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自责,刚才不过是一个说辞,想要和如玉续前弦,谁能想到如玉真的是想喝酒,而且喝的这样多。
他也劝过了,但是无用,可能是她心里有太多的苦,沉积在心里太久,只有借酒才能解开清愁。
他最后也想开了,先让如玉喝着,只要她喝的痛快了,等下他亲自送她回去也算安全,这样也好。
这里,也只有蒋天卓不懂的姑娘家的心事,还真把孟如玉看成兄弟一样,和她碰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如玉,来,gān杯!为我们第一次不打不相识gān杯!”
这句话,他说了不下十遍。
如玉举起酒杯与他的酒杯相碰,因为喝多的缘故,眼睛已经花了,酒杯没碰到,倒是虚晃了一下,洒了蒋天卓满身。
蒋天卓也不气,傻笑着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如玉摇晃着上身,把剩下少半杯的酒喝进肚子里。
酒的醇香虽然蔓延在口中,但也从入口为止,辣着口,辣着嗓子,最后蔓延一直进到胃中,好辣好热……也好心酸。
蒋天卓又给她斟了一杯酒,她捏住酒杯,在李彦荀面前晃了晃,“彦荀兄,我们虽然有几年未见,但是……我们之间的qíng谊还在,哪怕是十一年后,十一年后……你仍然在我心里是我的彦荀兄,不会变……不会变的!”
第93章那场恶梦缠人
李彦荀端起酒杯,还未与如玉碰杯,如玉捏着酒杯一饮而尽。
李彦荀看到如玉禁闭的眼梢,竟然有泪光闪动。
他端着酒杯的手,竟然不知道怎么办好,是喝下这杯酒,还是放下这杯酒去如玉身边安慰她,问她为什么心里难过,难过到哭泣。
如玉一抬袖子,不着痕迹的擦掉了眼梢的泪。
她望了眼窗外,已经是夜深人静了,只有一轮孤月在夜空中挂着,孤寂而又凄美。
她摇摇晃晃起身,蒋天卓也跟着起身,身子也在摇晃,不比如玉好上多少。
他口齿有些不清了,问,“如玉……你这是gān吗?我们继续喝……还没喝醉呢!”
如玉笑着摆手,“不喝了,我不能再喝了。不然……回丞相府的路都找不到了。”
蒋天卓一拍胸口,“我送你走,保准安全……送你到家!”
他刚要走到如玉面前拉如玉的袖子,李彦荀起身,把如玉拉到身侧,“我送她回去……天卓,你喝多了。”
蒋天卓摇头,“我没喝多,我没……”
李彦荀一推蒋天卓的肩膀,蒋天卓身子一歪,倒在了身边的椅子上,整个人竟然呼呼大睡。
他很了解蒋天卓,就知道他是喝多了。
如玉挣脱了李彦荀的手,扯动唇角笑了笑,“彦荀,我回去了!”
她往前晃着走了两步,红珊眼疾手快扶稳她。
李彦荀三两步跟在她身后,“我送你回去,你喝多了!”
“我没有喝多,外面有我们丞相府的马车,不用劳烦……彦荀兄!”
彦荀兄!
这句话在李彦荀听来,不知道有多少苦涩的滋味,和他同窗而学,又一起游历多年的好友,竟然是女扮男装多年。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轻叹一声,还是不放心的跟着如玉出去。
红珊扶着如玉上了马车,李彦荀不放心,也要跟着上去。
红珊这时开口道:“八皇子,马车内有奴婢陪着小姐,一定不会出事。”
李彦荀明白红珊的意思,男女共坐一辆马车,而且还是在深夜,一定会被传出什么不好的话。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能上了马车,对红珊道:“照顾好你家小姐!”
“是!”
马车缓缓的离开了,李彦荀拿着折扇,在月辉下,风chuī动他的青丝飞舞,这一刻他的眼中那些复杂的qíng绪,都隐藏在青丝中,看不真切和清楚。
“如玉……如玉!”他口中默念她的名字,这一刻他,是清醒的,心里很明白这种感受。
如玉坐到马车内,她依靠在马车靠背垫上,昏昏睡睡的,可胸口很闷,很难受。
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梦境,她竟然眼前出现了这个场景画面。
她拿着一封信,就站在八皇子府邸,无论她怎么敲门,都没有人为她开门。
护卫拿着长剑,指着如玉,警告她,“八皇子有命,孟丞相府人,一律不见!”
如玉把信jiāo给护卫,却被护卫狠狠地丢在地上。
如玉捡起,心中是百感jiāo集,“你们让我见一下八皇子?能不能把这封信给八皇子看,我想他一定会愿意见我的。”
护卫冷哼一声,“你走不走?再不走,我们可要大开杀戒了。八皇子都已经这样说了,你还是耳聋了,听不清楚吗?”
如玉不管不顾,冲到门前,用力的敲门。
“八皇子……彦荀兄……是我,如玉!快点开门,快点开门听我解释……”
“快走,真是找死……”
吱呀!
护卫的长剑刚要刺穿如玉的后心口,门被人打开,他温文尔雅站在她的面前,眼中带着复杂的qíng绪望着她。
如玉把信双手呈上,“彦荀兄,你看过这封信之后,一定会明白我的苦衷!”
李彦荀接过了那封信,扯了扯唇角,看不出脸上有任何表qíng。
“如玉,你还是回去吧!以后……等这真风波过去,我自会找你去的!”
“彦荀兄……”
如玉望着李彦荀转身,门缓缓掩上那一刻,李彦荀手中的信,在她的视线中缓缓落地,并且被八皇子府邸的管事踩在脚下,狠狠碾碎。
如玉笑了,笑着转身往回走,两行泪就那样流出来,好难受好难受。
……
啊唔!深呼吸两口气,原来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
是啊,这也许并不是一场梦,而是发生在前世中的事,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让她心中感到苦涩。
红珊看到如玉忽然睁开了眼睛,担心的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如玉摇了摇头,依靠在马车靠背垫上,“我做了一个噩梦,但现在没事了。”
红珊见如玉要歇息了,也就没有出声打扰她。
马车又行了一段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车夫喊了一声。
“前面是什么人?胆敢拦着孟丞相府的马车?”
啊!
车夫从马车上跌落下去,动静很大,把昏睡中如玉吵醒了。
红珊掀开车帘问,“这是怎么回事?”
啊!
她忍不住尖叫一声,因为一个黑衣蒙面人,拿着一柄长剑,飞身向她刺来。
如玉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一个黑衣人拿长剑刺来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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