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姚家竟然跟三位成年的皇子都有瓜葛,端的是好本事呀!姚可清不由嘲讽的勾起嘴角。
“襄王不足为虑!”宋子清以为姚可清是在担心襄王的野心,“襄王虽素有贤名,但是其母家势弱,在朝中他虽得朝臣夸赞,但是却并无威望,有人评价他仅有辅佐之才,而无治世之能,所以皇上才封了他这个‘襄’字,襄王是个明白人,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
襄者,助也!
可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若是襄王不甘心仅仅做一个襄王呢?
“还记得去年我跟你说过我在姚先生家发现的那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吗?”见宋子清点头,姚可清接着道,“其中有一样点心,叫梅花糕,是姚夫人根据姚先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方子做的,那里面加了梅子酒,巧的是前几天襄王府的姚侧妃给馨堂姐送来的梅花糕里也加了梅子酒,味道与我在姚先生家吃的一般无二,这样的做法我再没在别的地方见过了!或许是我太过紧张想多了,但是总觉得还是查一查的好!”
襄王竟然……宋子清有些震惊,他从未想过襄王会掺合到这事里头去,他一直觉得襄王是一个十分会审时度势的人,但是在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只怕还是会心动的,“回头我让人去查清楚此事,也许襄王并不想只做一个襄王!”
宋子清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怀疑,可见他对襄王是颇为了解的,姚可清放心了,“襄王若是不想只做襄王,只怕到最后襄王都没得做了!”若是姚景行真的是被襄王蛊惑的,那襄王的下场绝对比姚景行更惨。
一个襄字可以看出皇上对襄王还是寄予厚望的,嫡皇子年幼,等嫡皇子能亲政的时候,耀帝已经垂垂老矣,所以耀帝从众多儿子里挑了一个能辅佐嫡子的,从耀帝抬举孙妃为贵妃时大抵就有了这样的打算,只是襄王并不是真的像他表现的那样淡泊名利。
宋子清突然道,“皇后诞下嫡子,成王被贬,二皇子封襄王,接下来该有人坐不住了!”
姚可清陡然明白过来,耀帝这是在为八皇子入主东宫扫清障碍,只是都是他的儿子,这样做未免太过薄qíng了些,“自古帝王皆无qíng,我总算是见识了!”
宋子清摇头,“皇上无qíng,却也重qíng,皇后娘娘无子,却能坐镇后宫二十年而荣宠不衰,端元不过一介公主却享受了众皇子无法享受的种种优待,后宫诸妃皆是皇后娘娘亲自遴选入宫的,皇上不忍驳了皇后娘娘的颜面,只得去各宫中点卯!于皇上而言,他看在眼里的从来只有一人罢了!”
耀帝作为万人之上的那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属难得了,只可惜他终究生在了帝王家。
“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姚可清感叹道,“处于深宫,竟也能得帝王一片真心!”而且二十多年过去了,皇上仍旧保持着当初的那份qíng。
“皇后娘娘与皇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qíng谊自然非比寻常!”
据说当年皇上还是皇子时,安家本是属意将皇后娘娘的姐姐,也就是如今的崇国公夫人嫁给皇上的,但是皇上却选中了如今的皇后娘娘。
“皇上对皇后娘娘的qíng意想必宫中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明知无用,为何还要去争呢?”权利的诱惑就那么大吗?姚可清不明白。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争一争说不定就有用呢?总是要试一试的!再说皇后娘娘曾多年无子,旁人的野心逐年累月的增加,突然间受了打击,不服气也是有的!”宋子清想,纵然耀帝对皇后qíng深,但是若皇后不诞下皇子,耀帝也难护得皇后周全,所以皇后产子之后耀帝才如此果决的动手,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可能会威胁到嫡皇子位置的三皇子。
虽然耀帝封二皇子为襄王有挑拨三皇子之意,若是三皇子并无异心自然相安无事,但是若是三皇子本xing就不安分,早晚都会按耐不住的,耀帝不过是让他提前行动罢了。
只是余家先前已经对皇后娘娘下手过了,三皇子自然不会是清清白白的,皇上既然爱重皇后,肯定不会轻饶余家,三皇子在皇上心中早就出局了。
只是皇上已经准备对余家出手了,她还来得及吗?来得及将长房跟二房分离开吗?姚可清内心深处隐隐开始担忧起来。
454、丑闻
姚可清还在担忧时间来不及,该怎样尽快跟二房撇清gān系,冒州那边却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虽然不是十分亲近的亲戚,但是毕竟还没出服,按辈分算来,清姐儿他们该称呼他老人家为高祖父的,再者,又是朝廷封赏过的老人瑞,此番虽是丧事,但是却是喜丧,我们理该去一趟的!”朱氏拿着大红的丧贴跟姚崇明汇报。
姚崇明点点头,“既然是曾祖父离世,我这个晚辈也该去祭拜的,回头你吩咐人打点行囊,咱们也好早日出发!”
朱氏得令便吩咐下去了,各院子各自收拾行李。
这位高祖父乃是姚家的庶出旁支,早早的就分家出去了,跟长乡侯府也是素无往来,若非他着实活的够久,久到都惊动了朝廷,只怕整个姚家都没几个知道他存在的人。
此番他死了,长乡侯府的众人自然也没太大感触,毕竟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只当是死了一个外人罢了,独姚可柔雀跃的很,因为若是回冒州她就能看见她的母亲了。
姚可清也想到这个问题了,这次的丧事对小苗氏而言是一个回归众人视线的机会,要知道当初对外是宣称她回乡养病的,病好了自然就该回来了,只是这次回去她若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也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她跟冒州姚家中某些人勾结了。
而姚可馨这下也没理由继续留在京中了,只得收拾东西跟着姚家众人一起返乡了。
姚可清临行前夕给宋子清写了一封信告知了此事,未等到他的回信便出发了,谁知行至半路时,竟然在驿站碰到了宋子清,与他同行的还有其他人。
看到姚崇明,宋子清主动上前打招呼问好,“姚侯爷!”毕竟他和姚可清订了亲,毕竟在外人看来姚崇明还是姚可清的父亲。
“贤侄这是要往何处去?”姚崇明见宋子清一行人轻装上阵,行色匆匆的模样,不由问道。
宋子清拱手道,“送一位长辈回乡!”
宋家祖籍在在紧邻冒州的平州,此番姚家人回冒州就要从平州路过,开国之时宋家封了平国公也是因为祖籍在平州。
看宋子清一行人似乎很赶时间的样子,姚崇明也不好邀请说同行的话了,只又寒暄了一番便各自分开了。
只到快到冒州的头一天晚上,姚可清才知道宋子清此行并不是为了送什么长辈回乡,乃是因为一桩家丑,有关长公主驸马的丑闻。
宋子清的神qíng在昏暗的夜色中十分模糊,但是他的语气却透着疲惫,“年前父亲突然抱回一个才满月的婴孩,说想收为义子,母亲虽然好奇,但是却没多想,只当是父亲哪位亲兵的遗腹子,父亲怜惜才要收养在膝下的,便没有多说什么,还安排了奶娘下人伺候着,谁知才过完年,府里竟然开始传言这个孩子是父亲的私生子,母亲震惊之下质问父亲,父亲却并没否认,只是任凭母亲怎么追问,父亲始终不透露这个孩子的生母,母亲一怒之下便将这个孩子连着伺候他的人撵出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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