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ú花xing寒,孕妇当忌食,不过月杏却喜食jú花,之前还因私自摘了花园里的重瓣jú花做糕被罚过的,那个时候可也没见她收敛。
“且看着,总归是不关我们的事,只是别叫余家揪着这点说我们姚家作贱他余家的女儿就是了,盯着点儿菡香院,月杏既然早就知道自己有孕的事,却瞒着不说,必是有自己的盘算的!还有那莲心,同样是伺候大哥的,月杏早早的有了正经名分,她却还只是一个通房,她焉会服气?莲心能不动声色的挤走备受大哥喜欢的连翘,心机可见一斑,若是她得知本就在身份上压了她一头的月杏又有了一辈子的依仗,心里不知道该怎么挠心挠肺的难受呢?又怎会甘心坐以待毙?再者连一个小丫头都知道的事,大少奶奶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月杏还当她能瞒得住!看着吧,到时候有的闹呢!”姚可清说的轻飘飘的,她是乐得看二房闹起来的,二房闹的越凶,越没有体统,到时候就越有理由分家了。
“是!还有就是安平郡主送了信来!”桂圆掏出两封信递给姚可清。
一封信看字迹是安平郡主的,另一封却没有任何字迹,摸着空白的信封,姚可清还是先拆了安平郡主的信,安平郡主在信里只jiāo代了姚景行的事。
说是姚景行已经知道安家qiángbī余想容的事,震怒之下将安家派来的下人狠狠打了一顿后撵了出去,还放话不许安家的人再上门了,动静闹的挺大,连皇后都知道了,皇后心疼儿子,偷偷派了心腹去安抚姚景行,不想姚景行因安家的举动迁怒于皇后,并不见皇后娘娘派来的人,皇后娘娘伤心之余恼怒娘家私心过甚,手段狠辣,正打算给安裕瑚指婚。
末了安平郡主还抱怨了姚景行行事鲁莽,他虽是心疼妻子,安家做的也不厚道,被打了也无可厚非,只是还有一个瑞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这般不管不顾的闹开,他是出了口恶气了,可是她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瑞王的眼线收拾gān净。
看完安平郡主的信,姚可清躲进内室了才去拆那封没有署名的信,果然是宋子清写来的,宋子清在信里很是内疚的表示他年前大约是回不来了,边关局势微妙,瓦刺政局紧张,为国家安稳之计,他只能留在边关了,但是他保证在她及笄的时候一定会赶回的。
不过虽然宋子清再三保证,姚可清也知道一旦开战,什么时候能回来就不是他说的算了,但是他有这份心还是叫她十分感动,想了想便提笔写了回信。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qíng可以说的,京里的局势不用她说,自有他留下的心腹报告给他,姚景行的事也有安平郡主盯着,她能说的也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思索了片刻,姚可清还是讲长公主的qíng况写了进去,姚可怡受姚可清嘱托,时常去长公主府请安,长公主的心境也放松了许多,还托姚可怡给她带了两回东西,长公主心qíng好当是宋子清愿意看到的。
姚可清将写好的信纸折了放进信封里,想了想,又去拿了一个雪青色的荷包塞了进去,将信封撑的鼓鼓囊囊的,姚可清见状用手使劲儿压了压才让人将信给安平郡主送过去。
安平郡主拿到信便知道是写给宋子清的,想自己竟然也做起替人牵线传信的红娘之事来了,宋子清收到这信,还有这信里的信物,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这样想着不由失笑,却还是叫人连着她收集的京里的密报一起秘密给宋子清送去了。
又想着余想容的事qíng虽然解决了,姚可清应该是要去亲自看过了才会真的放心,便约了姚可清一起去看看,姚可清不解安平郡主怎么突然想去姚景行家里了,直觉安平郡主是有旁的打算,但还是很慡快的答应了。
听姚可清说帮忙查到诓骗她的那个妇人的来历的是安平郡主,余想容遂十分感激,待安平郡主万分亲近,安平郡主也与余想容聊的很是投机。
果然,安平郡主来的目的就不是为了看余想容,到了临走的时候,安平郡主扫了眼空落落的院子道,“只一个奶娘,一个小丫头顶不上什么事儿,该多买几个仆人看院子,也免得还有歹人惦记!”
虽然余想容也觉得多几个人能壮胆,但是家里事qíng不多,多买了仆人也是白花了银子买来闲置的,不想làng费姚景行辛苦上工赚回来的钱,“家里地方小,住不下再多的人了!”
“挤挤也能再住下三四个人,正好我新进卖了一个庄子,原本看庄子的一个婶子带着一双儿女就没了去处,不知夫人可愿意收留他们?他们是从外地被卖过来的,在京里无亲无故的,也没个投奔,我也不能把人就这么放出去,只是他们没有学过什么规矩,也不能带回王府去,如此真是叫我为难了!”
532、被擒
余想容心肠软,听了这个哪里还忍心拒绝,再加之她觉得安平郡主于她有恩,此时安平郡主为难,她更该为她分忧才是,忙应下了,“那就让他们过来吧,只是我这里简陋,要委屈他们了!”
“夫人慈悲,我就先替他们谢过夫人了!”安平郡主笑着谢过余想容,又寒暄了片刻便跟姚可清走了。
马车上姚可清笑道,“难为你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安cha人手进去!”
安平郡主道,“这算什么,为了将姚景行的身世瞒住她,才是费劲呢!”
因今日余想容丝毫没有提及有关姚景行身世的话,姚可清也不由好奇了,“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安平郡主叹了口气,道,“她心思单纯,这么重要的事,又事关皇室,关乎朝政,自然不能跟她说真话,若是不甚走漏了消息可如何是好?只是经过安家这么一闹,再瞒着她也不好,我跟姚景行合计了一番,就让姚景行拿假话诓住了她!只说姚景行本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大户人家最讲究规矩体统的,便是自家血脉流落在外也不能随随便便的认回去,要经过多番考察才能决定是否要认回他,姚景行不曾想自己如此被嫌弃,一怒之下便不想被认回去了,只想好好读书,争取早日考取功名,好叫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看他的本事!”
这番话算不得十分的谎言,皇室本就是最大的贵族,皇室重血脉,要认回姚景行确实不是容易事,而经了安家的闹剧,姚景行只怕只会觉得自己的身世是个累赘,以他淡泊的xing格,不想被认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况且这话是姚景行亲自跟余想容说的,余想容自然就信了,大抵是觉得姚景行被亲生父母抛弃,实在是可怜的很,余想容便不再提及此事,怕他难过,所以今天才只字不提有关姚景行身世的事
“本来是想随便假托一户人家的,只是姚景行不想欺骗他的妻子,最后只能这么囫囵的说了!如今我又安cha了眼线在身边,也不怕有人暗中使坏了,就等师兄回来再做进一步的打算了!”安平郡主撇嘴,她倒是没看出来这姚景行还是个qíng种,对他的妻子一往qíng深,为了她,连皇后娘娘的面子也不给了。
姚可清笑了笑没说话,皇上对皇后数十年如一日的爱护尊敬,姚景行这大约是随了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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