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中最显眼的这五人,其中有三个都是年纪轻轻的俊俏少年郎,引得两道娇声连连,不断有瓜果香帕朝着他们飞去。
三年未见,丁怜卿的眼眶已经有些发红,而燕清歌则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指给长生看:“马上最威风的那个就是我们长生的将军爷爷,爷爷身后穿白色战甲就是长生的将军爹爹,另一个穿朱红战甲的就是长生的将军叔叔。”
长生小脑袋探出去,看见真正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小家伙的一双眼睛都挪不开了,或许是燕准与他心中的大将军最为相近,他拍着小手连连叫着:“爷爷!爷爷!”竟是将自己亲爹都忽视了。
薛夫人也有所感慨,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感叹道:“回来就好。”
战事凶险,先前燕凌出事,便已让人担忧不已,就连自己那个神经大条的女儿都跑去皇觉寺求了平安符来。只要一想到燕骏也有可能出个什么意外,薛夫人的一颗心就安不下来。
现在看到他们平安归来,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而危娘子在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默默注视着队列里头,忽的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对燕清歌说:“我出去一下。”便转身下楼去了。
队伍走得不快不慢,不一会儿,燕准他们就到了燕清歌眼前的位置。
她眼珠子一转,从桌上挑了个卖相不错的果子,扬手朝着燕骏的侧脸扔了过去。她的手劲不小,准头也不错,跟其他姑娘抛瓜果的方式不同,果子就像是暗器一般直直飞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燕骏抬手稳稳接住,往这边一望,就对上了她们的视线。
燕清歌抓着小长生的手挥了挥,便见燕骏咧嘴嘿嘿一笑,抓着果子的手也挥了挥,他一笑,就仿佛整个天空都明亮了一般,慡朗又好看,四周的尖叫声更高了些。
燕准等人也看了过来。
长生则更加激动的喊着“爷爷”,倒是让不苟言笑的大将军燕准罕见的微微笑了笑。燕凌则与丁怜卿的视线jiāo汇,并未说些什么,却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一般。
她们静静的望着队伍走过,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收回视线。
……
大军回京的热闹很久才散去,燕清歌她们回府的时候已是午时。
在外头热闹了一上午,每个人都饥肠辘辘,好好用过一顿午膳,燕总管便派人来报,说从北疆将军府带回来的家仆们都到了。
丁怜卿和燕清歌在前院花厅见了他们。
人数不多,大约十几个,都是随军来的,在大军入城之后,他们才跟着进来,所以到燕家的时辰晚了许多。
带回来的人,都是谢氏的陪嫁,共两房人,其中佟妈妈是谢氏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在北疆的时候负责整个将军府的中馈。
以佟妈妈为首,十几个家仆见礼。
其中不少人瞧见燕清歌的样子,都默默的抹起泪来,姑娘长得越来越像故去的夫人了。
燕清歌与他们简单寒暄了几句,稍稍缓和了气氛,便向丁怜卿一一介绍。现在执掌府里中馈的是她,所以这些人的安排也要jiāo给丁怜卿来做。
爹爹把他们带回来,一是战事已歇,应当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北疆,二是燕清歌年纪大了,她回京之后院子里一直都没有管事妈妈,什么事都是红柚在cao持,但将来出嫁,肯定是要带几个年长的人去夫家的。谢氏留下来的人最为妥当,作为陪嫁跟着燕清歌出嫁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丁怜卿也考虑到了这一层,她详细问了他们之前在将军府里的职责,然后选择相近的位置一一安排下去,佟妈妈也就去了燕清歌院子里。
安排妥当,佟妈妈便跟着燕清歌去了安歌院,一路上燕清歌问了许多袁嬷嬷的事。
袁嬷嬷将她从小带到大,如今年事已高,不能再回京城奔波了,燕清歌除开每年送些东西去北疆之外,根本没有任何能报答袁嬷嬷的地方。
听佟妈妈说,爹爹把袁嬷嬷的亲人都接到了北疆,还在城内安置了一间四进的院子,燕清歌这才安心。
佟妈妈说罢便拉着燕清歌的手掉眼泪:“姑娘真的出息了,竟然夺了魁首,咱们姑娘成了京城第一才女,夫人肯定高兴得很。”
他们在京郊客栈借宿的时候,便已听说了燕清歌的才名,一行人又是高兴又是惊讶,谁能想到原先那泼猴似的姑娘竟能夺了女学魁首,成为京中最负盛名的贵女。
想必夫人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燕清歌与佟妈妈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红柚进来才停下。
“路上奔波,佟妈妈肯定也累了,还是先去歇息两日,过几天再来我这儿也无妨的。”说罢便让白芷领着佟妈妈去之前收拾好的屋子里休息了。
红柚凑到燕清歌耳边,小声道:“袁烈回来了,还有夏公子也跟着入了府,现在正在下罩房那儿。”
夏攸宁也来了?
燕清歌有些惊讶,她起身道:“去看看。”
今日府里很是忙碌,人人都脚步匆匆,燕清歌从后院穿过垂花门,来到下罩房,袁烈的屋子前。
红柚伸手敲了敲门,喊道:“袁烈,我是红柚,姑娘来了。”
几乎是下一秒,紧闭着的门就被夏攸宁猛地打开,那张笑得如jú花一般灿烂的脸陡然出现在眼前,燕清歌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巴掌糊了上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 跑路
几乎是下一秒,紧闭着的门就被夏攸宁猛地打开,那张笑得如jú花一般灿烂的脸陡然出现在眼前,燕清歌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巴掌糊了上去。
“离我远点。”
夏攸宁委屈巴巴的捂着自己被推开的脸,转而恶狠狠的道:“没良心的小丫头,我救了他一命,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伤害我俊俏的脸!”
救了他一命?
燕清歌快步走进屋子里,袁烈坐在chuáng边刚把一件衣服披上,但还是能看出来他身上绑着的绷带。
“属下失态,污了姑娘的眼。”袁烈跪下赔罪,却被燕清歌扶起。
“怎么伤的,重不重?”燕清歌端详着他的脸色,苍白瘦削了很多。
而在门边被无视的夏攸宁又像个没事人似的走过来,说:“他替你二哥挡了一记暗箭,上头的毒很是棘手,要是没有我在,肯定归西了。”
燕清歌的瞳孔微张,果然也有人盯上了二哥的xing命。
“多谢你出手相救。”她微微施礼,袁烈急忙上前:“姑娘不可,这是属下欠的恩qíng,哪里能让姑娘替属下……”
话未说完,燕清歌便抬手打断他,道:“你是我的人,自然是我来替你谢他。不必多说了,你快坐下吧,我还有话要问你。”
袁烈还想说些什么,红柚给他使了个眼神,他才乖乖坐下。
夏攸宁也在角落里坐下,燕清歌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意思,直接问话:“把你没有写在信上的事qíng,全都告诉我。”
袁烈想了想,说道:“属下去到北疆,顺利进了军营,按照姑娘的吩咐跟在二少爷身边。大将军似乎觉得属下可用,便让属下也一起跟着上了战场。属下寄回给姑娘的信,其实都是给大将军过目了的。大将军说,军营里不安全,外头更不安全,不能让多余的qíng报泄露出去,所以就让属下把信里的内容写得模糊一些,以免被人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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