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可惜,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她现在只是身在迷雾之中罢了。”老道说罢,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温建军,“这个锦囊里面有幅画,告诉她,非到万不得已,不可打开。”
温建军接过锦囊拿在手中,并不甘心,又问:“请问道长,她家祖坟是不是必须葬在那里,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去吧,去吧,有办法你自己想去,记得告诉她,拆开我的锦囊就要答应我两个条件。”老道站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缓步往山上走去,那样陡峭的山路,在他走来竟然如履平地,轻松极了。
“锦囊里有什么,这老道怎么还学起诸葛亮来了,有话不明说,和咱们打哑谜。”郑国新看着温建军手上的锦囊,真恨不得现在就抢过来拆开,要是糊弄他们,抓起来揍一顿。
“好啦,咱们有事相求,也不能为难人。”温建军摇头苦笑,他最了解郑国新,这家伙喜欢玩心眼,却不喜欢自己看不透的人。
“大军,怎么办?”寇振国瓮声瓮气的问道,他xing子沉稳,除了厨艺和武义,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当然还有他家娘子。
“歇一会,咱们再下山。”还能怎么办,也好,既然知道必须要葬在那个地方,那就用尽办法得到它。
三人并排坐在大石头上,竟然觉得石头很是温暖,坐在上面,全身暖洋洋的很舒坦。
“这石头可真是个宝贝,我听说有些女子天生手脚冰凉,在这上面睡上几年,自然而然不药而愈。”郑国新喜欢读一切杂书,记xing也好,只是从来没有碰到过,第一次看见,忍不住啧啧称奇。
“大新,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办才好?”温建军想听听郑国新的想法,平时就属这小子鬼点子多。
“智取。”郑国新比划两根手指头,神采奕奕,自信满满,放佛又回到当年跟着温建军打拼的时候,“大军,你这些天有事没事总和村里老人聊天,还有那个牛主任,没少拿咱家的皮豆吃,你该套出不少qíng报吧。”
温建军点点头。的确如此,温建军这人,天生搞qíng报的好手,也许这算是遗传基因吧,早在来大槐树村的这几天,他就私底下把村子里每家每户的qíng况摸得差不多。
那时候的农村,都是祖祖辈辈住在这里,村子里就那么百十口人,谁家夫妻半夜说点悄悄话,第二天都能传的满村尽人皆知。
谁和谁有恩怨,谁和谁私下偷qíng,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qíng,村子里老头老太太十分乐意和别人说道说道。有人喜欢听,她巴不得,更何况温建军斯文帅气,见男人先递烟,见妇女儿童先给糖吃,谁不喜欢和他聊天。
☆、第81章 小英雄雨来
短短几天,温建军就把大槐树村上上下下家家户户从里到外,了解的清清楚楚。
回到村子里,天已经黑透了,到处黑漆漆的,只有康家院子因为要办白事,从村里临时拉一根电线,灯火通明。
温建军三人回来,声音惊动了正准备睡觉的康安好和楚若柳,她们俩个都是女流之辈,这时候在农村又经常发生qiángjian抢劫的事qíng。
“安好,外面好像有人?”楚若柳第一个听见声音。
康安好点点头,飞快的下地把门cha上,又跳上炕,上前搂住寇自立,谁知一下扑空。
寇自立从地上捡起一根棒槌,站在门后,小脸洋溢着课文里小英雄雨来才有的表qíng,“没事,爸爸说我是个男子汉,他不在家的时候,要保护好妈妈和姑姑。”
康安好和楚若柳对视一眼,露出欣慰的笑容,来不及说什么,人已经走到康安好的屋子前。
“砰砰砰!”三声敲门声响起。
“谁呀?”饶是康安好重生一世,也被这场景吓得不轻,胡乱抓起笸箩里的剪刀,壮着胆子问。
“嘿嘿嘿。”郑国新听到她声音有些颤抖,捂着嘴笑的直不起腰来,温建军正要说话,寇振国抢先说道,“大力,我是爸爸,你在这屋么?”
“爸爸,爸爸回来啦!”屋里,寇自立握住棒槌的手一松,一蹦三尺高,一边欢快的叫着爸爸,一边飞快的打开屋门。
屋门打开,三人依次进屋,寇自立一个虎扑,扑在寇振国的怀里。
“大新,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下次再这样,我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康安好有些恼火,板着脸口气不善。
刚才,他就是怕吓到她们,所以才先敲门再发声,谁知道她们胆子这么小。郑国新正要辩解,温建军冲她摇摇头,他突然间明白,这时候正是敏感时期,难道这三人害怕。
“好好好,我错啦,好汉,哦,不,女侠饶命!”郑国新双手抱拳,不住的点头致歉。
“下次再这样决不轻饶!”也许是她多疑了,她总觉得这些天要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qíng,所以对突然的敲门声很惧怕。
也就是刚才那一瞬间,她才明白,如果真的发生意外,她根本保护不了琥珀和自己,还有身边的好友。
“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郑国新竖着三根手指头,指天发誓,保证没有下次,他傻呀,就这一次,就被所有人用杀人的眼光看他,好像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天地良心,他gān什么坏事啦!
寇振国抱着寇自立,带着楚若柳回自己屋子里,温建军和郑国新有话对康安好说,这些都是路上商量好的。
三人坐好,郑国新率先开口说道:“安好,我们今天去对面的雾灵山找虚灵,见到他师父,他的意思按我的理解,祖坟一定要选在那里,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康安好沉默不语,郑国新继续说:“风水的事qíng,我是外行,一点不懂,但是这些年村子里这种事qíng还少,多少人在自家随意动土,闹得jī飞狗跳全家不安。”
“安好,你别有顾虑,直接说出你的想法,这种事qíng,信则有,不信则无。”温建军摆摆手,阻止郑国新继续说下去,他想听康安好自己到底什么想法。
他愿意帮她,可前提是她自己想让他帮,她想活,他救她,她不想活,他绝不会救她。这就是温建军和薛逸尘本质的区别,温建军见惯人qíng冷暖世态炎凉,薄qíng是这个世界的标志,而且会越来越薄qíng。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好人,他只愿意救那些还想活着的人,至于不想活想死的,他管不了,随它去吧。
康安好对他来说,和别人不同,可是长久的习惯,让他学会和人相处保持适当的距离。别人不愿意他cha手的事qíng,他绝对不cha手,哪怕是最好的哥们兄弟,有些方寸还是要掌握好的。
“我信。”有些东西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根深蒂固,与其疑神疑鬼,还不如彻底相信。
“那好,我现在说说qíng况,咱们选好的地址,不是特别好的土地,主要是浇不上水,土地贫瘠。”看到康安好愿意这么做,郑国新不再拖泥带水,而是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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