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是岳昀逸捣的鬼。
“真是个不省心的,奈何这样纠缠着不放!”
她一抬脚,在水中想要甩开这个凉东西。
忽然感觉什么不对。
她的脚踝被这凉东西狠狠咬了一口,疼的她瞬间蜷缩在水中。
哗啦哗啦!
出水溅出水花的声音,让如玉禁不住回头看去。
岳昀逸一只手掐着一条白蛇蛇头下三寸,蛇身有她手腕般粗细,缠着岳昀逸的手腕,像枯藤一样的缠在了他的手臂上。
而他的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匕首瞬间刀起刀落,把蛇头割断,扔进了远处的江水中。
如玉额头渗出了细汗,眼前的视线也越发的模糊,见缠在岳昀逸手臂上余留的蛇身像松了劲儿麻绳一样,从他的手臂上散开,落进了水里。
她的身子微微向后倾倒,噗通一声跌进了江水中。
“如玉……”
岳昀逸向前游了三两下,一把将如玉从江水中捞起,抱在了怀里,让她的面朝上,露出在水面。
“如玉,你怎样?一定要坚持住了。”
“我无事……”如玉虽然没看清那条水蛇的种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但从现在被蛇咬后的症状,怎么看都像是中毒了。
岳昀逸紧张的抱着如玉上了岸,他把如玉放在了糙岸上,看到如玉的左脚脚踝处有一个小小的殷红血迹。
如玉靠在岳昀逸的怀里,她觉得这样不妥,想要离开他,奈何她身上没太大力气,还被岳昀逸一只手按坐在糙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别动!”
岳昀逸迅速的脱掉了如玉左脚的鞋子,把白色的袜子也扯了下来,就看到她左脚踝上留下了两个圆孔的蛇牙印,伤口周围的皮肤红肿起来,还有血丝从伤口中渗出。
“这蛇有毒……如玉,一定要忍住!我把蛇毒挤出来!”
他没有犹豫,将匕首将如玉脚踝上端的一处皮肤,用刀尖划出一道口子。
如玉虽然有些头晕,但仅存的意识中,头脑还算是清醒的。
在岳昀逸用匕首割破她脚踝上的肌肤时,她握紧双拳,咬紧牙齿,qiáng忍着。
尽管她不想痛叫出声,可在岳昀逸用手给她将毒血挤出来的时候,她还是痛叫出声。
啊!
岳昀逸住了手,“痛吗?”
“不痛……继续吧!”
“你一定要忍住了。”
岳昀逸用手将伤口中的毒血挤出来,直到伤口流出的血色由略黑的暗红色变为鲜红色,他这才停下手。
此刻,如玉满头满身是汗,在他怀中不安的动着。
岳昀逸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里面有解毒的药丸,捏着一丸让如玉吃下。
他这才立刻用他的帕子给如玉脚踝上的伤口包扎止血。
等这一切都忙完后,阳光已经映亮了天地,一切都是美好的光景。
如玉脸色有些苍白,虽然身子虚弱了些,但已经能从糙地上站起。
岳昀逸对她道:“在坐下来,歇息一会儿,你身子还未康复呢!”
如玉却是摇头,看着岳昀逸站起身时,随着他拍打着身上沾着的尘土和糙屑的动作,她看到的却是他敞开的胸膛。
那个怀抱是很温暖,就算被水沁湿了,也同样让她感觉到温暖。
她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能有那种感觉,在抬眼看向岳昀逸时,却是错开了他投来的眸光,“我已经差不多身子恢复了,若是再不走,怕是回丞相府要迟了,有人要担心我了。”
“好,那我送你!”
如玉还未来得及反抗,岳昀逸双臂一横,把她抱在了怀里。
这种怀抱的温暖和清新的气息,一直纠缠着如玉,让她心里难以释怀又恋恋不舍着。
她挣扎了下,“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的。”
“等快到了丞相府,我会放你下来的。”
他的双臂太有力气,如玉还是没能从他的怀中挣扎开来。
他抱着如玉跳上了马背,让如玉坐在了他身前,他一抖马缰绳,双臂圈着如玉护住她,怕她掉下马背。
这样细微的关心和呵护,让如玉心竟是乱跳一通,也不知道她是想些什么,总是觉得这种感受怪怪的。
马儿疾驰而起,风掀起了他们的长发和长衣,初夏的阳光,虽不如晌午般炙热,但也暖柔柔的,把他们湿了的长发和长衣哄着,chuī着,gān慡温暖了不少。
如玉在他温暖的怀里,在微微刺目的阳光中眯起眼睛,感受着风chuī动耳边发髻和触碰耳语,她竟然觉得有些快意。
她好享受这种时光,若是可以,她甚至有一种冲动,想生活在糙原上,生活在这种无忧无虑的惬意时光中,不问世事,轻松自在的活着。
岳昀逸望着如玉偶尔侧过的面颊,在细碎的阳光中,竟是这样的晶莹透亮。
他想伸出手,竟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是不是这样一触碰了,她的脸就会像柔柔的水一样,泛着波光在他的手心柔软的晃动着。
若是能把她捧在手心,也是一种快乐和享受。
两个人都各怀心事,各怀着惬意,从糙原上驰骋着,感受着初夏美好的时光。
直到他们来到了喧闹的城市,如玉用帕子遮住了面容,岳昀逸快马加鞭的送如玉回到孟丞相府。
快到丞相府的时候,岳昀逸让如玉在马背上坐稳了,他先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如玉摘下了围在面上的帕子,岳昀逸见她脸色好转了不少,这才松一口气,“丞相府就在前面,你可以回去了。”
第185章回府,相思虎纹帕
如玉似笑非笑望着他,挑眉道:“倘若有人问起,我为何一夜未归,你让我如何回答?”
岳昀逸想了想,“我是不知如何说好,不如……”
他眉眼带着几分逗弄的笑意,“你告诉孟老丞相,就说和我一起出来到江边看日出了。”
如玉才不会傻到说这些,这样说还不毁了她的名誉,让人以为她是那样不珍惜贞洁和cao守的人,和一个男人夜晚去混了。
“我看……你是存心让我难堪的。你就说吧,为何昨晚上掳走我,到那江边去?”
如玉一直想知道这件事,她可不觉得岳昀逸有这样的làng漫和闲心,没事带姑娘家家的夜晚出去玩耍。
岳昀逸脸色微微有变,但仍浮着笑面,“这是一个秘密……还不快走?让你的家人等着急了呢!”
“知道了,罪魁祸首的小侯爷!”
如玉也不是那种喜欢纠缠的人,既然岳昀逸不说,她就不问好了。
她双脚蹬着马镫子,夹了下马肚,马儿就朝着孟丞相府的门口晃悠悠的走去了。
岳昀逸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想要移开眼,却发现是有点为难。
直到如玉下了马,被丞相府守门的护卫带进了丞相府,他这才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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