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好听着众人的议论,面对站在自己不到三尺的康文秀,以及不远处的康家众人,心里一片悲凉。
人xing何时变得如此丑陋,她一直以为这些年她见到的那些事qíng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她知道,今天她必须拿出有力的证据,反驳康文秀,反驳众人的议论。不然,以后的日子,对于琥珀来说,那将是无休止的流言蜚语,这些谣言都是一把把不见刀刃的刀,将她伤的遍体鳞伤。
可是,该如何说,说出真相不是她的想法,她也不会这么做,她清楚,在农村,不是亲生的对孩子来说有多大的伤害。
那么,她上哪里给自己找一个“莫须有”的丈夫,给琥珀找一个“莫须有”的父亲。
“安好,你还在坐月子,怎么就出来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比自己身体还重要的?”就在康安好一筹莫展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男子迎着康安好站在阳光下,康安好恍惚抬眸。
那人带着冬日里的寒气,风尘仆仆,一路赶来,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冷酷和疲倦。柔和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高大帅气,甚至带着点圣洁的光芒,看起来那么不真实。
康安好小心翼翼的伸手触碰,生怕这只是一个美梦,谁知梦中的人柔和一笑,将她拥入怀中。
这不是梦。
这是真的,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颈间,浑身上下被寒冷的气息包裹,他是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这一刻,康安好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这激动纷纷化作滚烫的眼泪,一颗颗流向男子的心房,融化他全身的冰冷。
“逸尘,你怎么回来了?”郝敏听到声音,抱着孩子就跑了出来。
薛逸尘面带愠色,冷声道:“我再不回来,我的老婆孩子就会被大槐树的村民,连皮带ròu的啃食gān净了!”
薛逸尘当过兵,上过战场,身上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他板着脸的时候,周围的气压都要低上几分。
“逸尘,你想好了?”郝敏了解自己的儿子,也了解事qíng的重要xing,她要确定他做了这样的决定将来不会后悔。
“爸,妈,这么多人堵在咱家门口欺负你儿媳妇,你就躲在屋里,让这丫头一个人在外面独占群láng,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公公婆婆啊?”薛逸尘一手揽着怀里的康安好,一手接过郝敏怀中的琥珀,笨拙的抱在怀里,目光冷然。
“这可怪不得我啊,照顾媳妇这种事qíng,你最好亲力亲为,我只要照顾好我媳妇就好,别的事qíng,gān不了,也gān不好。”薛勇才不会给儿子挤兑自己老婆的机会,这么久不回来,心里还有没有他们了。
这边一家人其乐融融,那边康文秀愣了愣神,反应过来,破口大骂:“薛勇,果然是你,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不要脸,把我侄女骗来无名无分的就给自己儿子生孩子,你今天必须给大家一个说法!”
“啪啪!”学勇伸手甩了康文秀两个巴掌,提高嗓音冷声道:“自今天起,康安好就是我们薛家的儿媳妇,谁要是敢对康安好说三道四,就永远不要踏进我们薛家医馆的大门!”
薛勇的话,份量很重,在农村,谁没个小病小灾的,医生有多重要,大家心里有数,众人都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康安好,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久未吱声的康达有愤怒的冲向康安好,既然他拿薛家没办法,那就只好冲着自己女儿来。
☆、第52章 举手之劳
有薛逸尘在,怎么能允许有人伤了康安好。康达有来势凶猛,薛逸尘揽着康安好原地转了半圈,把孩子推在康安好怀里,闪身一个擒拿康达有跌坐在地。
“噢!”康达有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啊,我是你老丈人,你竟然敢对我行凶,我要死了,康安好找个男人连自己爹都杀!”
康达有哭喊半天,无人搭理,只有吴英兰过来抱着康达有的手臂,急切的问着:“安他爹,你咋样啦?好好说话,gān嘛要动手啊!”
康达有手臂下垂,没有力气,脚上还是有劲的,抬脚踹在吴英兰的腰上,吴英兰没有防备,被踹倒在地。康达有无法忍耐疼痛,只能脚下用力,不停的踹着地上的吴英兰,郝敏怒声呵斥:“你今天要打死她么?”
“对,我就是要打死她,今天必须打死她。”康达有恶狠狠的说。
这时,康文秀和李爱英相互对视一眼,对吴英兰的死活毫不关心。康安卓想要上前阻拦,被张爱琴哼哼着说是肚子疼,他只好任她半依半靠挂在他身上。
康安定和康安全同时赶来,拨开人群,挤了进来,一人扯住康达有一个胳膊,吴英兰这才逃过一劫。
康安定架起康达有,康安全抱起吴英兰,一起往康家走去,康达有嘴里兀自骂骂咧咧的嚷道:“薛勇,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
康家众人陆续离去,康文秀不死心,叫嚷道:“康安好,你有好日子过,你不能不管你爹,他把你养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不管他。”
“放心吧,他且死不了呢!”郝敏乐呵呵的说道。
“滚!”康文秀还想说些啥,被薛逸尘一个眼神看过来,只好乖乖闭嘴,小跑着离开,生怕跑得慢了惹到这个瘟神。
回到屋里,康安好哭累了,抱着琥珀睡着了,薛逸尘给她盖好被子出来。
薛家药房里,薛勇,郝敏,薛逸尘,正在开家庭会议。
“爸,妈,把东屋我的那间房子收拾出来,让她娘俩住着,我就住在病房里,反正平时也没人。”薛逸尘把背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摆在沙发前的红木茶几上,各种各样的婴儿用品,琳琅满目的。
“恐怕不行。”郝敏摇头,看到儿子变幻不定的脸色,和缓的说道,“逸尘,你究竟怎么打算的,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她和孩子都需要一个丈夫,既然是举手之劳,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薛逸尘不会告诉郝敏,他就是想保护康安好,没有缘由,发自内心,想一辈子保护她。
薛逸尘这二十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只要一眼,就会想要保护她一辈子。
看到她哭,他心痛,看到她笑,他开心。
他所想的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别的。
“帮忙有很多种办法,不一定非要这么做的?”郝敏清楚儿子的仗义,可惜,她作为女人,明白,女人要的是疼爱自己的丈夫,不是恩人。
“那你着急忙慌拍电报告诉我这些事qíng,不就是让我回来帮忙处理的!”薛逸尘揉了揉眉心,说来也怪,本来在学校好好的,眼看就快要放寒假了,他却被母亲的电报搅得心神不安,只好放下一切回来了。
“这—怎么能怪我!”她拍电报是给儿子倾诉下,谁让他就这么处理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薛勇拦住,“儿子长大了,有些事qíng可以自己做主了,只是安好是个好女孩,你别辜负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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