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郑国新被这厚颜无耻的话呛住了,连着咳嗽几声,终于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这才说话,“这位就是康厂长,好安康食品加工厂的厂长,咱们未来的老板。”
康安好有些意外,她原以为,按照温建军的为人,应该会有很多人跟着他一起来的,没想到,除了之前见过的只来了一个人。
“我们,你都认识,这个是蔡成辉,很不错的哥们。”郑国新介绍着,康安好看到这个人,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蔡成辉的手已经伸在半空举了很久,康安好上前握住。
“你好,康厂长,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蔡成辉个子不高,长相一般,唯独两个眼睛十分机灵活泛,看起来特别jīng神。
“好说,好说。”康安好跟着打哈哈,转眼看到站在寇振国身后的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康安好上前细细打量,只见她吐气如兰,魅惑天成,忍不住赞道,“真真是大下少有的美色啊!”
“嫂子真有学问,说出的话都这样好听。”楚若柳双手握住康安好的双手,那么多称呼,她偏偏称她嫂子,足见是个人jīng。
“嘿嘿!”寇振国拉着孩子,憨厚的挠着脑袋,嘿嘿直笑。
温建军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先出去,他有些话要单独和康安好说,自上次分别已经一个星期,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温建军比往常更加沉稳,这些天的经历对他来说真的犹如一场风bào,至今都觉得恍如梦中。
有些话,他不知怎么,连郑国新都没有说,可就是想告诉康安好,想和她说说,放佛这样做心里能好受点。
☆、第54章 喝药自杀
那天,温建军和康安好分手之后,就潜藏起来,按照事先说好的把该做的事都安排起来。
郑国新虽然没有离开白阳县去外地,可却不再和温建军形影不离,而是藏在温建军家里的衣柜里。
没办法,他们常在江湖行走,难免有很多仇家,就算无冤无仇,也免不了有人想借他们的名头出名。只能这样做,才稳妥一些,万一有事qíng,也好出来帮衬,总不能yīn沟里翻船。
起初,那些人是不相信温建军会被人打,而且伤的这么重,关键的问题是打伤他的人竟然是卷毛。很快,探听消息的人就从温建军嘴里得知,原来卷毛竟然是冯老大的人,敏感的手下更是感到大军哥这次似乎很消沉。
出来混的,最怕的就是意志消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那个江湖上,到处都是青年才俊,一代更比一代qiáng。
温建军拦住他们不让他们报仇,这就是示弱的表现,年轻气盛这四个字能很好的诠释他们的心qíng。被人打,还是一个看不上眼的小瘪三,居然忍着不打回去,那就是怂了,怕了,完犊子了。
当天夜里就有很多人带着诚意投靠了冯老大,包括很多温建军认为不错的兄弟,他们都想混出个爷来。这个理想在温建军这里,很明显不可能实现,被打脸,不还手,还要跑路,看样子剩下的半口气也不一定能撑多久了。
“那天,多谢帮忙。”温建军想到那天在冯老大寿宴上,要不是眼前这个看似儒雅实则冷峻的男人帮忙,他估计很难全身而退。
“有么,举手之劳。”薛逸尘只一会功夫就已经很熟练的抱着孩子,手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拍着,怀里的琥珀眼睛半眯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温建军还有很多话说,可是薛逸尘根本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他自认为还没有和薛逸尘熟悉到说心里话的程度,于是起身告辞。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康安好和薛逸尘,还有襁褓里的琥珀。
“那个,天色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就算上辈子是夫妻,可是这辈子康安好还是huáng花大闺女,总不好有什么,何况康安好不清楚薛逸尘的想法,不想为难他。
“我今晚不回去了,以后就睡这里。”薛逸尘不放心这些人,尽管有康安定和康安全住在隔壁,他还是不放心。
他私下观察,真要有什么事qíng,以康家两兄弟的身手,根本应付不了。他必须留下来,不管以什么样的理由,他都要留在这里,知道他觉得放心为止。
“不行,你不能住在这里,这样不合适。”康安好被这人毫无廉耻的话给气着了,没好气的反驳道。
“那好吧。”薛逸尘把怀里的琥珀塞到康安好手里,转身离开,走的gān脆利落。
康安好心里有些堵得慌,哄睡了琥珀,手里拿着书,这也是最近温建军给添置的,怎么也看不进去。
甩了甩头,用手轻拍着脸颊,自言自语道:“清醒一点,这辈子不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只要他幸福,不管他喜欢谁,都无怨无悔。”
食品厂的各种证件都办好了,接下来,康安好就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增加品种,扩大生产。她要挣钱,挣很多的钱,她等着钱用,她一定不会让悲剧重演,想到那件事,康安好一阵窒息。
时间快到了,也不知能不能来得及,到底多少钱才够。
还有刘晓燕,不能再留着,一定要把她赶走,赶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不要回来。
杀人,她是不会的,这又不是游戏,一来杀人偿命,这是犯法的。二来,她也做不到手起刀落不后悔,否则后半辈子夜夜都要良心不安了。
这一夜,康安好在各种各样胡思乱想中睡着了,一整夜噩梦连连,睡的极不安稳,常常惊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一早,大家起chuáng梳洗过后,寇振国做的早饭,大家正吃着,康安卓慌慌张张从山下跑上来,气喘嘘嘘喊道:“老二,老三,安好,快点跟我走,咱娘喝农药自杀了。”
康安好嘴里咬一半的馒头掉在地上,嘴唇哆嗦,站起身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母亲到底还是难逃上辈子的命运么,不管她重生没有,他们终究还是难逃上辈子的悲剧,只是时间迟早么。”
“安好,不要自责,你救不了所有人!”温建军了解康安好的心态,他懂得她的脆弱,还有qíng不自禁把所有事qíng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安好,你不欠爹娘任何东西,就算是命,曾经欠下的也早就还上了,现在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康安定自己矛盾痛苦,可他不想康安好和自己一样,他的这些话劝得了康安好,却劝不了自己。
“大哥,喝农药得灌马粪牛粪,找我们回去有什么用啊!”康安全很看不惯康安卓的沉默不语,在他看来,偶尔的沉默就是从容和支持,妥协和包庇。
“没事。”康安好稳定心神,把琥珀jiāo给寇振国媳妇儿楚若柳照顾,自己先跟康安卓往康家大院赶去。
路上,康安好细细的问了康安卓一些事qíng,这才得知,原来昨晚吴英兰在被康达有bào揍一顿之后,就跑了出去,跑出去的时候,她对康达有和李爱英说,“既然他们想让她死,她就遂了他们的心愿。”
早晨,同村的村民周庆祥去地里的时候路过那里,无意间听到里面有动静,以为是野兔什么的,就过去看看。谁知,正好看见吴英兰往嘴里灌农药,周庆祥上前制住她,背起来就往薛家医馆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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