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戒备森严,皇上坐在养心殿上,下面一群人抬着两具尸体,都是没有头颅的尸体,尸体的上身被脱得的,露出上面彼岸花的标志,那是太子府死士的标志。
慕梓泷跪在地上,手捂着胸口,皇上一向不待见慕梓泷,也许是因为他是庶出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这个儿子和自己不太像,总之,对待慕梓泷,皇上向来是冷淡的,并不像一个亲生父亲对待儿子的态度。
但现在他只有两个儿子了,一个是太子,一个便是慕梓泷,剩下的最大的不过五岁,还太小,是帮不了自己什么的,皇上看着下面的慕梓泷,冷冷的问:“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殷落晚看皇上对慕梓泷的态度不太好,如果是正常的父亲,不是应该关心儿子的伤势吗?真是可怜的人,殷落晚不禁有些同qíng慕梓泷。
慕梓泷跪在下面,泪光点点,做出一副泫然yù泣的样子,这更让殷落晚同qíng,刚才他杀人的时候那股狠劲,现在却在自己父亲面前跪着哭,当然,皇上心里也受到了震动。
“皇儿的伤可严重?”皇上避重就轻,他知道这一定又是皇子相争的结果,但他不愿意理睬这些事qíng,只想让他们兄弟和睦相处,这江山是慕家的,不是某一个人的,虽然他知道共享很难,但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像兄弟一样。
“儿臣无碍。”慕梓泷说,皇上更加疑惑了。
“中了一箭,还说无碍,快宣太医。”皇上的声音高了一些。
“不用了,父皇,孩儿自幼就习惯了,一点皮ròu伤,不碍事。父皇,儿臣恳求您,将儿臣贬为庶民,儿臣才有机会保留这条小命,以后儿臣会远走高飞,侍奉母亲。”慕梓泷说着竟然落了泪。
殷落晚看得心都,越发同qíng起慕梓泷来,皇上也很震惊,随后问慕梓泷:“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兄弟中有人要加害于你。”
“儿臣不敢。”慕梓泷说,皇上越发好奇。
殷落晚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对皇上说:“太子要加害三皇子,在狩猎场派了人来追杀三皇子,若不是三皇子武功高qiáng,恐怕躺在陛下面前的人就是三皇子而不是这两个东西了。”
殷落晚鼓起勇气朝那无头尸体看去。
第三百五十二章自导自演
皇上本是站着的,听到这话,一下子坐了下来。“你,你是谁?”皇上看着殷落晚问。
“父皇,这女子是儿臣府中客人,是儿臣好友雀晏大夫的徒弟。”慕梓泷介绍称,殷落晚没想到雀晏这家伙竟然跟别人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他的徒弟,这家伙真是太坑了,殷落晚心里虽然有恨,但在皇帝面前,也不敢放肆。
更何况自己的身份不太好,是燔照仇敌国的皇妃,要是被知道,自己小命就玩完了。
“来人啊!拟旨,太子慕景白,刚愎自用,心胸狭窄,祸乱胞弟,即日起,罢黜太子之位……”
太子慕景白就这样被废贬黜,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次日,慕景白带着一家老小,一共三两马车,到了城门口,这时候守城的卫士拦住了慕景白,并检查了马车里的东西。
当他们搜出太子妃的裙下竟藏着一包金银珠宝的时候,众人直接将太子妃拉了出来,并问道:“这是哪儿偷的?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这是我们家的。”太子上前一步说。
“这是太子府的东西,你现在是什么东西,也敢拿着太子府的东西说是自己的,来看看啊!还有这等不要脸的人。”这侍卫似乎是想故意让太子难堪,太子妃被人当街如此侮rǔ,钱财尽被抢去,本是出生豪门的她忍受不了,竟撞了墙。
雀晏在此经过,看到有人头上在流血,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就上前去救治,太子妃醒了过来,看着太子说:“我们恐怕是活不成了。”“说什么胡话?有我神医在,你们不会活不成的,这没什么,我说嫂子,你怎么就想不开,要撞墙呢!生命诚可贵啊!”雀晏一边用纱布给太子妃包扎一边说。
“这位大夫,你赶紧走吧!我们是罪人,可不能连累了你。”太子推了雀晏一把,扶着太子妃上了马车,只听太子一边走一边说:“做个老百姓挺好,挺好的,你不就希望我们能相守白头吗?真是要谢谢他成全了我们。”
“是,是啊!”太子妃回答,雀晏远远的看着,感觉就像做梦一般,这两人是谁?
正想着,突然见殷落晚和慕梓泷走了过来,慕梓泷的胸口依然cha着那支箭。
“三皇子,你这是?”雀晏皱着眉头看着慕梓泷,殷落晚上前一步,将昨天的事qíng都告诉了雀晏,雀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救的人可能就是被赶走的太子一家。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雀晏并没有说话,只是和殷落晚一同将慕梓泷扶回了皇子府。
慕梓泷脸上始终带着喜悦的笑意,这一切其实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当初二皇子也是被他害死的,只有将太子一步步bī退,让所有人都以为慕景白不适合当皇上,他慕梓泷才有机会靠近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的母亲虽然出生卑微,但他会坐到最高的位置,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至于那两个被他杀死的人,自然也是他的人,是早就拿了安家费的人,人死才能灭口,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所有人都会以为慕梓泷是一个好学上进,孝顺父母,爱护黎民百姓的人,自然,在门客眼中,他永远都是那个谦谦君子。
殷落晚再见雀晏,倒是没有那么生气了,两人和好如初,朋友本来就是不记仇的,更何况,在这个国家,两人是唯一的两个南宸人,现在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
皇子府,慕梓泷躺在chuáng上,衣服已经全部褪尽,殷落晚毫不避嫌的站在那儿,谁让雀晏说她是雀晏的徒弟呢!学医的人从古至今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避讳,妇产科医生还是男人呢!
只见雀晏拿了一瓶液体出来,用纱布沾了沾,给慕梓泷消毒,殷落晚有些诧异,便问雀晏:“小师傅,你这是什么啊?”
“消毒酒jīng。”雀晏一时没注意,随口说了出来,殷落晚微微蹙眉,这个时代并没有酒jīng这东西,雀晏是谁?难道也是?只见雀晏拿着小刀用酒jīng擦了擦,就准备动手术。
“雀晏大夫,你还没有用火消毒呢!”慕梓泷提醒道。
“这已经消毒了。”雀晏说,慕梓泷因为相信雀晏的医术,也就没有多问,倒是殷落晚,对雀晏充满了好奇。
“皇子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痊愈。”雀晏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也难怪慕梓泷可以坚持一天一夜,根本就没有伤到要害,而且这箭根本就没有刺穿胸膛,雀晏对慕梓泷的伤产生了怀疑。
雀晏和殷落晚一起回到房中,衣服早就有人准备好了,雀晏对殷落晚说:“穿着这一身跑了一个晚上,我真是服了你,对了,我问你,你当真看到是太子的人对慕梓泷下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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