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清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不说这个了,说正经事,驸马的事过了这么久,长公主府除了闭门谢客就再无别的动静,便是皇上也是关心北境的战事居多,你也淡然的很!你老实跟我说,驸马被擒的事是不是另有内qíng?”
安平郡主赞许的看了姚可清一眼,却并没有直接承认,“这些事都是师兄部署的,我并不十分清楚,除了将姚景行的事托付给我,余下的事师兄都jiāo待给彭程了,驸马的事我也问过他,只是彭程六亲不认只认师兄,我也没辙!”
安平郡主如此说姚可清心下便安了,驸马的事多半是个幌子,只为了正大光明的对瓦刺出兵,也难怪无论是驸马被擒,还是死讯传来的时候,长公主都是如此的淡定,想必是早就明白这其中的玄机了。
“看来平国公府是白闹了一场了!等大军凯旋还朝,平国公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子呀!”
安平郡主惊讶道,“这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显然她是知道姚可清在说什么了。
姚可清道,“是大表嫂跟我说的,她的父亲如今是圣上最倚重信任的大臣之一,平国公上书奏请册封长子为世子的折子也是先经了苏大人的手才呈到御前的,虽然圣上没有立即驳了这折子,但是在苏大人看来,这折子圣上是不会准许的,暂时压下只是为了避免再起波澜!”
姚可清对苏珍多有维护,苏大夫人素来又喜欢姚可清的很,听丈夫说了平国公府请立世子的事后,便托苏珍将消息带给了姚可清,免得姚可清担心。
安平郡主讥笑道,“平国公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骁勇善战的gān将,可惜临老了却尽gān糊涂事,长公主尚在,即便是驸马真的不在了,那也还有师兄,这世子之位何时轮到庶出之流了?”
姚可清淡淡道,“所以平国公更要挑了这种时候请立世子,驸马罹难,长公主避世不出,宋四哥又远在边关,满朝上下皆忧心战事,立世子这种事便显得不打眼了,虽然希望不大,但是还是要搏一把的!若真等宋四哥班师回朝,父子二人俱有军功在身,平国公再想立庶长子为世子就难了!”
安平郡主还是耻笑不已,“可是注定他输了!平国公府这么多年来不立世子,谁人不知道平国公的心思?皇上又岂会不知道?再者皇上那般敬重长公主,会让那些得罪了长公主的人从长公主手里抢东西?”
安平郡主说得对,只要长公主在一日,这平国公府世子之位就轮不到庶出的那两位老爷来做,平国公未必看不透这一点,不然也不会沉寂这么多年,绝口不提立世子的事,可惜看的透和做得到是两回事。
“对了,元元大婚你是不是要去观礼?”安平郡主问道。
腊月初一嘉阳公主大婚,下嫁安国公府嫡次子闵建霖,赐居嘉阳公主府。
以姚可清和苏珍,还有端元公主的关系,姚可清自然是要去的,便点头,“当然要去的,公主特意派了若云来告诉我,我要是敢不去,还不知得写多少字去赔罪呢!”
安平郡主大笑起来,虽然端元公主最开始以字为借口接近姚可清是别有目的,但是随意她渐渐放下执念,倒是真的对书法有了兴趣,便时常以各种理由要姚可清写了字给她。
突然外面传来沉闷的一声响,安平郡主推开窗户就见张三公子跌坐在地上,香炉也打翻了。
见安平郡主皱眉看着自己,张三公子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脚滑……滑了一下……”
安平郡主摇摇头,严肃道,“重来!”
张三公子抖着腿颤巍巍爬起来,认命的看着侍女重新燃起香来。
安平郡主见状放下窗扇,嘴里微微勾起,似是有一抹笑意。
549、儿女
的确如姚可清所料,今天的姚家十分热闹,姚崇明本是打算着让姚可馨嫁给钟家大少爷,免得钟家盯着姚启辰不放。
可是没想到一大清早的就听说姚可馨染了风寒,卧chuáng不起了,姚崇明本是没当一回事的,不过是风寒,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待他隐晦跟钟大人表示还有一个待嫁的侄女,想跟钟家结成秦晋之好的时候,钟大人直接了当的说了,“侯爷说的可是襄王府姚侧妃的胞妹?”
姚崇明连连称是。
钟大人皱眉,有些为难道,“犬子粗鄙,怎敢与皇子王爷做连襟?恐怕要辜负侯爷的一番美意了!”
竟然拒绝了?姚崇明有些不可置信。
他是打听过钟家大少爷的,是个鳏夫,膝下虽只有一个嫡女,但是庶子已经有了两个,钟大人虽是三品通政使,却是闲差,以钟家这样的qíng况,实在是难给钟大少爷寻个像样的续弦了。
姚可馨其父虽没有官职,却有功名在身,捐个官不是难事,冒州姚家虽比不上长乡侯府,却也是正经的52书库,给钟大少爷做续弦绰绰有余了,可是钟家怎么就拒绝了?
钟家拒绝了姚可馨,那岂不是又要死死咬住姚启辰不放了?姚崇明只觉得头疼不已。
果然,姚崇明只提了一句姚可馨,钟家便觉察到姚崇明的用意了,再也不提儿子如何,只抓着昨天钟小姐的事来说,姚崇明被问的大汗淋漓,渐渐招架不住。
姚可馨不想嫁去钟家,便开着窗子睡了一夜,果不其然就感染了风寒,她原是想借风寒的由头,免得姚崇明要她去见客,也好躲开。
可是余若涵做的更绝,直接偷偷买通了钟家下人让人跟钟家父子说姚可馨身子不好,是个病秧子,一开始钟家父子还不是十分信,可是才来到姚家就听说姚可馨病了,这才初冬就被冻病了,那身子骨肯定不扎实了,所以在姚崇明提及姚可馨的时候,钟大人拒绝的十分gān脆。
这一场碰面注定是要不欢而散的,果然姚可清回来之后碧玉立刻来报说钟家父子是黑着脸回去的。
料得钟家还有后招,姚可清只吩咐幽篁馆众人小心行事,不要管二房的闲事。
果不其然,第二日就传来钟小姐上吊自尽的消息,不多时钟夫人就又怒气冲冲的上门来。
只是朱氏称病不出,姚崇明不在家,肖氏也因冬至宴累倒了,余若涵因月杏有孕的事突然被爆出来,疑心有人暗算自己,也不敢随意cha手这件事了,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去见钟夫人,如此一来竟没一个正经主子去接待钟夫人了。
最后只得推了吴氏出来,可是吴氏讷言又谨慎,任凭钟夫人说什么吴氏都不接话,气的钟夫人拂袖而去,之后再也不上门了。
可是以钟家的行事来看,姚可清深知此事还没完,不几日京里就传出姚启辰偷窥钟小姐的风言风语了,言道姚家不规律,先是纵子毁人清白,后又百般抵赖不肯负责,害钟小姐唯有自尽以全钟家名节。
犹记得姚可容当初就是因为这样的流言蜚语才嫁进陈家的,看来钟家对姚家了解颇深,连这样的法子也学来了。
流言蜚语一出姚崇明有些慌了,正巧姚芳雨又上门重提金簪定亲一事,本来就为儿子的事着急忧心的姚崇明见又有人觊觎他的女儿,顿时把气都撒在了姚芳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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