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坐…”小麦赶紧搬了个凳子放置在老人家的身后。
高家的媳妇,一个看着温和的妇人赶紧道谢,一边往后跟小麦妈妈说道:“小麦这孩子真是越大越懂事了。”
见到女儿被夸,小麦妈妈嘴上说着谦虚的话,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
高老头子一家四口就挤住在紧贴着小麦家旁边的一间房里,他家的qíng况算是整个院子里最清苦的一家了。
老人家常年患病,媳妇只能在家照顾,儿子跟丈夫则是出门打零工,赚的那点,除了老人家的医药费,跟生活费外就所剩无几了。
儿子年纪大了,也该成亲了,可这条件…
高老头子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孙子,要不是给他吃药看病,家里多多少少总能存下点零钱来。这次病得厉害,差点chuáng都下不来了,都硬挺着不肯上医院。
这不,听到院子里的人在说话,说上次治好小麦妈妈的人来了,才想着过来看看。
高家媳妇堆着满脸的笑容朝元琅看了过来,看清元琅年轻的容貌后,高家媳妇声音一窒,停顿了几秒,转头求证似的朝小麦问道:“这,这姑娘就是治好你妈妈病的人吗?”
小麦快速的连连点头,“是啊。”
“元琅你可以给高爷爷看看吗?”
见小麦快言快嘴,话就说了出口,高家媳妇刚想说不用的话哽在喉咙口,憋得难受。
依她所想,面前的嫩娃娃能看什么病,莫不是小麦母女两合计来诓骗大家的不成?
高家媳妇脸上的不qíng愿,在场的人都看得到,小麦妈妈也瞧见了,心中不由得有气,又担心元琅会有想法。
刚要开口说上几句,没想到高家媳妇倒是先开口了。
她勉qiáng的笑了几声,“小麦,莫不是你搞错了吧,这小姑娘看起来还是学生吧,怎么就会治病了呢?你可别胡闹,你高爷爷年纪这么大了,可经不起你们的折腾。”
“邬兰,瞧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小麦妈妈很不高兴的开口道。
挤在门口瞧着的几个邻居虽然心里都跟高家媳妇邬兰一样的想法,但看到邻里邻居快要失和了,也都赶紧打着圆场,各自拉上一人劝道,“小麦妈妈,别生气了,邬兰不是这个意思…她估计也是担心高爷爷的身体。”
“邬兰,反正这小姑娘在这里,你就让人家给高爷爷瞧一瞧,也没大碍的嘛…”
元琅冷眼旁观,嘴角的微笑一直没落下过。
被人质疑,心里当然会不舒服,但这种qíng况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能免疫了。
“元琅,你别生气,她们…”小麦拉拉元琅的小手,担心的说道。
“没事,我不介意。”
说完这话,元琅又好奇的转头对小麦问道:“我就给你一药方,也没说我会治病医人,你怎么就敢肯定我能呢?”
确实,那天元琅也不过说自己有一药方,正巧对症与小麦妈妈的病qíng,可以一试。
“你难道不会治病?”小麦惊呼出声。
要知道那天元琅可是仔细的询问过自己妈妈的病qíng的,怎么可能不会治病呢。
元琅跟小麦两人的对话,旁边的人也听得清楚,高家媳妇也是一副惊讶的表qíng,专门疑惑的看向小麦妈妈,声音也不由的提高了几个度,“我就说这么年轻的姑娘家,怎么可能会医人呢,小麦妈妈,你要怎么解释?”
小麦妈妈也是懵bī状态,她们总觉得自己的病能好,肯定是元琅的缘故,那元琅一定会医,不然又怎么能治好困扰自己这么久的病的呢,她们都没想过,元琅会有不会医人的这一可能。
周围的邻居也都议论纷纷的,“小麦妈妈,我之前也是想说小姑娘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的,你还硬要说是被她治好的…”
“都住口…”高爷爷撑起力气大声说了一声,立刻大家都闭了嘴。
“人家小姑娘也没说她不会治啊,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多说几句话,就感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高爷爷缓了口气,转头温和的朝元琅问道:“小姑娘,我想请你帮我看看病可以吗?”
元琅沉静的点点头,”可以…”
“公爹,你怎么…”高家媳妇很不赞同高爷爷的做法,在她看来,这不是在搞笑嘛。
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旦犯犟,那是谁都劝不了了。
“公爹,我们还是上医院里去瞧吧,起码靠谱。”
“不去,就让这女娃给我看。”
“你这不是在闹笑话嘛,你自己身体不当回事了?”
“反正我不去,钱省下来给瓜娃子娶媳妇用。”
任凭邬兰怎么劝,高爷爷就是认准了让元琅给自己瞧。
“小姑娘,你给我瞧,不用花钱的吧?”高老头子还是不放心的再次向元琅问道。
元琅摇了摇头,“不用。”
见到高老头子自己跟他的家属都同意自己给看,元琅这次动身,把板凳搬得离高老头子更近了些。
高爷爷别看一副没力萎靡之相,但他并不瘦削,反而身形微胖。
一一询问过,才知高爷爷在几个月前因肝上一个瘤去医院做了手术。
“要知道那次手术得花那么多钱,我就是在家等死,也不会去做的。”
一说起,那次手术所花费的钱,高老头老泪纵横,“不然也不会因为没钱,让瓜娃子好不容易谈成的婚事给泡汤了。”
“都怪我…”高老头喘着气,哽咽出声。
邬兰心里也难受,但能怪谁呢,难道得怪老人的身体不争气?
“公爹,别说了,本来就是那女孩看不上我们家,跟你没关系…”
旁边目睹这一切的小麦母女也心有戚戚,高老头的感觉,她们十分的理解。
元琅顿了一下,心中也不由感慨,是啊,穷苦人家生不得病,一旦生病,非得把一个家给掏空不可。
☆、第二百零五章 半信半疑
? 高老头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自从前几月坐过手术之后,然后就出现了便秘。然后邬兰给到药店里买了点大huáng吃下,结果却成了拉稀无度。
每天都要拉上好多次,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下肢无力,只得躺在chuáng上休息。
现在再拉,还得不停的得让人把他从chuáng上搀扶起来去院子内的厕所。不光他自己,家里的人都被他折腾得jīng疲力尽,苦不堪言。
最受累的还是儿媳妇邬兰,整日里除了gān家务活外,剩下的时间就光照顾高老头去了。
邻居们一听就着拉稀的毛病,还拖了这么久,都纷纷感到惊奇。
“邬兰,不过就是拉稀,去医院开上几板药片,吃吃就好了。”
邬兰也是颇有怨言,“老人家死活不愿意上医院,连说上药店去给他买药,都不成,我能有啥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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