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再次来卖香料,却发现宋怀琴不在,因为宋怀琴是当家花魁,而且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他印象有些深刻,雀晏好奇,便问众人:“琴姑娘不在吗?”
“琴姑娘,谁知道她是真卖身还是假卖身啊!这个地方,她想来便来,不想来便不来,就连周妈妈也要配合她演戏,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一个女子不服气的说。
“可别这样说,人家上面有人。”另一个女子说。
“就她上面有人?老娘上面没有人?”那女子不服气的争辩。
“人家是顶上有人,你是身上有人,能比吗?算了,胭脂,反正你这么美,不就一个花魁的名声吗?让给人家就让了,她又不接客的,抢不了你的人。”一个打扮妖艳,年纪却稍大一些的人笑着说。
“她不接客?当着不接,谁知道背地里怎么接呢?做了还立牌坊,真不要脸。”叫做胭脂的女子拿了两盒香料付了钱,吐了一口唾沫便离开了,雀晏一脸尴尬。
这些女人啊!真是哪个行业竞争都大!雀晏心里想着,但心中不免好奇,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在青楼工作的女子上面有人,如果真有人,就赎身了,怎么还留人在这里受苦呢?
算了,反正跟他无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管那么多gān嘛?再过不久,自己就要走了,赤条条的来,也将赤条条的回去,现在也算是做点贡献,要是这些香料被发扬光大呢!没准他雀晏就会成为香料之王了。
每个人都有一个名传千古的梦,雀晏自然也是如此。赚了钱,心里自然高兴,在回去的路上,心中却不自觉的想起了殷落晚,本想这自己无论如何还给师父留下个徒孙,给兰花谷留个传人,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雀晏叹了一口气,脚忍不住向前一踢,只听见清脆一声响,不是石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是一块玉佩,雀晏上前一步,蹲下身将东西捡了起来,只见上面还有些许血迹。
“是有人掉在这儿的?”雀晏心中好奇,擦了擦玉佩,只觉得好生眼熟,突然,他想起了自己和殷落晚当时准备卖马换吃的qíng景,当时因为遇到秦盛就没卖了,等秦盛离开后,两人都能很后悔。
殷落晚拿出那块玉佩对雀晏说:“算了,下次再没吃的,就把它当了。”
雀晏拿过来一看,只见是一块上好的玉,便对殷落晚说:“这么好的玉,你舍得?”
“好不好倒无所谓,主要这是他送给我的,等我见了他,得还给他,要是有一天弄丢了,或者被当了,我会一辈子都觉得对不起他。”殷落晚将玉佩抢了过去,那块玉佩上刻着的是殷落晚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第三百九十四章不敢睡着
雀晏心里就像被什么狠狠敲击了一下,一盆凉水从头泼下来,从头凉到脚,殷落晚,这绝对是她的玉佩。“徒弟,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雀晏自言自语,将玉佩装起来就走出了巷子。
一出巷子就遇见一个女子,雀晏上前问那人:“姑娘,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长得很漂亮,这么高,瘦瘦的,眼睛大大的,好像会说话,脸是鹅蛋脸,对了,睫毛很长,有酒窝。”
“你说的这是天上的仙女,你恐怕是做梦了吧!”对方没好气的说,雀晏一连问了几个人,都被人当做了神经病,实在没办法,他只能花钱去找人画出来。
然而,当他看到画师画出来的那很抽象的画后,雀晏直接崩溃了,这,难怪书上古代帝王的画总是很抽象,这实在不是人长得有问题,而是画得有问题。
“二两银子。”那人说。
“你这画也值二两?”雀晏看着对方。
“怎么不值?你看看,大眼睛,长睫毛,酒窝,鹅蛋脸,云鬓,没错吧?”对方用手指着那画得很抽象的画说,雀晏看了半天,只觉得这笔画实在太简洁了。
“你留着吧!两钱银子我给,二两,你做梦去吧!”雀晏说完就要走,对方却不依不饶,竟在那里喊了起来。
雀晏不想纠缠,只得掏了二两银子,这时候一个人看着那张图片,看了许久,随后对雀晏说:“这姑娘我见过。”
“您见过?”雀晏简直佩服极了古代人的眼神,这也能见过,估计又是骗钱的。
“是啊!那日在城门口,这姑娘打抱不平救了一个女子呢!那女子好像是一名歌姬,这姑娘,有武功,长得还漂亮,小兄弟,是你的心上人吧?”说话的是一个大娘,虽然雀晏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不是殷落晚。但还是充满了兴趣。
“那后来呢?”雀晏问。
“后来那女子为了感恩就跟那姑娘走了,我看他们是一直向东走的。”女子笑着说。
“谢谢,谢谢!”雀晏连连道谢,且不说漂不漂亮的问题,殷落晚本身就是那种好打抱不平的人,本来自己能力就不行,还喜欢打抱不平,一定是她,自己必须要找到她。
殷落晚在宋宅呆了两天也没出门,因为自己长得像绿清容的缘故,她现在是真的哪儿都不愿意走,如果说绿清容已经来到这个地方,指不定自己又会被当做绿清容被人带走。
少主,自己可不想做什么少主。不过,在宅子里呆着的日子,她也没闲着,这么大的宅子,也许住的不只他们两人,也许雀晏也被关在这儿,为了找雀晏,殷落晚连西苑都去了,果然,西苑的井是被封了的。
一到西苑,她就感觉凉风阵阵,一颗心也收得紧紧的,好似随时都会调出来一样,因为心里早就有了那个提示,所以她很担心真的会突然出现什么未知物体,到时候自己就被活活吓死了。
怕归怕,找人的事qíng还是不能松懈,殷落晚推开一间间屋子的门,发现宋怀琴并没有说谎,这里的确好久没人住了,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殷落晚鼓起勇气走进去寻了一番,这里并没有被人动过。
如果有人在里面呆过,至少会有一些痕迹的,所以雀晏不在里面,殷落晚又推开几间屋子的门看了,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她关上门退了出来,一回头,只见宋怀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我……”殷落晚一时语塞,吓得脸都白了,一颗收紧的心倒是松了下来,不过是差点被吓碎了。
“小姐怎么到这儿来了?”宋怀琴看着殷落晚,倒没有要为难殷落晚的意思。
“我是路痴,我不认识路,我本来就想散散步,随便走走,没想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看哪儿的房间都一样,还以为自己就住在这儿,推开门一看,才发现不是,只能一间间的检查了。”殷落晚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
就算对方怀疑自己又怎样,反正她想好了,大不了就是打一架,然后离开,而且宋怀琴如果不是个好人,那自己对她来说一定还有存在的价值,暂时自己是不会死的。
“是啊!这院子是很大,一般不熟悉的人都会迷路,小姐以后要去哪儿跟我说一声,我好给小姐领路。”宋怀琴始终带着浅笑,殷落晚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这女人,可真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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