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才更糟糕!
这小丫头知不知道她的无心之举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萧立从没想过,自己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还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现在软香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滋味,实在是让他忍得发痛。
如此一想,便觉得这小丫头可恶起来。
他张嘴往燕清歌侧颈一口咬了下去,她条件反she的要躲,却被萧立一只手制住。
滚烫的气息洒在颈间,萧立下嘴的力道不大不小,时而啃噬时而吮吸,轻微的钝痛传来,燕清歌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要被萧立一口一口的吃掉。
“你别咬我……”她的声音发着颤,她的手推拒着他的胸膛,这一丁点力道却被完全忽视,燕清歌的呼吸逐渐急促,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她的侧颈上留下一点鲜红的印记,萧立才松了嘴,他附在燕清歌耳边,几乎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办了你。”
说完,他才放开她。
燕清歌眼眶红红的,她知道萧立说的话是一砸一个坑,只得乖乖摇头表示不会再有下次。
萧立这才微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替她整理好衣领,那道吻痕便隐藏在了衣领之下。
“不过,”他垂眸道:“若是成婚之后,我很欢迎你这么主动。”
燕清歌的耳根一红,她柳眉正要竖起,却陡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发火的立场。本来就是她先惹的萧立,眼下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她自认憋屈。
“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啊?”燕清歌小声问。
萧立挑眉看她,淡淡的道:“被人看见了也好,让你记个教训。”
燕清歌顿时又被他堵了回去,闷闷的不说话。
“抱歉。”萧立拍了拍她的头,恢复了平时那副冰冷却又不失温和的样子。“说到底还是怪我没忍住,在大婚之前不会有下次了。”
她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脸上一片绯红。
……
渐入寒冬,京城已下起了第一场雪。一夜之间,冰珠坠落,银装素裹,外头寒风嗖嗖,随着传令兵的快马,江南叛军起势的消息席卷而来。
叛军以先二皇子睿王残党为首,拥立睿王血脉年仅十一的赵修乾为王,占领江南一方土地,在睿王夺嫡失败十一年后,突然举起叛旗。
“当初不是说已经把睿王残党杀光了吗?”
“睿王当初势力庞大,怎么可能杀得尽?”
“现在冒出来的这个什么睿王世子,多半是被残党救下的遗腹子吧。”
“都已过去十几年竟还贼心不死。”
“当年害得大夏民不聊生,把江南毁得破落不堪的那些人又卷土重来了啊!”
“可怕可怕。”
这个消息刚传来,朝堂上便议论纷纷。
当年睿王一派占据富庶的江南,自立为王,搜刮民脂民膏充作军饷。为了立下威名,画地建城,不知bī死了多少劳力。睿王麾下的人也是作恶多端,短短三年,江南的繁荣不再,多少世家大族都毁在了睿王的军队之下。
而那时正逢女金与西凉同时来袭,燕家和丁家各守一方水土,为了保家卫国而无暇顾及内战。皇太女与驸马遇刺后,贤王赵思贤也就是当今陛下接手了皇太女的势力,占据北方。他是嫡子,占了大义名分,却困于兵力,只能勉qiáng与睿王抗衡。
若不是年仅十五的萧立带人杀出一条血路,为皇帝提供帮助,只怕今日坐在龙椅之上的,会是那位残bào的睿王。
当年在那样艰难的qíng势之下,能力挽狂澜已是万幸,萧立带人亲自斩杀了睿王及其血脉,并抓获其心腹大将数十人,剿灭睿王手下的暗杀军团赤火营,算是彻底断了睿王一派的根基。
但出逃的人也不在少数。
十一年来神机营从未停止过对睿王残党的追查,可即便如此也还是不能将其根除,可见当年睿王势力之大。
皇帝的眸子沉了沉。
从当年害得萧立中毒昏迷的韩美人,到通敌卖国的魏阁老,还有那个不明身份襄助女金的苏先生,都是睿王留下来的势力。
他们贼心不死,一日不除便江山不稳。
而这一次的叛军来袭,想必可以看做是睿王一党最后的一次反击。
是时候将事qíng了结了!
皇帝当机立断,命夏王领兵五万南下平叛,萧立接旨,即日启程。
这让众人都心安了不少。
自从当年睿王密谋刺杀皇太女及驸马之后,皇太孙萧立便失踪了,就在天下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三年的时候,他仅凭一己之身搜罗来的势力,将睿王一党多数斩杀。
面对当年如日中天的睿王,萧立尚且所向披靡,这一次不过是些残党,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觉得,有夏王出马,还有什么要担心的吗?
皇帝的圣旨来得突然,等燕清歌接到消息的时候,萧立已经来到燕家的大门前了。
他是来告别的。
第两百五十一章 放心(20人打赏加更)
萧立与燕清歌已经定亲,这便在出征前来看她一眼。
他一身戎装,坚实的身体撑起盔甲,星眉剑目,妖孽般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刚毅,显得越发英姿飒慡。
时间不够,他并不能下马入府慢慢说话。燕准也是武人,明白得很,他便叮嘱了萧立几句。
虽说他儿时跟着燕老将军上过战场,后来也领兵征战过许多回,但论真正的作战经验,还是燕准更为丰富。他说的话十分简短,却也令人受益匪浅。
“多谢大将军指教。”萧立正抱拳道谢,便见燕清歌提着裙摆不顾形象的小跑着出现在了大门口。
燕准回头一望,对着萧立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府。
剩下些许时间便jiāo给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了。
不过这是在燕家大门前,两人也只能遥遥相望一眼,虽说定了亲事,但该遵守的规矩是不能打破的。
燕清歌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是将门女儿,两辈子加起来,送家人出征的次数都不知道有多少回了,每一次跟父兄都有说不完的话,送不完的东西,但当出征的那个人变成萧立的时候,她却有些没有头绪了。
“一路平安!”燕清歌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却又觉得光只有这么一句似乎有些gān巴巴的,恰好视线落在萧立腰间那什么都没有的剑柄上,道:“等你回来我给你打个剑穗。”
萧立也低头,伸手抚过剑柄用来挂剑穗的那个孔,笑着点了点头:“我还要个荷包。”
“好。”燕清歌应得gān脆,然后意识到自己绣工不出众,便补了一句:“你不能嫌弃不好看。”
萧立嗯了一声,便有人上前来提醒他该出发了。
他翻身上马,回过头来,神qíng专注的望着燕清歌,语气很是郑重的道:“记着,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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