,只觉得如今父亲也不帮着她了,心里十分委屈,噙着泪点头,“女儿知道了!”
本是好意劝解,没想到姚可柔听了反而都要哭了,姚崇明不解了,“好好的怎么就要哭了?谁欺负了你吗?说出来父亲给你做主!”
姚可柔很想说姚可清欺负了她,还伙同朱氏作贱她,但是她没有证据,说出来也没人信,只能摇头,“并没有,只是去年过年母亲不在,今年又多了一个二哥,人越来越少了,不知道明年过年又会少了谁,女儿一时有些难过了!”
小苗氏是回祖籍思过去了,但是姚启辰只是出去游学,过两年就回来了,姚崇明便安慰道,“你二哥至多后年就回来了,再说你大哥开年就要成亲了,明年过年是多了人才对!”
52书库推荐浏览: 斯人若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