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庆公公说陛下召见。”
“这么晚?”萧玄烨微微蹙眉,难道父皇恶疾发作?还是说朝中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你去吧!我和宁儿过去就行。”殷落晚微笑着说,萧玄烨点了点头,便跟着魏延走了。
“大小姐,能不能带点银子啊?我们那边真是山穷水尽了,您给我的银子全都给了稳婆了,现在孩子出生了,她也走了,我想我一个人恐怕。”宁儿咬了咬唇,看着殷落晚,担心殷落晚会生气。
“我知道,我这次跟你过去多住几天,到时候给你买两个丫头过去帮忙,你就做大姐,行吧?”殷落晚说着带着宁儿朝自己的屋子里走去,要说作为太子妃,自己的私房钱还真没多少。
除了皇上每个月给的月钱外,再没有其他收入,而且这些月钱还要付各种开销,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找自己拿钱,至于萧玄烨的俸禄,早就花光了,加上萧玄烨这个人过于清高,别人送礼他都不要。
所以太子府除了皇上赐的这个宅子富丽堂皇外,里面可真是一个穷字了得。殷落晚拿了发钗和珠宝,又取了二十两银子放在一个包里便走了,这个包是自己fèng的,她实在不愿意像别人一样,每次出行都弄块布一包,然后扛在肩上。
宁儿好奇的看着殷落晚自己的小挎包,竟忍不住夸赞道:“大小姐,您这包袱可真好看。”
“这叫做包,不叫包袱,算了,回头我教你,赶紧走吧!”殷落晚说着便和宁儿离开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身世被拆穿
秦府,大家沉浸在殷落雪生子的喜悦中,秦盛和殷落雪一直说着话,直到殷落雪睡着,秦盛这才想起来自己要找人看着,接生婆拿了红包已经走了,府中自然就剩下宁儿了。
秦盛走了出来,到处找也没找到宁儿,心中有些诧异,担心宁儿会不会寻短见,竟跑到林子里的树木间是去寻找,又点着火把照看水井中,可是都没有宁儿的身影。
“不,不会寻短见的,我们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秦盛自言自语的说,难道宁儿跟着那接生婆走了,也是,自己现在穷成这样子,宁儿所有的月钱自己都没给过,就算曾经给的多了一些,宁儿也早就拿来贴补家用了。
人家去富贵人家府中做婢女,做奴才都是为了攒点钱,以后过好日子,这宁儿却是倒贴,恐怕以前在殷府存下来的钱全都贴了出来,也难怪宁儿要走,是该走的,只是以后自己还有事,谁来照顾落雪呢?
秦盛越想越觉得悲伤,感觉自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觉得自己对不起殷落雪,最后竟忍不住坐在了石阶上,脑袋一片空白,他想,或许可以把这宅子卖了,换点钱,自己和殷落雪换个小点的地方住。
正想着,突然听见有人的说话声音,宁儿和殷落晚牵着马儿朝马厩走来,宁儿对殷落晚说:“小姐知道您来一定会很开心。”
“你也累了一天了,今晚就由我来照看落雪吧!”殷落晚说,秦盛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眼眶竟然红了,自己心里既感动又内疚,殷落晚和宁儿对殷落雪都比自己对殷落雪好。
亏自己还是殷落雪的丈夫,自己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秦盛偷偷的溜掉了,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么láng狈和无助。
皇宫中,萧玄烨和皇上相对坐着,气氛有些尴尬,皇上对庆公公说:“你出去吧!带着所有的人出去,朕和太子有几句话要单独谈谈。”
萧玄烨听皇上这样说,不禁有些紧张,殷落晚的身份一直是自己想要掩藏的,自己也竭力的去掩藏,他认为除了自己和那几个知qíng人,自然,那些人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他们不可能说出去。
除了这几个人,其余人都不该知道这个事qíng,可皇上的语气还有态度,萧玄烨只觉得有些紧张,又觉得恐怕父皇是知道这件事了,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庆公公带着人离开后,皇上对萧玄烨说:“知道朕找你来什么事吗?”
“儿臣愚昧,儿臣不知。”萧玄烨回答,心头的不安qíng绪也越发明显,只是萧玄烨一惯是淡然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所以脸色和动作,甚至说话的方式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皇上久久的打量萧玄烨过后,开口说。
“不知在这中秋佳节,父皇对儿臣有何指示?”萧玄烨努力转移话题,不希望皇上提起刚才话,哪怕不是殷落晚,但只要有一点可能上是殷落晚,萧玄烨就不想听,也不敢听,更不愿听。
“对你,朕无需指示,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只是,玄烨,你的身边有人包藏祸心,想要祸害于你,你不知道吗?”皇上突然变得很严肃,萧玄烨知道,一定是殷落晚。
“父皇的意思儿臣不明白,儿臣身边尽是忠良,儿臣自认有识人之明,身边断不会有包藏祸心之人。”萧玄烨语气尤为坚定,他这样说是想提醒父皇,当初重用江子熠便是父皇眼拙,自己和父皇是不一样的。
皇上自然也听出了萧玄烨话里的意思,以往的皇上一定会愤怒至极,并给萧玄烨定罪,甚至是剥夺他的太子之位,但如今的他,放下权利后,整个人反而变得清醒了。
“玄烨,父皇犯过错,但父皇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辙,犯跟父皇一样的错。”皇上说,萧玄烨沉默不语,他实在不想听,可又不得不听。
“殷落晚并非殷相之女,实为前朝逆党之女,而且贵为郡主,是前朝长公主之女。”皇上继续说,萧玄烨的心咯噔一下悬到了嗓子眼,果然,父皇还是知道了。
“父皇,您说什么,儿臣不明白。”萧玄烨继续说,皇上便给萧玄烨讲了一个故事。
在二十年前,他一举推翻前朝,朝中皇族,统统被灭族,前朝无一人剩下,除了江子熠,当时江子熠是怎样逃出去的没有人知道。
所有人上上下下将整个皇宫翻遍也没有找到公主和驸马,当时公主和驸马是躲到皇宫里来的,因为皇宫是最后一层防线,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众人竟被瓮中捉鳖。
皇上告诉萧玄烨,他们在皇宫里找了七天七夜,一直都没有找到公主一家人,心想,恐怕是潜逃了,于是派人寻找,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既然没有找到,也许是死在了某个地方,父皇为何要说殷落晚是前朝公主的女儿呢?”萧玄烨质问皇上,只要没有任何证据,他是不会让父皇随便给殷落晚判刑的。
就算真的有了证据,自己也会想尽办法救殷落晚,哪怕不要自己这个太子位,不要整个江山。
“你看看,这是什么?”皇上将一封信jiāo给萧玄烨,萧玄烨打开,只见里面是有人写给江子熠的信,说已经找到少主殷落晚,随时准备里应外合。
“父皇,您看不出这是离间计吗?落晚每日躺在儿臣身边,儿臣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或许有时候她脾气臭了一些,可是她只是个天真善良的小姑娘,如果她真的不是殷相的女儿,为何殷相会对她如此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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