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发话了,姚启珅心不甘qíng不愿的瞪了宋子清一眼,临走前忽的又回头坏笑道,“这回喜报是送到了舅舅家,侯府那边怕是还不知道呢,这么大的事,可不能漏了他们!”
姚启珅一走,宋子清便走过来将姚可清抱在怀里,姚可清问道,“有什么要跟我说?”
摸着她泛红的眼眶,宋子清低声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抱抱你吗?我们都好久没有亲近过了!”
姚可清轻嗔,“也就五六日!”前几天她月信期至,一夜要起来四五趟,宋子清又公务繁忙,姚可清怕影响他休息,便不由分说的把他推到书房去睡了几日。
“一个月总共有几个五六日?嗯?”宋子清不满的反问,手已经不安分的从腰间往上游走了。
“别闹!”姚可清忙将它按住,正色道,“这个二表哥和三表哥都没考中,珅儿现在又住在舅舅家,纵然是喜事,却怕两位表哥触景伤qíng,所以我跟珅儿商量过了,这次依旧不庆贺宴客,若是有人问起,你也只管照实说,反正外祖家一向低调的很,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也好!”宋子清点点头,这一次chūn闱宋子琪再次落榜,待他知道是姚启珅中了头名会元,只怕更深受打击。
“等琼林宴后开摆宴也不迟!”宋子清又补了一句,显然对姚启珅信心十足。
“还是不要办了的好!少年成名并非好事,珅儿已经背负了许多不该他那个年纪来承受的责任,他为长房已经牺牲了很多,我希望他以后能过的平顺一些!”姚可清的担忧并不无道理,前一世她就深受名声所累,最终不得善终,果然应了那句早慧易夭。
可是你牺牲的更多呀!宋子清在心中叹息,却还是体谅了她对弟弟的一片爱护之qíng,“好,都听你的!对了,到分家的时候做公证的人已经找好了,一个是吴大学士,素来以公正严明闻名,另一个是已经告老的前任京兆尹刘老大人,刘老任京兆尹职达十一年,在京中极有威信,有这二人在,任什么魑魅魍魉也无所遁形!”
姚可清点头,对宋子清的办事能力毫不怀疑,想着姚启珅临走前说过的话和那一脸坏笑,不由好奇了,“大哥二哥连举人都没考中,也不知听了珅儿中会元时会作何感想?”
姚启康倒是没什么感想,甚至连妒忌和羡慕都没有,他早知自己资质平庸,于学问一道上难有建树,所以并不十分追求,只是碍于父母双亲的期盼和厚望,不忍让他们失望,才硬着头皮坚持下去的,奈何结果一直差qiáng人意,付出与回报并不一定是相对应的。
至于姚启辰,感触就更浅了,自从知道父母的盘算,姚启辰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于是对功名就更无追求了。
最难以接受姚启珅中会员这件事的还是要属姚崇明夫妻了。
方氏的聪慧姚崇明是早就知道的,无论是方氏待字闺中,还是嫁进姚家之后,姚崇明数次亲自领教了方氏异于常人的聪慧之处,所以对于长房那两个孩子能继承到方氏的优点他也早就有所察觉,但是却没有想到过那两个孩子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姚启珅chūn闱上一鸣惊人的速度和力度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没想到呀!”这一声感慨却更像叹息,带着悔意:早知道这个孩子会这么有出息,当初就该……该如何呢?
是留?还是除?哪怕是假想姚崇明还是忍不住犹豫起来,终究是他的骨ròu呀!最后还是无力的闭上双眼!骨ròu又如何?利益面前,所有的都变得渺小不重要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不该心软的……
“妾身也没想到呢!”小苗氏的脸色比姚崇明的还要难看三分,“没想到他一声不吭的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之前一点儿也没看出他有这么大的本事!”
从前胡先生还在时姚启珅在姐姐的授意下刻意藏拙,私塾里从不与姚启康兄弟争锋,做出一副寡言懦怯的假象,小苗氏安排了姚启斌这步棋后更觉算无遗漏了,却没想到姚启斌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姚可清的棋,还在她回京之前将姚启斌翠瑶母子彻底从侯府里分了出去,想到这里,小苗氏心头的恨意又深了一层:翠瑶那个贱婢屡屡害自己,现在却逍遥快活做当家夫人去了,叫自己如何甘心!
“本事大是好事!”姚崇明似乎已经转过弯来了,又有了新的计划。
小苗氏冷冷道,“那也要能为我们所用才是好事!”
姚崇明捏着喜报,气定神闲道,“他始终是姚家的子嗣,纵然搬出去了,他也还姓姚,也是长乡侯府的一份子,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不大肆cao办一番呢?”
771、奉陪
这何大奶奶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路上处处跟姚可清过不去,姚可清不想多生事端坏了大家尤其是弟弟的兴致,遂缕缕避让,不曾想这何大奶奶却以为姚可清是怕了她,越发得寸进尺,到了别院后竟然使着手下的丫头去挑衅姚可清的婢女,偏那丫头点儿背,好死不死的挑了桔子。
桔子正领着两个婆子给姚可清抬热水,何大奶奶的丫头故意跟桔子擦肩而过,然后将桔子往婆子抬着的那一桶热水里推去,不想却反被桔子抓住了,那丫头慌忙间挣扎着要逃,却撞翻了热水桶,滚烫的热水泼了她一身,虽没烫起泡,却也一身通红,疼的一声惨叫胜过一声,落荒而逃。
何大奶奶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奈何是她的丫头主动找茬,又是她自己撞上热水桶的,另有抬水的婆子作证,何大奶奶无计可施,最后黑着脸离开了,后来听下头的人说何大奶奶回到休息院子后又打jī骂狗了好半天。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曾想接下来几天里何大奶奶越来越过分,不是使着丫头去抢姚可清的吃食,就是故意让丫头去跟姚可清身边伺候的人拌嘴,一刻也不安生,纵然隐忍如姚可清也忍不住额头青筋直跳,宋子清觉察到后也甚是觉得恼火,本来詹氏算计姚可清的事已经让他恼怒了,偏詹家人还没有自知之明,再三挑事,宋子清忍无可忍,遂找个由头将何大少爷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何大少爷也不是个笨的,稍稍一打听便知道自己是被妻子连累了,回头就更狠的骂了一顿妻子,“宋四公子好意邀请我们来做客,你身为客人却跟他的妻子过不去,屡屡挑事,何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姑母对我们多好,现在却落得如此田地,还不是宋四奶奶害的,你就忍心?你看的下去我可忍不了,我就见不到那起子小人得意!”何大奶奶不服气的反驳。
苍蝇不叮无fèng的蛋,詹氏若是真的行的正坐的直又何惧别人算计,总归是詹氏自己有错在先,被算计了也怨不得别人。何大少爷明白的很,不耐烦看何大奶奶那张伪装出来的大义凛然的脸,“得了你!你娘家那些贵重的古董摆件是哪里来的你会不清楚?别在这儿装无辜了,得罪了宋四公子,有你好果子吃,要是连累了何家,我立刻休了你!”
何大少爷看着眼前泼妇一样的女人,嫌恶的直皱眉,要不是因为她跟平国公府沾着亲,要不是还要靠着她跟长公主府攀关系,否则这样的蠢货多看一眼都是给自己添堵,又怎会将她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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