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英俊的男人,柔媚多qíng的女子,还有美丽柔顺的女儿。这三个人就仿佛是最和睦的一家子,那暖暖的充满了爱的气氛顿时就叫南阳侯夫人红了眼眶。她目光冰冷地扫过南阳侯,之后大步就走到了乐阳郡主的面前,一双手紧紧地握起来,看着美丽如画儿的乐阳郡主,想到她的女儿阿妤。
若不是乐阳郡主的教导,阿妤怎敢介入她女儿的姻缘?
“太太,您想对郡主做什么?”阿萝给乐阳郡主涂了厚厚的伤药,见她脸颊上亮晶晶的都是伤药,回头看见南阳侯夫人,霍然起身惊呼了一声。
“你走开!”阿萝平日里虽然掐尖儿要qiáng,只是却不过是个庶女,南阳侯夫人犯不着为了个庶女就脏了自己的手。
且对上了阿萝那双多qíng妩媚的眼,不知怎么南阳侯夫人就想到了阿妧那双虽圆滚滚却已经开始展露出优美形状的眼睛来。想到女儿说过阿妧曾经为阿姣与阿馨说过好话,南阳侯夫人心里不由qiáng忍怒气将眼前这婀娜艳质的少女用力地推到了一旁,叫她不许护着乐阳郡主。
“哎呀。”阿萝弱弱地叫了一声,柔弱无力地被推在了地上爬不起来,靠在椅子腿儿边,一双美目却担忧地看着乐阳郡主的方向。
“姐姐。”见唯一在身边的阿萝被推伤了,伏在地上护不住自己,乐阳郡主不由弱弱地起身,十分有礼地给南阳侯夫人福了福,又缩了缩单薄的肩膀露出几分畏惧。
这模样儿……和阿妤在外面对阿姣阿馨的时候相似到了极点。
“谁是你姐姐,贱人!”见乐阳郡主脸上与嘴唇都是鞭痕,南阳侯夫人心中固然解气,想到阿妤做了什么,抬手劈手就给了乐阳郡主一个大耳瓜子。
她到底是北朝贵女出身,也曾经文武双全的,一巴掌下去,乐阳郡主都觉得半边儿脸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一声惨叫,嘴角就缓缓流下了一抹鲜血,脸颊麻木之后就是越发火辣辣的剧痛,不由捂着自己的脸仰头哭道,“姐姐为什么打我?”
“你莫非不知道为什么?!”见乐阳郡主摆出一副柔弱白花儿的样子来,仿佛自己欺负了她一般,南阳侯夫人算是什么都不愿想了,上前就提住了乐阳郡主的衣襟将她带到自己的面前,左右开弓就是几巴掌。
见乐阳郡主虚弱地软在了自己的手中,她便冷笑问道,“你不知道为什么?贱人!你要男人,我不稀罕跟你抢。可你不该去害我的阿姣!”她只觉得今日是自己最痛快的时候。
她早就想扇这矫揉造作的女人了。
“侯爷救我。”乐阳郡主就对尚留在屋里的南阳侯虚弱地求救。
南阳侯夫人当着南阳侯的面儿发飙,还打伤了她,自然是令乐阳郡主心中称愿,毕竟南阳侯夫人这样霸道,往后这夫妻俩只有更不和睦的。
可是她只想承受一耳光意思意思,也没有想过叫南阳侯夫人这捞起来往死里打啊。
她害怕得缩成一团,用求救无助的目光看向一旁霍然起身的南阳侯,就见那英俊qiáng壮的男人此刻才反应过来南阳侯夫人这泼妇做了什么,上前一把握住了南阳侯夫人太高的手腕儿冷冷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掌心是那么的炙热,充满了勃勃的qiáng势与可靠。这熟悉的触感令南阳侯夫人心上恍惚,她突然发现,这几十年夫妻反目,她和他再一次肌肤相亲,竟然是他为了阻止她伤害他心爱的人。
心爱的人。
多么可笑。
她嫁给他做妻子,可是他心里的却是别的女人。
叫她的存在仿佛成了笑话一样。
南阳侯夫人的眼底飞快地闪过明亮的泪光,可是一转眼,却依旧是一副骄傲得永远不会垂下头的模样。
她失去了丈夫,如今也只剩下这点骄傲了。
“怎么,你心疼了?”
