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闷的胡闹…
老太太之前对元琅的好印象被元琅这么一动作,全都化为乌有。
瞄了眼元琅递过来记载药方的纸条,老太太讪讪的笑了声,“这…”
不过碍于qíng面,老太太仍旧接了过来,不过却被她胡乱的往口袋里一塞。
勉qiáng的笑了声,“谢谢啊…”
随后很疲倦的往chuáng上一倒,背过身对着元琅,一副要休息了的样子。
元琅哪能看不出老太太前后态度的巨变呀,刚开始愣了一下,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不过随之便是微微一笑,心中微闷一扫而光。
老太太所有的表现都是人之常qíng,有这样的态度也在理所应当中。
元琅慢慢反思,她似乎太着急了点,看了几本书,便急于表现自己,这也给自己的头上敲了一棒槌。
最近兴奋得有些浮躁了。
小朋友的事qíng自有自己的家长为他做主,只不过元琅并不会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后悔就是了,只是以后行事之间需更加严谨冷静才是。
幸亏碰上的老太太好xing子,不满意元琅乱说乱话,也只是不理她而已。
要是碰上个爆脾气的人,破口大骂也是会有的。
任谁见着一陌生小姑娘乱开药方给宝贝小孙孙也不能忍。
想通之后,元琅也只当作没看到老太太冷下来的态度,自顾自的倚靠在chuáng头写起信来。
走得匆忙,本计划着出发前去王家道别的,也没了机会。
王家夫妇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自己的gān爸gān妈了,qíng理跟道义上也得跟他们说一声。
不光王家,就是胡丽娟的娘家,还有大姐那里,包括许久没来信联系的三姐那里也得写封信说一下。
这么一想,需要寄信的封数还挺多的。
整个上午元琅就沉浸在写信当中了,连到了中午隔壁chuáng铺的老太太什么时候出门去吃饭了也没察觉。
“好了,大功告成…”
信件的内容不尽相同,有长有短,有的是报个平安,有的却写得比较详细。
最近发生的事qíng很多,元琅都写在了给三姐的信中,包括她跟家里二姐决裂,自己考上了大学等等…老三很久都没联系了,电话打过去也没人听,只希望这封信能到她手里吧。
“奶奶,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爸爸说等我回去,病就能好了…”
元琅正拿着写好的信纸一一塞进信封里去,准备下午的时候去邮局把信给寄出去,却在这时房门从外面打开,耳朵里传来小新奶气的声音。
“爸爸说的没错,等回去了,有很厉害的医生帮你看,一看就能好了…”
老太太牵着小新的手走了进来,在元琅看过来的时候尴尬的扯了下嘴皮。
跟在祖孙两人身后的小新爸爸也进来了,眼睛在看向坐在chuáng铺上的元琅时,带着显然易见的不满跟怒气。
“小姑娘出门不要乱说话,就因为考上了中医药学就胡乱给人开药?不知天高地厚…”
小新爸爸一开口就是一顿火气。
元琅刚开始告诉老太太自己报考的是中医药学专业,也是为了能增加点信服度,还是她鲁莽了,现在竟成了别人攻击她的理由。
“你学过什么?就不怀敬畏之心,不把人命当回事?”
小新爸爸越说越气,火气越来越大。本来就为儿子的事qíng焦急上火,现在知道了有人给了个药方让回去试试,这不是把自己家儿子当小白鼠?
其实是小新爸爸本就对中医存在偏见,在他想法里,中医就是街上挂着布条,叫卖中药丸的江湖郎中,跟封建迷信一般需要破除的对象。
所以他才会对元琅赠药方的行为感到恼火愤怒。
老太太也不由的后悔,后悔刚才吃饭的时候跟儿子提了一嘴巴。
她也不相信许多医生都没办法的病,小姑娘的一个药方就能解决问题。
看到儿子怒怼着对方,稍稍有点心软跟不忍。
拉过小新爸爸的衣袖,把他往房间外面推,“儿子你先回去休息吧…”
小新爸爸走之前还忍不住说了句,“妈,你可不能听信别人的胡说八道啊…”
“知道了,赶紧走吧。”
元琅看得皱眉,如王老笔记中的感言所说,医者仁心,想当医生必须有一颗包容万象的宽阔的心。
到今天她微微有点理解了,面对诽言与不相信才是最挫败你学医的决心的头号敌人。
老太太拉着小孙子坐下,背对着元琅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我儿子的话不好听,对不住啦…”
元琅听的明白,话里的意思是话不好听,但没说话不对,看来老太太也是这么认为的。
元琅不由的有些气妥。
开始还觉得不后悔呢,现在倒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第一百五十三章 新生活,她来了
? 下午的时候出门把信都寄了出去,顺便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店吃了碗面,元琅便急着赶回来了。
这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回道旅馆吊顶上好歹还能有台风扇给转转,不至于跟在外面一样,像是蒸笼里的ròu,都要蒸出油了。
走到房门口,元琅手里的钥匙还没cha进孔呢,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响过一阵的哭声。
那个小男孩又在哭了……
元琅朝隔壁房间的门看了眼,过了一会,小新的爸爸都没有出来,看来似乎是出门有事了。
手上钥匙一转,开了门进去,老太太艰难的抱着小男孩,困着他的手不让动。
孩子哭得厉害,老人也跟着掉眼泪。
那副样子还真是可怜,特别是孩子,看着他时不时吐出来的舌头,反正挺揪心的。
不过想到孩子家长的态度,元琅停顿的脚步又朝自己的chuáng铺方向迈去。
她还是不要多事了吧…
现在要让她做到像王老那般为人着想,还是有些难的,至少好心提点过一次之后,别人不听,元琅就不想多费口舌了。
于是她只当作没听见,也不往祖孙两人跟前凑,只安静的缩在自己chuáng铺的那边活动。
孩子一直哭个不停,中间小新爸爸来了又走,带回来一袋子用麻布小兜装的药,也不知道是从医院那里开的,还是哪里弄回来的。
老太太抹着眼泪,qiáng硬着心硬是bī着自己把白色的小颗粒的药碾碎成粉末状和着水给孩子灌了下去。
这期间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新格外的不配合,手脚并用,各种挣扎,好几次老太太手里的药水都被他打翻在地。
就是这样,老太太没开口,元琅也没说主动的帮一把。
过了会,小新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舌头上的疼痒有所缓解,总之声音慢慢的弱了下来,一副疲倦之色窝在老太太的怀里。
懂事的用小手帮着老太太擦了擦眼泪,“奶奶不哭,是小新不好。”
孩子的贴心举措惹得原本平静下来的老太太瞬间泪奔,又是好一阵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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