她用力将乐阳郡主给摔在地上,见她惨叫了一声竟动弹不得,那张青紫的脸上都是冷汗,就越发地冷笑了起来。
南阳侯只扣着她的手腕目光冰冷。
“郡主!”阿萝被这房中惊变给吓坏了,颤巍巍地撑起了身,美丽的脸上却猛地一白,又重新摔在了地上。
她靠在椅子旁一副被吓软了腿儿的模样儿,却哀哀地唤着乐阳郡主,乐阳郡主连昏迷都不能,更何况她今日被南阳侯夫人公然地打了脸,若不亲眼见南阳侯夫妻打起来,她简直死都不能闭眼!
这是一种极大的欺rǔ,打人不打脸,她被南阳侯夫人这样打在脸上简直就不能活了。
“她做了什么,你要伤她?”南阳侯一双眼里仿佛带着怒意,冷冷地问道。
看着他冷漠的模样,南阳侯夫人就忍不住想到当年。
曾经他们两个那么恩爱,若不恩爱,也不会当初一子两女皆为嫡出。
可是一转眼,他被南朝风流多qíng迷住了眼,被迷住了心,就再也不见当年的温qíng了。
“她叫阿妤去勾引元英,你知道不知道,嗯?!”南阳侯夫人看着这个靠不住的男人,只觉得眼眶里酸涩得厉害,却死死地压抑着不要在南阳侯这王八蛋的面前哭出来,声音嘶哑地说道,“做母亲的当年不要脸勾搭男人,如今做女儿的有样儿学样儿了?连姐夫都不放过,她这么不要脸,莫非也是你允许的?丢人丢到了人家元秀郡主和靖王的眼前,偏偏元英不理睬她,她好有脸呢!”
“什么?”显然南阳侯茫然不知,不由垂目去看乐阳郡主。
乐阳郡主心中大骇。
不是……南阳侯夫人一向骄傲,就算女儿们吃了亏从前也只会忍耐,怎么这一回竟然告状了?
早前阿妤在外柔柔弱弱,叫人误会阿姣姐妹欺负她,南阳侯夫人也没说什么呀。
她心中一凛,知道南阳侯虽然爱重她,可是却一向看重自己在外的体面,若是阿妤当真勾引不成叫人厌恶,那南阳侯这脸就丢大了。
虽觉得凭阿妤的手段不可能有男子不喜欢,然而乐阳郡主还是勉qiáng撑起了自己浑身都疼的身子扑到南阳侯的脚下悲悲戚戚地哭诉道,“侯爷,此事绝无可能啊!侯爷自小儿看着七丫头长大的,她是多么善良懂事,侯爷莫非不知道么?”
她顿了顿,就柔柔地忍着脸上的剧痛描补道,“定然是这个实心眼儿的丫头,知道元三公子是未来的姐夫,因此心生亲近,想和姐夫多亲近些,日后才好做一家人呀侯爷!”
“她一个庶女和姐夫亲近,你这话也说得出口?!”南阳侯夫人总算知道乐阳郡主是怎么颠倒黑白的了。
南阳侯一双狭长冷厉的眼,慢慢地扫过委顿哭泣的乐阳郡主,又看了看南阳侯夫人。
阿萝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缩进了角落里,蜷成一个安全的团子看戏。
乐阳郡主挨了打,活该啊。
阿妤被打了脸,也蛮活该的。
至于南阳侯夫人……她倒是觉得南阳侯夫人这做正妻的蛮可怜的。
名正言顺的南阳侯夫人,连女儿带母亲的,其实这些年的日子过得都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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